第24章


  ——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伯明翰的剃刀党,谢尔比家族正在寻找的亚裔。
  “真的能骗过那群剃刀党吗?恐怕他甚至走不到谢尔比面前,就会被发现身份处死吧。”伏特加困惑道。
  “教他两句日语。”琴酒收起枪,理所当然将小孩的表情理解为了语言不通导致的茫然。
  若非如此,在听见他们的对话时就该大吼大叫,哭着求饶了。
  “这群英国政府的走狗即使和日本私下来往,也不愿意培养两个懂日语的联络员,呵。他只需要走到某个谢尔比面前,会不会被认出来都无所谓,死一个也算是我们的「警告」。”
  伏特加觉得琴酒说的很有道理,上手把小孩拎了起来,非常轻,甚至比他过手的重型机枪还要轻。
  “还有你,伏特加。”
  被念到名字后,伏特加一下僵住了。
  琴酒冷酷道:“朗姆把这边的生意交给你,不是让你被耍得团团转之后联络我来擦屁股的,想好要怎么谢罪了吗?”
  “大哥……”
  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看着伏特加额角滴下的冷汗,和他手里小孩依旧茫然的眼神,琴酒转身:“事后再和你清算,先离开这里。”
  ***
  【我是一个七岁的小孩。
  我不会日语,作为被抛弃的年幼亚裔,陪着我的只有缝着我日语名字的破旧帽子,和从来没有被填满过的胃袋。
  在圣吉尔斯教区勉强靠偷盗行为活到现在,因为从来不和人交谈,连英语也说得磕磕巴巴。
  我贫弱、无知、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觉得饿肚子是比身体里流出血液痛苦百倍的事情,只要有谁能在路边扔给我一份腐坏的面包,让我不再饥饿,那他一定就是好人。
  我喜欢面包。
  我喜欢肚子里充实的感觉。
  我喜欢好人。
  所以我应该也喜欢着,给我面包让我果腹,还带我去漂亮的礼服店定制新衣服,并握住我的手,将那个冰冷的「玩具」送给我,教我日语的琴酒先生吧。
  我跟着他用日语念我的名字。
  ——早乙女天礼
  ——Saotome Tenrei
  ——さおとめ てんれい
  我不会发T,把てんれい(Tenrei)念做はんれい(Hanrei)。
  琴酒说不,我不是「凡例」(はんれい)。
  我是他在圣吉尔斯教区捡到的,最不平凡的「礼物」。
  我是早乙女天礼。
  我喜欢好人,琴酒先生是个好人。
  我喜欢琴酒先生。
  ————《灰色阴影》其一】
  第24章
  「我要不要销号重开啊。」
  被伏特加像手提袋一样拎在手上,松本清张全当在乘坐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观察周围的环境。
  东伦敦街上四处是勉强维持体面的工人、叫卖的报童、向路人兜售香烟的妇女。
  两个浑身漆黑的成年男人拎着一个瘦弱得像是随时都会咽气的小孩,这种听起来就会想让人报警的场面并没有吸引人们的注意。
  毕竟小孩本人完全顺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也不会有人想要多管闲事。那些浑浊的眼神略过的时候停顿一瞬,然后又移开了。
  嗯,相当不妙呢。
  混乱危险的环境也不是没遇到过,鼎鼎大名的横滨嘛。
  语言也可以克服,大学期间使用英语写的论文多了去了,文学社也会定期举行全英文创作,英语不是障碍。
  主要是因为这个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七岁,只有七岁!
  要知道最出名的少年成名的作者弗朗索瓦丝·萨冈也是在18岁才发表了那本出名的《你好,忧愁》啊!
  七岁的小孩拿着稿件跑去出版社,清张能想到的唯一结局就是被强行压下稿件,然后礼貌地让他滚回家玩玩具。
  天才只被允许出现在上层家庭,不管放在那个国家都一样。
  所以如果要创作,还是得销号重来比较好吧。
  而让清张迟疑着还没有展开行动的点在于……
  这是伯明翰剃刀党和跨国犯罪组织的黑吃黑诶。
  虽然算得上无妄之灾,他似乎被琴酒当作了一次性武器去报复别的帮派。这种行为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立场,完全是出于金钱利益的权利倾轧。
  「这些事情正发生在我的眼前,如地狱绘卷一样图图展开,我恰好参与其中,成为车轮下的石子。」
  「即使最后面临的是死亡,这也是属于我的,完整的故事。」
  伏尔泰说,人生是机遇的游戏。
  要放弃这样一个机会从游戏里抽身,松本清张做不到这一点。
  要不……就不销号重开了吧?
  清张就这样不断做着内心挣扎,被琴酒和伏特加带到了应该算是临时据点的地方。
  驼色的墙砖被大片爬山虎覆盖,褐色中的翠绿沉默着攀附,绕过外露的金属框架楼梯。
  走上楼梯,琴酒敲响一扇门,门缝中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之后,铁门打开了。
  “琴酒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和伏特加遭到狙击,那些该死的英国佬抢走了我们在伦敦的所有线路。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情报,我早就说过,组织里不干净,可朗姆他……”
  棕发男人焦躁极了,开口就是机关枪一样的抱怨,在看到被伏特加拎在手里的小孩后才住口。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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