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1


  他突然笑了说:“凌霄真是我见过,命最好的人。”
  凌少虔不置可否,添了一句:“等你再了解他一点就知道,他不仅是命好。”
  江苜想问他,知不知道凌霄当初都对他做了什么。可是想想他对凌霄的维护程度,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再次回到屋内,凌老爷子喝完茶,起身到了自己的罗汉床上,提着小茶壶泡茶。招呼凌霄和江苜,道:“过来,过来。”
  江苜转头看凌霄,凌霄眼神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过去。
  脱了鞋,上了罗汉床。两人盘腿坐到凌老爷子对面,乖巧得像一对年画娃娃。
  凌老爷子随手拿过一个乌木沉香的匣子,里面三枚发着暗淡铜光的古钱币,大概因为年代久远,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藻绿色铜锈。
  他把匣子推到两人面前,说:“起卦。”
  江苜又转头去看凌霄,眼中尽是迷惑。
  凌霄在茶几下轻轻拍拍他的手,然后对老爷子说:“我先来。”
  接着只见他拿起匣子里的古钱币,随手撒回去,如此重复了六遍。
  凌老爷子等他起完卦,手指在茶桌上划了几下,沉声说:“艮卦。”
  凌霄给老爷子倒上茶,问:“怎么解?”
  “艮为止,当止则止,当行则行。”
  凌霄嘁了一声。
  凌老爷子拿起身边的拐杖,朝他肩上就是一棍。
  凌霄狗似的嚎了一声,说:“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凌老爷子拿出一本旧书,翻到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艮》: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无咎。
  初六,艮其趾,无咎。利永贞。
  六二,艮其腓,不拯其随,其心不快。
  九三,艮其限,列其夤,厉,熏心。
  □□,艮其身,无咎。
  六五,艮其辅,言有序,悔亡。
  上九,敦艮,吉。”
  凌霄眨巴着一双清澈但愚蠢的眼睛,问:“什么意思?”
  凌老爷子用手指指着上面的字,一句一句翻译道:“抱住他的背部,得不到他的身体;行走在他的庭院里,见不到他这个人(双方关系的现状)
  抓住他的脚趾,
  抓住他的腿肚子,他不能随意活动,他的心中不愉快。
  抱着他的腰,撕裂了他的夹脊肉,疼痛像火烧心。
  抱住他的身体。
  摁住了他的面颊,言谈有序。(上面的强行都没有效果,还是交谈沟通重要)
  诚恳地阻止他走开。(诚恳才是最重要的)”
  凌霄不语。
  江苜越听越怪,问:“他是谁?”
  凌老爷子说:“那谁知道?这个他,是卦的客体,就是这小子起卦时心里所想的人或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江苜起卦了,他学着凌霄的样子起了卦。
  凌老爷子看着,眼睛越睁越大,到最后忍不住激动起来,说:“乾卦!”
  江苜因为不懂,所以表情淡淡,问:“好的吗?”
  凌老爷子摇头晃脑道:“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向后时运渐渐高。”
  江苜垂着眼皮,嘴里念道:“一切谋望皆如意。。。”
  比起江苜的淡定,凌霄反而更高兴,说:“这一听就是上上卦,老头儿,快解!”
  凌老爷子提气,正要长篇大论。
  江苜抬眼,抬手制止他,说:“不用解。”
  “。。。。。。啊?”凌老爷子一口气刚提起来就憋回去了,疑惑不失可爱得歪头看着江苜。
  “这样挺好的。”江苜说,他只要这一句就够了。
  这时桂嘉言打来电话,江苜起身走到窗边接了起来。
  “江苜,你在干嘛呢?”
  “我在凌霄家,刚吃完饭。”
  “你们这就见家长了?”桂嘉言有点讶异。
  江苜想起刚才的事就糟心,没正面回答,只是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我以为你一个人在家呢。想问问你要不要出来聚聚。”
  “今天除夕,你不在家吗?”
  “这不是已经吃了晚饭吗?每年这个时候,圈子里的年轻人都要出来聚一聚的,老惯例了。你来不来?”
  江苜有点迟疑,问:“人多吗?”
  “多啊,不过就那些人。程飞扬,邵林,顾大哥这些,很多都是你见过的。”
  江苜望向窗外,除夕夜的大雪不知何时翩然而至,他突然笑了,说:“好啊。”
  挂完电话,江苜把手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冷酒瞬间穿透他的四肢百骸。
  他再次望向窗外的大雪,喃喃念道:一切权谋皆如意。。。
  凌霄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嘴上埋怨道:“我妈那么喜欢你,你不趁着这个时候和她亲近亲近,还跑出来。”
  江苜闭眼不理他。
  到了身在顶楼的宴会厅,果然都是年轻人。空气里昂贵矜持的香氛弥漫整个厅,仿佛多吸一口就要收费。江苜跟着凌霄,也混了个脸熟,倒是也有人不停的来打招呼。
  桂嘉言走了过了过来,说:“真没意思,还不如在家看春晚。”
  凌霄嫌弃他,说:“明明正当年,怎么跟个老头似的。你不会还穿护膝吧?”
  桂嘉言不明白像老头和穿护膝之间有什么关联,没搭理他。

第60章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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