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江苜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脸霎时就红了。
  四个平方米。。。
  家里的床正好就是两米乘两米的。。。
  凌霄还在问:“行不行?同不同意这个条款?”
  江苜撇开脸不看他,说:“霸王条款,驳回。”
  凌霄挑挑眉,说:“那就只有开战了。”
  当晚的战争打得如火如荼,硝烟四起,炮火连天。江苜最终还是在强敌压迫之下,签署了充满屈辱的霸王条约,从此失去了对这四个平方面积的话语权。
  到了第二天,四人直接在机场汇合,上了飞机,两个小时就落地苏南市机场。
  凌霄想起自己上一次过来,还是和程飞扬一起来探寻江苜的身世。
  如今他和江苜又一起回来了,还带着江苜的同胞兄弟。
  想想命运真的很神奇,那个时候,谁都不可能想得到,庄清河居然是江苜的双胞胎兄弟。
  他们从机场出来,就直接打了车去慈乌镇,江苜母亲的墓就在镇郊的山脚下。
  祭奠用的东西是在镇上买的,纸钱香烛,庄清河手里捧了一束白菊花。
  他们母亲的墓孤零零的一处,但是打理的很好。江苜虽然回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回来都会扫墓,在墓前坐上半天。
  平时忙了回不来,他也会拜托梅姨帮他修缮整理。
  凌霄和商珉弦也很尊敬地祭拜了他们的母亲,然后就到一边去了,让他们两兄弟和母亲说话。
  江苜眼眶微红,说:“妈,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小茑。但是我把你另一个儿子带回来了。”
  你生前心心念念,想到疯狂的那个儿子,我帮你把他带回来了。
  而庄清河面对这个朴素的墓碑,和这一座小小的孤坟,只是开口喊了一声“妈”。
  他喊的那样生涩又迟疑,这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
  庄清河喊完这一声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无从说起啊,说什么呢?
  明明是有最深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但是这一辈子居然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们明明是母子,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庄清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正是混沌初开。他刚来人间、不知人事。嚎啕大哭之时,便失去了母亲。
  而她面对那个软软小小又有残缺的小生命,除了亲了又亲,什么也做不了。从此天各一方,生死不知。
  她想他想得日日念,夜夜梦,最终发了疯。疯癫之际只记得,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孩子啊。
  直到死后,春去秋来,坟边的野草都已经孕育了第十几代子孙。她才终于等来那个孩子站在她的墓前,喊了她一声“妈”。
  庄清河话音刚落没多久,山野间就起风了。野风绕着树上的冰凌,发出清脆的嗡嗡声。
  墓碑前的纸钱被风一张张掀起,仿佛风在读书,是那个女人在翻阅庄清河的一生。
  接着风声就变成了呜呜声,好像她在哭泣。
  庄清河突然心有所感,跪了下来,连忙说:“已经好了,现在都好了。”
  野风似有所慰,恋恋不舍地绕着他转了两圈,然后飞走了。
  回去的路上,庄清河问江苜:“你以后也在南洲定居了吧?有没有想过,把母亲的墓迁过去?”
  江苜说:“我拿不准主意,想过她可能不喜欢这里,也想过她可能舍不得这里。所以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喜欢这里,是因为她在这里受过太多伤害。她舍不得这里,是因为这里是她的家乡。
  她当年离开庄衫,选择回到苏南,应该也是因为怀念家乡吧。
  所以即使是一直善于体察人心的江苜,也无法知道,她现在还想不想留在这里。
  于是他问庄清河:“你觉得呢?要把她迁回去吗?”
  庄清河也没有答案,他现在心里只有茫然。
  还好这个答案,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去考虑。
  他们并没有在慈乌镇过夜,江苜虽然现在没什么事,但是其他三个人都是大忙人。所以正事办完之后,他们去梅姨那里稍稍坐了一会儿,就直接去了机场回南洲了。
  第138章
  从苏南祭拜完母亲回来之后,江苜和庄清河两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江苜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又实在喜爱庄海洋和庄木森两个人,每天都是吃在庄家,睡在凌家。
  凌霄晚上不去接他,他都不乐意回去。
  商珉弦今天忙,回来的有点晚,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客厅还亮着灯,庄清河坐在沙发上正剪脚指甲。
  “回来了?”庄清河头也不抬。
  商珉弦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然后把他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从他手里拿过指甲剪帮他剪。
  庄清河十分自然得把□□给他,仿佛对这种情形已经很习惯了。他拿了桌上的草莓吃,边吃边说说:“你要小心一点,别把指甲弄到地毯上了。海洋四木喜欢光着脚跑,会扎人的。”
  “嗯。”
  商珉弦给他剪完指甲,就抱着他倒在沙发上,闭着眼也不说话。
  庄清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静静任他抱着,知道他这是在充电。
  庄清河是商珉弦的充电桩,每天必须要贴贴。

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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