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


  “但你确实有点急了。”她心里正五味杂陈呢,祁行止又说话了。
  “什么?”陆弥抬起头看他。
  “我就是怕你着急,才想替你问。”祁行止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你一听雷帆被龙宇新嘲笑,就想着肯定全是龙宇新的错,毕竟他一直那么霸道还没礼貌。对不对?”
  他说的一点没错,但陆弥不想承认。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想说什么?”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我了解雷帆的脾气,如果只是因为裤子破了被朋友笑几句,他不会发那么大的火。”祁行止慢慢地解释着,“一定有别的原因。”
  陆弥问:“你觉得我不会问清楚原因就把事情全部归罪到龙宇新身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行止忽然有些慌了,“我就是怕你着急。”
  “是,我是挺急的。”陆弥承认,“但我不至于前因后果都没问清楚就下定论。我没有问吗?是他先骂我,他根本没打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你那样问……他不会好好回答的。”祁行止说。
  “那你问就有用?”陆弥越说越激动,“你还不是逮着雷帆欺负?你有正儿八经地问龙宇新吗?”
  祁行止见她跳脚,心里懊恼自己话说得太快,应该再斟酌一下的,至少不能让她觉得他在责怪她。
  他当然不是在责怪她。只是梦启是个特殊的学校,龙宇新又几乎是这里性格最尖锐的孩子,陆弥需要时间去了解。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现在该和陆弥说什么才是合适的。
  思忖了几秒,他决定如实相告:“我问了。你们走之后,我问了他,和雷帆说的能对上,没有出入。我也问了其他孩子,都……”
  “那我谢谢您,替我解决了这么一桩大事。”陆弥直接打断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她极力提醒自己冷静、得体,但话一说出口,就像中了咒似的阴阳怪气的。
  祁行止忽然笑了,说:“你还是在生我的气。”
  从“生气”变成了“生我的气”,他一步步把范围缩小。
  “我没有。”陆弥硬邦邦地否认。
  明明是在吵架,祁行止却忽然笑了,他轻轻咳了声,说:“我没有在责怪你,也没有否定你。我对你的态度、对你说过的话,没有任何负面的意义。从来都没有。”
  他的语气很郑重,声音却是含着笑的,使这几句用词过分官方的话听起来尤为舒适悦耳。
  陆弥的心颤了一下,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说“管你有没有”,好像有点太凶悍;想说“知道了”,又显得呆板;什么都不说,就更木讷了。
  她正为难,医生和龙宇新走出诊疗室,指着方向让龙宇新去换药。
  医生手里拿着费用清单,问:“你们谁去缴费?”
  祁行止正要说他去,陆弥已经上前接过了缴费清单,“去哪缴?”
  医生往走廊尽头一指,“前面左拐就是。”
  陆弥说:“好的,谢谢。”拿着单子就走了。
  陆弥到缴费台才想起两个学生应该都有医保,但一想到要叫龙宇新,别扭劲又上来了。反正也就一百多块,索性自己结了。
  祁行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她身边,说了句:“不带他来上药,却还是要给他付钱。”
  “……”陆弥白了他一眼,“你在这干嘛?”
  祁行止笑起来,“这就走。待会儿就麻烦你带他俩一起回去了。”
  陆弥圆睁眼睛,“我?”
  祁行止点点头,极认真地说:“我要回去备考了。陆老师,大学生期末也很辛苦的。”
  陆弥心里又一颤,忽然发觉这人已经很久没规规矩矩地叫她“老师”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呼大名。现在忽然叫她一句“陆老师”,她只觉得哪哪儿都透着诡异。
  “滚。”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祁行止“嗯”了声,甘之如饴地“滚”了——当然,这个字不适合他,他穿着黑色大衣,“滚”得意气风发、风采卓然。
  作者的话
  是不是觉得小祁(准)恋爱后的表现有些不稳重不高冷? 不要急,这不是崩人设。 That's what we call 当男人恋爱时 哈哈哈哈哈哈。
  第40章 “好。”
  第二周上课,陆弥是准备了一份试卷去的。
  推开门,却看见学生们整整齐齐地穿着戏服拿着剧本,热火朝天地排练着。雷帆还是那身黑猫戏服扒着窗,就连龙宇新也戴着警帽,正儿八经地在练台词。
  这是集体跟她玩失忆?还是她错过了什么?
  那一瞬间,陆弥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学生们一看见她,声音顿时弱了一半。大部分人都愣了愣神,或多或少地露出心虚的表情,除了向小园和龙宇新。前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专注地低下头去继续读剧本;后者则假装无事发生,背对着她站在教室后头,旁若无人地大声念着台词。
  …中二病。
  陆弥腹诽了句,也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抱着卷子走上讲台,喊了声:“上课。”
  不给学生们反应时间,她看了眼向小园,淡淡地说:“小园来帮我发一下试卷,限时三十分钟。”
  教室里鸦雀无声。
  陆弥等了两秒,抬头催道:“小园?”

第40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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