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4


  两人自落下后未曾说一句话。
  江危楼忙着打怪。
  随之游忙着找补。
  拉人下水殉葬,结果都没死成,这是否有点……
  好在江危楼先说话了,他施了个咒清洁了下这木屋,将她扶上了床,“你先休息下,我去外面运转打坐一下,便回来替你疗伤。”
  他并没有提随之游拉他下来这事。
  随之游便也没提,躺上去美美睡下了,此前他们搜查密林就搜了一个通宵,她属实顶不住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窄小的木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床头的火符箓灼灼燃烧。
  她揉了下眼睛,查了查自己的内息,伤已经好了大半。本就是刻意不治疗,这会儿睡一觉便自发调理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江危楼打坐间隙也回来为她疗了伤。
  随之游下床离开了木屋,打算洗把脸。
  到了木屋后的林子边,却见江危楼坐在溪边打坐,身上散发着淡淡金光,看不懂的金色符文文字围绕着他。
  天机纵横不愧是极少人才能修的道,看着运功的特效就知道,是ssr。
  “啪嗒——”
  水浪拍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随之游一看,两只鱼突然从溪水里一跃飞到她脚下,如今正在费劲扑腾着。
  江危楼没有睁眼,还在运功,“随师妹如果饿了,可以用它们充饥。”
  随之游:“你这算不算杀生?”
  天机纵横因为堪天命本就耗费更多寿元功德,各种经书中都讲述过,修此道之人更注重修德修心。
  江危楼笑吟吟,“它们寿元将近,如果能为人果腹,想必也是一番功德。”
  随之游:“……也有道理。”
  一刻钟后,篝火上已经竖好,两人面对篝火而坐,一把剑上串着两只烤鱼。
  随之游百无聊赖地支着脸,转了下剑,“好像还得等会儿,里面没熟。”
  江危楼“嗯”了声,又说:“随师妹不是剑修么?为何对自己的本命器如此随意?”
  “这不是我的本命剑,我也没有本命剑。”随之游挠了挠头,认真道:“我除了一样宝贝外没有任何本命器。”
  江危楼倒是第一次见如此寒酸之人,“是什么?”
  随之游:“是你。”
  江危楼:“……”
  随之游:“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危楼:“……”
  随之游露出了邪魅的笑意,肆无忌惮地贴上了江危楼,肩膀撞了下他。
  她道:“你越不说话,我越兴奋。”
  带有馨香的温度陡然侵袭江危楼,让他下意识蹙了下眉头,感到有些奇怪。他调息几秒,便微笑着道:“随师妹对自己的宝贝倒是很随意,连坠高崖也不忘带着。”
  随之游:“……”
  她清了下嗓子,移开视线,“你对我太绝情了,我受不了啊,我也只是个满怀爱意的少女。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的心也会痛。”
  江危楼笑得虚伪,眸中是几分淡淡的落寞,“随师妹眼中,我竟是如此绝情之人么?”
  随之游:“……”
  你还跟我在这里装上了是吧?
  她没忍住开始翻旧账,“先不说吃饭你让我付钱,就说方才坠崖的时候,你干什么松手?”
  江危楼顿了下,才解释道:“我思考过,你当时受伤严重,我也无法为你疗愈。既然你一心向死,也希望我陪你,便遂你的意比较好。”
  言下之意便是,她人都要死了,说什么是什么呗。
  不过江危楼还能真陪着他一起死吗?
  随之游不解道:“……那你自己呢?”
  江危楼:“师妹受伤了无法御剑,但我可以。”
  随之游不敢置信地道:“所以你只是打算做个表面样子,让我觉得你陪我一起死,实际上我真死了你就跑了?”
  “我不会走的。”江危楼义正辞严,眸光温柔,一派大师兄之风范,“我会好好安葬师妹再离开的。”
  随之游气得深呼吸,但听着听着又觉得很是欣赏这种做派,因为她好像确实干过这种事。但人贵在双标,她可以犯贱,但不能容忍别人对她犯贱。
  于是她她愤愤地转了下剑,让鱼翻面。
  江危楼也没再说话,静静看着那两条内里仍透着红,但外皮已经靠得漆黑的鱼。
  随之游见他神情专注,便又道:“可能还得再烤一会儿,你很想吃吗?”
  江危楼道:“不用,我在念经超度它们。”
  随之游:“大菩萨,你至于吗?杀两条鱼而已。”
  江危楼:“非也,只是觉得,它们牺牲自我让人果腹,但白牺牲了。”
  随之游:“……”
  她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在阴阳怪气?”
  江危楼含笑,“没有。”
  那两条鱼最终还是如江危楼所说,白牺牲了,烤好后更是一团糟。
  两人便随便采摘了些果子匆匆填了肚子。
  篝火仍在燃烧。
  江危楼继续打坐,随之游跟只猴子一样攀上了树,靠在树上看星星。

第6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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