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75


  周长老那只手臂陡然炸裂,一道剑意打着旋从他炸裂的手臂中飞出,如同花似的飘舞起来,随后消散在空中。
  “啊——!”
  周长老哀嚎之中血泪俱下,汗水浸湿周深,眼球几乎被血液浸满,下一刻却也炸裂开来。
  又解决一个。
  掌老亲眼看着两名长老尽数没气,脸色也骤然煞白,然而本命法器却还在被她当球踩,更不知如何是好。
  他呼吸粗重,跟头牛似的,鼻孔翕动。
  随之游道:“你是自己了断还是怎么着?你自己动手还有全尸,但是我动手不一定了诶,你刚刚说话挺大声的啊?”
  掌老额头满是汗水,咬牙中再次祭出两柄剑来,“你以为你——”
  下一刻,随之游脚下两柄金轮陡然遁地,猛然从掌门身下再现。
  又是一声惊天哀嚎。
  没多时,便归于寂静。
  大典内,血液飞舞,尸体横陈。
  随之游将剑插在地上,支着剑柄,看向姜照影:“就剩你一个辅助了,怎么办?想开点,他们死的这么惨,是因为他们用的法器是这样的,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要是只会护法的话——”
  她话音未落,却见大殿内,黑雾骤然袭来,几乎要将整个大殿侵吞。
  姜照影手中拐杖化作一柄剑,他放于腿上,指尖轻弹剑刃。
  “当啷——”
  “当啷——”
  怪异的剑声响起,破碎的尸体却立时悬于空中,紧接着囫囵拼凑出了个三个残破怪异的人。
  弹剑御尸……?
  禁术……?
  不是,你们南阳派到底要出几个这种角色啊?
  你到底谁啊?
  随之游再次执剑,身后骤然撩起一片大火。
  火舌攀附而上,一路攀爬到剑上,熊熊燃烧,
  火除瘴气。
  随之游挥动火剑,直呼自己是玩火的女人,脚尖一动不再管三座被缝合起来的尸体,而是直从弹剑的姜照影。
  “当啷——”
  剑被弹奏的声音实在难听。
  姜照影却加快了弹剑的动作,一声声,愈发急促。
  随之游耳边仿佛鸣叫了片刻,她踏空,脑中居昏沉起来!她有些竭力,却仍努力垫脚,再次踏空飞向姜照影,扔出手中剑来刺向姜照影。
  瘴气愈发浓郁,三座尸体并不攻击人,反而随着剑声怪异舞动着。
  凌乱嘈杂的脚步声反复在应和着剑声,又仿佛要踩乱这剑的节奏,嘈杂如魔音。
  剑于空中打着旋儿,再次分裂散做十数道剑影,皆全赴他周身而去!
  他披着的罩袍尽碎,面纱落下,仍专心致志弹剑。
  随之游瞪大眼睛,周身瞬间发冷起来,“你……是谁?”
  似乎察觉到她的眼神,毫无血色的他静静终于抬起头看她,笑了下,“你已经忘了我吗?不对,听你的声音,你没有忘。你只是不愿意认我。”
  弹剑声停止。
  三座尸体僵直不动。
  瘴气也不再涌入。
  他道:“已成。”
  话音落下,随之游终于失去意识,疯狂啸叫的风灌入殿内。
  姜照影将她接在怀中,静静坐在瘴气中心,仿佛要与她一同被这瘴气侵蚀一般。
  江危楼的神识打入傀儡中,光影消散片刻,他便已来到南阳派的寝殿之中。仍是离开前的光景,但周遭气压极低,寝殿内外是如同死一般的安静。
  房间内一片昏黑,窗外竟无半点光芒透进来。
  若有似无的魔障之气萦绕在周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活物存在似的。
  不对……这股瘴气竟汇聚了整个门派几百年来的怨气,像是倒扣的碗一般狠狠扣在南阳派的头顶!
  除去怨气外,竟还有阴湿至极的尸气掺杂其中。
  糟糕,没想到几日,她居然还真是把南阳派闹了个底朝天,逼得幕后主使连着禁术大阵都能用得出来?!
  江危楼一时间不知道是要佩服她的能耐,还是要佩服对方实在沉不住气。
  当务之急是找到阵眼再破阵。
  江危楼一面思考对策,一面离开寝殿。
  整个南阳派一片漆黑,天空昏暗,无星也无月,只是纯然的黑。不少穿着不同颜色的弟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南阳派内,仿佛睡得正酣。?
  连风也不曾有。
  江危楼敏锐地察觉到瘴气的奇怪之处,它沉静至极,全无杀气和敌意。可是从这些瘴气中他嗅到了尸气,起码混合了以咒怨之气滋养跻身以及御尸两种禁术,若非为了屠戮这些瘴气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一时间想不通,却并不纠结,左手捻出法印开始找寻瘴气最为浓厚的地方——墓山。
  倾整个墓山做阵眼,利用这些尸气倒是好手段。
  江危楼正准备前往墓山,却突然想,澹台游如何了?这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却让他蹙起了眉头,只觉得自己并不该思考这些。
  看这瘴气做成的大阵,她想必此刻还在与那人斗法,应该是不必担忧的。
  然而偏偏在踏入墓山的瞬间,几重法印陡然浮现,一道听不清的声音道:?S?
  “止步吧。”JS?

第63章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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