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见她醒了,咧着白牙打招呼:“太太早安。”
  姜浓慢步走过去,出声问:“傅青淮呢?”
  “傅总被楚总一通电话约走听曲去了。”粱澈将酒瓶小心翼翼地搁回原地,关上玻璃门间,又神秘兮兮地跟姜浓说:“说是听曲,其实是有要事。”
  姜浓看他神情,就觉得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粱澈有意在她面前邀宠,自然是守不住秘密的:“太太,你见过傅总左肩上有道疤吧?”
  还有问么?
  姜浓都跟傅青淮同床共枕了,要没见过才奇怪。
  她抿着淡淡的唇不语,粱澈笑着继续说:“那道疤有故事,它是傅总很多年前为了救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给留下的,当时严重到左手臂差点废了,还留下了秋季多雨就会作痛的后遗症。”
  “后遗症?”姜浓心猛地一紧。
  “是啊,傅总这些年因为这个,又失眠嘛,就养成了喝烈酒的习惯。”粱澈话里的重点不是这里,他趁着别墅无人,悄悄地告诉姜浓:
  “被傅总在那场十年难遇的暴风雨中救下的女孩找上门了。”
  姜浓白皙的手指还拿着被水染湿的古籍,唇间半响,才重复他的话:“什么意思?”
  太太怎么不懂他暗示呢!
  粱澈真是急:“说好听是请傅总过去听曲,其实是想报恩。”
  姜浓纤长卷翘的眼睫垂下,光影落在这儿,衬得脸的表情是平静的。
  就当粱澈快扯烂手中的抹布,以为她还没点危机感时。
  才看到姜浓将古籍放在了柜子上的浅淡阳光处,清柔的声音溢出唇:“去备车,我也要看看……是哪位
  来报恩了。”
  第34章
  梨香戏楼内,今日有贵客到场的缘故,门口处已经不接待外人。
  透过木雕楼梯直上二楼僻静雅间,店老板亲自捧着戏曲单,立在一扇轻笔淡墨的山水屏风旁,静等着傅青淮点一曲。但是他靠坐在椅子上,深冬时节身上的深暗色西装略微单薄,领口敞开没系,瞧着像是夜里又重度失眠没歇好,搭在手扶的修长腕骨冷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红宝石细链。
  像女人佩戴的东西,勾缠着他似的。
  楚绥古怪的看了眼,随即接过戏曲单,盲点了首,反正都是同个人唱。
  静了几秒,他换个姿势靠近些傅青淮,说:“三哥,你都有老婆的人了,我原本也不想约你,但是那小明星的经纪公司真难缠,解约的事怎么都不松口,除非能见上你一面。”
  傅青淮在京圈向来是个低调神秘的传说,哪怕拿个百亿投资项目送到眼前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所以对方才会死磕楚绥。
  话声落地,前方戏台一阵绵绵的鼓乐声响起。
  隔着遥遥的距离,清晰看见有位身姿袅袅婷婷的女人出现,一身淡粉华衣裹身的戏曲扮相,站在中央,音声婉转,唱的是牡丹亭。
  是她不是戏楼里的角儿。
  楚绥看着那张没有画上浓妆重彩的脸,跟身旁的傅青淮介绍道∶“就这位要见你,她叫蔺雅,内娱的新晋小花旦,三哥,像你前些年要找的那个吗?“
  傅青淮指腹揉捻着圆润珠子骤停,浓密似鸦羽的眼睫下折过一道暗光,看了过去。
  楚绥还望着台上。
  别说,这小花旦不知上哪儿打听到三哥爱美人音,现学的曲子卖弄起来,入耳还真有几分山谷黄莺似的婉转唱腔。
  “她说这些年一直在找当年的救命恩人,时间地点都契合对上了。”楚绥说到这,就觉得巧了,似笑非笑的挑眉对着傅青淮:“三哥为了救她险些断了条手臂,也因救她,躲过命里一劫……啧,这恩恩情情的难分得清了。”
  玩笑开过半。
  傅青淮捻了捻细链玉珠没搭话,外头倒是有了动静。
  ........
  下了车。
  姜浓就由粱澈引着,来到了这家戏楼,还未上楼就听到了一阵歌声缠绵婉转的牡丹亭。
  她清冷着脸,循着声继续朝前走,店家初见有人来,正想拦,却看到贵客身边随行的秘书都默默地退了一步。
  能把生意做起,多少都懂点紧急避险的。
  一路无人敢拦。
  经过木质的楼梯时,恰好燕杭正靠着栏杆望戏台随意撒钱玩,还叠成了金元宝。
  侧目瞥到姜浓来了,还懒洋洋地打起招呼:“仙子妹妹……”
  谁知,姜浓直接越过他,走向了二楼最佳位置的包厢。
  阎宁就守在门口,看到她,难得面瘫脸都怔了下。
  姜浓却不看他,站定几秒,似听到雅间内的熟悉声音,确定是这儿没错,才抬起白皙纤长的手直接推门了进去。
  青天白日的,里面没点灯,光线透过玻璃窗进来明晃晃的。
  戏台还传来阵阵唱腔,而姜浓看到坐在主位的傅青淮跟侧头楚绥闲聊着什么,都不像是正经听曲的,听到动静,直接朝门口处望了过来。
  前者反应极淡,毕竟于他而言,天大的事都能气定神闲应付。
  后者楚绥就坐立难安了,看到她出现,连慵懒的姿势都正了不少:“三嫂怎么大驾光临了?”
  在近乎凝固的寂静气氛下。
  姜浓原是心生怒火的,却抬眼与傅青淮对上的那瞬间,莫名的分了神,她很快睫毛微微垂下,语气淡到不行:“来听曲。”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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