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腻烦
桑烟也知自己是皇帝遇险的源头,多少有些自责,便柔声关怀:“皇上现在感觉如何?”
“头疼。鼻塞。浑身无力。”
他在耍苦肉计。
桑烟知道,却也没拆穿,继续问:“皇上可喝了药?”
贺赢点头:“自是喝了。”
正在这时,裴暮阳端了药过来:“皇上,快喝药吧。都热了两次了。”
贺赢:“……”
哎,脸疼。
这裴暮阳怎么没眼力见了?
桑烟知道他没喝药,便冷了脸道:“皇上可别跟我说,药苦,不想喝啊。”
贺赢还真的是不想喝。
“朕觉得,是药三分毒,也不是生点病就必须喝药。这点小病,靠朕的身体,定然轻松熬过去。”
他早年南征北战,身体好,便是受了风寒,也是两碗姜汤灌下去,便生龙活虎了。
总之,轻易不喝药。
桑烟听着他的借口,也不劝,直接说:“也好。等皇上熬不过去,我就能出宫了。”
贺赢:“……”
休想!
他必须熬过去!
“裴暮阳,把药给朕——”
他接过药碗,闭上眼,一口气喝完了。
苦得他五官扭曲,忙拿手遮住了脸。
桑烟看他这样,莫名觉得可爱,笑道:“皇上原来跟小孩子一样怕吃药啊。”
其实他有这样的反差萌,更真实、更可亲了。
但贺赢不这么觉得,就觉得自己形象不保,当即嘴硬:“不是怕,是觉得没必要。你当朕是你那身体,那么弱?”
事关男人的尊严,必须强!
桑烟也不跟他辩驳,见他喝完药,就坐下来,劝了:“皇上便是身体强壮,也得爱惜自个。您是天下之主,这天下百姓都指望着皇上呢。”
“你呢?你指望朕吗?”
贺赢看着她,目光温柔,感慨道:“你不知,朕当时还真的挺怕的。朕还没得到你的真心,若出了意外,真是不甘心。”
这话题有点难接。
桑烟想了想,也感慨了:“皇上以前总说自己是皇帝,天佑你身,如今,也怕了呢。”
她想到那些大臣的议论,也迷茫了:皇帝遭逢此劫,会不会是因为原主的克夫命?上天在暗示、警告什么吗?
正想着,就听皇帝说——
“朕确实是怕了。”
“但朕是怕走在你前面,留你一人饱受世人非议。”
“朕不在乎什么克夫命,只担心你为其所累,不得安生。”
他的话太温柔了。
像暖流一般涌进干涸的心田。
原来皇上这么担心她吗?
她何德何能得他如何厚爱?
“皇上既然怕,更应当珍重自己。”
她的心到底还是为他敞开了:“皇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贺赢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激动地坐了起来:“所以,阿烟,你现在承认,自己是我的人了吗?”
桑烟摇头,在他渐渐暗淡的眼眸里,笑眸明亮道:“不,是皇上是我的人。”
贺赢:“……”
突然的惊喜。
管谁是谁的人。
他一概应允:“好好好,我是你的人。”
太高兴了。
忍不住去抓她的手。
桑烟躲开了,温柔道:“皇上本就难受,还是别再受发病的痛苦了。”
贺赢摇头,目光坚定:“没事,为你,我甘愿。”
说着,他朝她伸手:“阿烟,给我,我想牵你的手。”
第72章 腻烦
他们相识已久,却还未曾有一点肌肤的触碰。
如今,牵手也是个仪式。
桑烟这么想,也没拒绝,只牵手前,也很煞风景地问一句:“玉霜膏呢?抹了吗?”
贺赢也不想发病,损坏形象,就让裴暮阳取了玉霜膏。
桑烟先给自己的双手涂抹了一层,润润的,还有点香,就当是护手霜了。
抹完后,又去给他涂抹。
一边抹,一边问:“我记得你那时说,关于这个病是心病。以前不想听,现在想听了,你还愿意说吗?”
贺赢点了头,屏退在场的人,低声道:“其实,当年先帝之死,与女色脱不了干系。”
桑烟听到这里,莫名想到一个词——马上风。
杂史里记载不少风/流皇帝在啪啪时,太过激动而猝死。
“这种事……即便是年轻,也要节制的。”
她尴尬了。
早知道不问了。
贺赢却是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
桑烟一愣:“那是什么原因?”
贺赢沉默,脑子里是先帝病发时的可怖模样,身体也随之痛痒起来。
他不自觉抽回手,自己拿玉霜膏涂抹了,眉头蹙着:“先帝当年势弱,连宠幸女人也不得自由。裴祯为了控制他,让他流连女色,经常从外面挑选瘦马,送进宫来。后来,甚至还送了些青楼女子。先帝不知内情,便宠幸了……以致染病而亡。”
桑烟:“……”
她傻眼了。
染病而亡?
是她想的那个病吗?
“那病折磨先帝数日,使他全身溃烂、恶臭熏天、死状极惨。”
“此为皇家秘闻,知情的御医宫女全部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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