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深陷106
又听到他在迷迷糊糊间向她解释,声音似从天外飘来:“这药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服用以后会动情,难以自制,阿裳,你无需为我特意做什么,你就这么挨着我,我便觉得凉快了许多。”
云裳闻言伸手往下一探,片刻后收回手来,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只是这副作用看起来还甚为猛烈。
她看着他那双失去了神采的黑眸,心念一转,就倾身吻了下去,唇齿分离之间,她瞧见他的眼珠慢慢转动,唇间涌出的喘息更加迅烈,颊边也不自觉地荡出笑靥:“阿珩,我做不做什么,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云裳突然对如今的霍宁珩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兴趣,他如今双目失明,为药性所制,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为她所主导,让她忽然忆起了他养伤以及大病初愈的那段时日,也是这般的脆弱无助,无所依靠,仿佛能任人为所欲为。
那时的她,计划着循序渐进,还不好对他做什么,虽然心痒难耐,也只能望梅止渴,在心中喟然叹息,蠢蠢欲动,明明人就在身边,却只能干看着,不可谓不难受可惜。
而今日,机缘巧合之下,他又似当时那般可怜无依,云裳如何还能忍得住呢?若是忍得住,她就不是一个正常女人了。
听闻,失去了视力的人,身上的其他感官会格外敏感,平日里某些不经意的小动作,说不定就能让他们心神激荡,欲罢不能。
就像眼前的霍宁珩一样,如今看不见,便是想逃,也逃不了,真要跑,出门叮叮当当撞掉了一路东西,惹来宫人侧目围观,反倒肯定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她笑着伏到他的身上,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阿珩,若真是这么难受,何不考虑自救之法呢?”
云裳的声音飘飘扬扬,缠缠绕绕,尾端就像一根羽毛一般,在霍宁珩的心头挠了又挠,令他浑身紧绷,脊背不由自主地便挺了起来。
他在难耐的情潮中挤出声音:“我不敢……”
“你不允许,我不敢,而且它是你的,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也只有你能使用。”他的嗓音虽低弱,但却虔诚到近乎狂热。
云裳眼中笑意渐深,伸手慢慢自他的脸颊滑到脖颈,所到之处,泛起一股难以自制的感觉,霍宁珩难以忍耐地发出一声低吟。
云裳弯唇:“阿珩的嗓音真好听,我还想听到更多。”
“你说好吗?”她朝他问道。
霍宁珩没有再回答她了,他也无法再发出任何语句了,他完完全全地被她掌控了。
……
骤雨初歇,被风暴所冲击过的房屋,田地一片支离破碎,亟待着后续朝廷协助村民来进行整修,疲惫的灾民此时只得先修整好自身,填饱肚子,有条件的再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云裳早已沉沉睡去,手却依旧搭在霍宁珩的肩膀上,霍宁珩被她整个人压在身上,费力地想挪动身子。
他并非觉得云裳太重,而是想着她或许需要去浴房清洗。
好不容易挪了出来,他刚想抱着她起来,转眼就想起了现下的境况——如今的他,难以视物,要如何才能带她去?
霍宁珩的面色在黑暗下浮浮沉沉,更难分辨出神情,在原地空坐了一会后,他决定独自起身,至少,也要为云裳打一盆水来,擦拭得清爽些。
于是他摸索在视野的一片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向寝房附带的浴房而去,他没有唤人帮忙,是怕吵着云裳,也因如今空气中皆是一股粘腻的暧昧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状态下,霍宁珩终于挪到了浴房,他小心打好一盆水,又拿了一块巾帕,端着往回走。
只是,到底还是看不见,走回去的路上就那么稍微不小心,霍宁珩便还是不慎摔倒在地了,他生怕水盆哐当落在地上,因此扰了云裳,在那么一瞬间,下意识做出的反应竟然是让身子先行闷闷砸在地上,令掉下来的水盆落在他的身上。
身子与坚硬的地面碰撞,一瞬间疼得仿佛骨头都要裂开,霍宁珩却死死咬住牙关,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再度松开唇瓣的时候,唇侧已留下浅浅的血痕。
水盆里的水一下子洒出了一大半,将他披上去的衣袍的衣襟一直到衣摆都浸湿了,湿淋淋的很不舒服,他默不作声地收拾好地上的残迹,摸索到水盆,刚要站起,却因地上的水渍再次滑倒在地,狠狠摔了一跤。
这次,霍宁珩没有立马起身,而是缩在原地,并起双膝坐在地上,以手捂脸,低下头去,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他为何这么没用,他的眼睛看不清楚,连足踝上的伤也未好全,方才摔了第一次后,脚踝上的旧伤处就开始生生地疼,以至于又摔了一遭。
他并未有太多的奢求,只是想为云裳多做些事,为何上天在此时也要为难他呢?
与爱人缠绵之后,就连抱着她去清洗身子,照顾她都做不到,那他还有什么价值?
他还不如这世间任何一个健全的男子,至少,他们都能做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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