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徐哥儿和郑哥儿默默认记新字,林殊文坐在凳子上做木簪,两人并未弄出太大动静惊扰他。
  半个时辰后,两个哥儿起身离开。
  徐哥儿道:“过几日去喝喜酒,我要回去织几双鞋,到时候当贺礼送给人家。”
  郑哥儿道:“我织一对枕套。”
  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口:“成亲真好,我们什么时候也能选个中意的汉子结亲。”
  又看向林殊文,眼神都带着艳羡。
  就算莫布那伙人不说,徐哥儿跟郑哥儿都知道好多小伙子喜欢林殊文的,长得好看,识字认字,还会做簪子。
  他们这几日见过林殊文打磨出来的木簪子,比村集里卖的精致许多,听林殊文说首饰铺的掌柜固定跟他收,别提有多羡慕。
  送走两个哥儿,天阴沉下来,乌云笼罩。
  林殊文把晒在院子里的木柴全部收进堂屋,听着闷响的雷鸣,除了几分惊怕,更是心乱如麻。
  不知道他做的赤豆莲子羹严爷喝了么?
  从巧婶那买来的饼子挺好吃的,合不合对方的口味?
  ******
  严宅。
  严融之喝完碗中的赤豆莲子羹,糖放多了点,微微齁甜。饼子味道不错,就是送来时已经凉了,略微影响味道。
  他压不住眉眼的笑,连日来对了许多账簿,如今快告一段落。
  昨日夜里跟林殊文求亲有些冲动,但说出来并无后悔。
  相反,他探出几分情意,愈发坚定念头。
  林殊文没有拒绝。
  少年逃避归逃避,却会惦记着自己早时让后厨给他准备的包子和羊乳,又想把这一分好一分恩的情还回来,别扭地给他送莲子羹和饼子。
  严融之低笑。
  临至傍晚,他望着灰暗下来的天色,琢磨着估计要打雷下雨。
  于是带了伞具出门,行至林家旧屋,刚敲门,雷声闷响一阵。
  严融之道:“殊文。”
  林殊文正准备回屋拉张褥子盖一盖耳朵,门外的低唤让他后颈一紧。
  那一阵雷似乎又遥远了。
  他跑到门后:“严爷……你怎么过来了。”
  又硬着头皮道:“我不想开门。”
  还没想好怎么见对方,见到面要说什么更无头绪。
  沥沥的雨水越过门檐,严融之放下伞,无奈:“下雨了。”
  林殊文望着说下就下雨,哪里忍心让人淋雨。
  他将门打开,严融之道:“我话既与你说明,就不躲着避着了。方才听见打雷担心你,过来看看。”
  林殊文眸子盯着鞋面:“嗯……”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严融之目光温和坦荡,指了指身边的位置,道:“殊文,过来坐。”
  林殊文抬眸,严融之道:“昨夜话还没说完就将你吓跑。”
  他问:“不喜欢我么?”
  林殊文:“……”
  严融之又问:“喜欢我么?”
  林殊文:“……!”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直球直球。
  第37章
  严融之的一连两问, 使得林殊文退无可退。
  他呆呆望人,此刻怎么装哑巴都不管用,整个屋子就剩下彼此。
  严融之举止从容, 抛出两句话让少年自己想便不再逼问。先环顾四周,瞥见放在桌上的木簪子, 淡笑着问:“若我不来,是不是就准备闷在屋里一直做这些。”
  林殊文:“……”
  他迟疑点了下头。
  又道:“本来想进屋睡会儿。”
  雷鸣贯耳, 严融之眉眼一掀,知道少年此时哪能真的睡下, 不过是进去拉张被褥盖脸上遮着, 就跟昨晚那般如出一辙。
  可怜可爱的模样,又叫人忍俊不禁。
  奈何傍晚前下雨,搅乱了林殊文的计划。
  往日这个时辰,他本该要做饭烧水,等夜色再暗些,饭后敞门开窗吹风, 做会儿簪子就睡下。
  遇到打雷便什么都做不了,盛夏的节气就是如此,雷跟雨一阵一阵地来, 保不准几时晴几时阴, 有时候一场暴雨刚下完, 浮出的日头只半时辰就把地上水都蒸干了, 叫人心闷燥热得很。
  严融之看林殊文在锅里还留了些稀饭, 足够吃了。索性开门,从屋檐走去菜地, 折两根香莴, 削皮洗干净, 切成小片,再将挂在架子上的肉干拎了块下来。
  林殊文本来都进了寝屋,又磨磨蹭渝衍渝衍蹭地出去。
  忽响的雷鸣让他肩膀微微瑟缩一下,声音几不可闻:“严爷,你不必如此……”
  严融之把肉干切好,香莴放一个盘,肉干放另个空盘,准备起火烧。
  他侧目,漆黑的眉眼添了一丝弧度:“也不是第一日这么做。”
  话已言明,男人神色倒不似原先与林殊文相处时候显露的那般稳重深沉,沉默深邃的眉目常常带些笑意。
  林殊文闷声。
  又一阵雷光,他连忙蹲下,怔怔望着眼前的石灶,下意识往严融之脚边挪了挪,拿起干柴,低头生火。
  严融之瞧见火起来了,就牵起少年的胳膊带着人坐到凳子上。
  “莫在灶边,当心烟雾熏着眼,先坐下歇会儿。”
  瞥见林殊文蠢蠢欲动,严融之又道:“莫要继续看书或做簪子打发时间,午后做了那么久木簪,再用眼容易伤到眼睛。”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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