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们都是孤儿,有个好的去处是幸事。”何檀回答。
  温斯珺听得直想笑,于是他双手撑在桌上也爽快大笑出声。
  “真好笑啊,你所谓的好去处是指被人玩弄,终生失去该有的自由吗?”
  “别把我说的那么可恨,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何檀心口在发疼,低头看那把突出的剪刀,越看越心惊,原来这才是这小子同意染发的理由。
  兜兜转转那么大个圈子,就为了弄到一把方便携带的武器。
  得亏他怕被发现没拿太大的,否则她真的会死。
  即便如此,剪刀捅进心口的感觉也不愉快,她抬手握住剪刀柄,颤着手用力一拔,鲜血落出来,她将沾着血的剪刀顺着桌面滑到温斯珺面前。
  “收着吧,好不容易弄来的。”
  “不要了。”温斯珺面无表情地说,“我嫌她脏。”
  意有所指的骂腔让何檀意识到这个儿子心里很复杂,不能按常人的行为分析。
  “那回头我给你准备新的。”何檀安抚道,“其实当年温以勋意识到我的目的后主动求死,他一直以为我很爱他,是被他救出魔窟的小白花,他不知道我接近他是为了拿到那份他们调查五年的名单。”
  温斯珺对那份名单隐约有印象。
  当年案发后,他在医院里待了两个月才被他姑姑领回家。
  那两个月间他见到很多不同的医生,每次医生身边都会有警察的人在,没有专门的审问,全是旁敲侧击的询问。
  多次提到的一个词就是名单。
  警方没在温以勋那找到名单,是不是代表她成功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没能拿到那份名单,他在我动手前先将名单寄存了。”
  温斯珺突然想到她为什么会在这么多年后来找自己了。
  他看着不语的何檀,笑了:“查这么多年终于找将找到那份东西,结果发现你打不开。”
  空气里有很淡的血腥味,是从何檀身上飘过来的。
  伤口说是很深,被她用手捂着,倒是没再有流淌。
  只是她的笑容看起来不太好:“你还像小时候那么聪明。”
  “怎么,那份文件需要我的指纹还是瞳孔?”温斯珺找到了自己十多年又出现在何檀这的价值,恶心居多,“你真没把我当做是一个完整的人。”
  否则怎么会想到利用他多年前有过感情基础的周添寅来布局呢。
  有这么个亲妈,就是他人生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温斯珺感到悲哀又可气,气自己昨天没从理发师那顺一把大点的剪刀,能在今晚直接杀了她。
  “别这么说,你帮了我也不是完全没好处,难道你不想找周添寅报仇?他可是要杀了你的人。”
  “这是我和他的事。”
  “说的简单,你知不知道他为报答你,甘愿进我的团队为宣平警方当卧底?”
  何檀想从他脸上看出点情绪波动,哪怕是一点儿的震惊。
  可惜,让她失望了。
  温斯珺锐评:“我看他是活腻了。”
  一个没经过任何培训的外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当卧底,随时随地会被当做新尸体丢出去。
  周添寅这一步棋走的其烂无比。
  偏偏,他的一步步棋都被何檀看在眼里。
  何檀笑了笑:“他拿杀了你当敲门砖见到了我,心底感恩想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这不怪他。”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
  第52章
  “一次次被你戏耍,被你玩弄在鼓掌间,还不停地上当,做出那么愚蠢的事,这不怪他,还能怪别人逼着他?”
  温斯珺就事论事,在何檀听来是骂了周添寅,也骂了她这个心思歹毒的主导者。
  好歹能停下来说几句话,给何檀喘.息机会,她想拉开椅子坐下休息休息,又怕这样会刺激到温斯珺,只能单手撑桌缓缓劲。
  她不断分析温斯珺的表情,字斟句酌道:“你知道他经历过的多少事吗?”
  “你是指他父母被杀,研究大半辈子的成果被人夺走的事吗?”
  “不止,我想他肯定没告诉你,他父母研究的主要方向。”
  见温斯珺沉默,何檀了然,以前初见周添寅,周家夫妇便说过自家小孩是个要强的,很多时候宁愿被误会也不肯明说。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小男孩终将成长为男子汉,这要强的性子是没能改变多少。
  阴差阳错要被她好好利用,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微微一笑:“你听说过亨廷顿舞蹈病吗?”
  温斯珺面部出现了一瞬的空白,单听前面似乎是一种舞蹈名称,但凡带上个病字,任何动听的话都有了悲剧色彩。
  他的愣神给了何檀继续解释的机会。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遗传精神病,发病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跳舞,说是跳舞,就是手舞足蹈,比一般的精神病更难控。”
  既然提到了这罕见的病,那么周家夫妇的主要研究方向也就浮现出水面。
  温斯珺皱眉。
  何檀:“周家有遗传,从周添寅的曾祖父到祖父和叔叔伯伯,都没能逃过,平均在三十五岁发病,四十岁左右去世。”
  所以,周家夫妇为了让自家孩子避免这样的悲惨人生,下定决心研究治愈或高效治疗的药物。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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