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


  “丫头,还不快跟上,发什么愣呢?”青姨催促道。
  “哦,来了。”司马惜转身跟了过去。
  青姨见到屋内有人,嘴巴动了动,但没有出口,坐在那人边上许久才对着司马安道:“这几日生意是冷清了,但还不至于赔本,若继续这样下去,也撑不了多久了。”
  “青姨,你毋须担心,只要我们这一场演出顺利,一切都可照旧。”司马安微笑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张天,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推前,”司马安的视线挪移,“听见了没,我和青姨的身家性命就全部在你身上了,你可要豁出去,否则,我和青姨都不会放过你。”
  张娃,也不会放过你。
  张天点头,余光瞥向右手,尾指和无名指已经没了知觉,掌心的痛在持续侵蚀她的思维,但她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倒下,即使事后需要砍掉这只手,也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章节灭了贺兰敏之。PS.李令月究竟在哪里,她又发生了何事?
  ☆、变奏
  司马安头疼地看着布景,这红绸虽然足够喜庆,但悬挂的过多便成了刺眼的红,就如从人体内涌动出来的一般。她扶住额头,闪过一霎那现世的光景,还是在医院,还是在病房。
  “公子,胡太医又来了。”司马惜轻轻在她耳边道。
  “嗯。”司马安回头便见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道,“胡太医,晚上可有空留下来吃杯酒,有现成的表演给你看。”
  “外边的人都买不到‘票’呢,公子特地给您留了一个上佳的位置,算是谢谢您这些日子来的忙碌。”司马惜插嘴道。
  胡太医抚着胡须侧头眯眼盯着那布景,频频摇头道:“老夫老了,不适合这些新潮玩物,司马公子的腿并非无药可医,只是看公子想不想站起来罢了。”
  司马安抿住嘴,摸了摸膝盖,神情落寞。
  她并非不想站起,但毫无知觉,如何能站起?
  “太医,您就别卖关子了,”司马惜回想起前日见到隔间的场景,便出口问道,“那日您在楼中见的是谁?”
  司马安侧仰着头看了一眼司马惜,再将视线挪移到胡太医身上。
  胡太医胡子一抖,回道:“这里交给别人,老夫带公子去内堂施针。”
  “好。”
  张天入了后院,低着头一路疾步而来,见到前头有人拦着,便问:“什么人在里面?”
  “是胡太医。”司马惜道。
  “她的腿可有救?”
  “好像是公子自己不愿意站起来,张天姑娘,为何公子不愿意呢?”司马惜困惑道。
  张天盯着门许久。
  你,是为了留住谁?
  “我等不了了。”张天推门而入,里面两个人,四双眼睛同时盯着她看,张天一脚迈入屋中,对着司马安道,“贺兰敏之不守孝,晚上可能会出现,怎么办?”
  司马安一愣,继而勾嘴笑道,“来的正好,他不顾杨氏丧期还来这种烟花场所,必定会被人瞧见,若是见了你演的戏闹翻了场子,还会成为全长安的笑柄,消息传到天后耳中,我就不相信不能将他连根拔起。”
  “你就不怕他掀了你的楼?”
  “你就不怕他拆了你的台?”司马安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他拆台不成?”张天睨着司马安放缓声音道,“太子他,好像还对上官婉儿念念不忘。”
  胡太医缓缓转着银针。
  “婉儿不是和他交情挺好的么,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司马安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她早就婉拒了李显。”
  “她……”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傻婉儿,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天下怎么会有像她这样傻的女子。”
  “她是才绝天下,独在你面前痴傻。”
  胡太医收好了银针,瞥着张天的手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一步上前捏着手心腐肉惊讶道,“都成了这样你都能忍住?若是其他人怕早就哭爹喊娘昏死过去了吧?!”
  “胡太医,她的手怎么了?”司马安也是一惊,先前练舞的时候便觉不妥,却不想如此严重。
  “已经不是严重所能形容的了,若不赶紧去除腐肉,这条胳膊就废了!”
  “我没事!”张天攒紧了手,放在背后毫不退让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如此良机,我焉能错过!”
  司马安闭了闭眼,最终点头道:“好。”
  胡太医见司马安发话,心想这也不是自己的事情,便拿了医药盒离开。
  张天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故意让他在场听见我们的谈话,为的是引出他背后的人。”司马安瞧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月下来,已经枯瘦了很多,“知道我们要对付贺兰敏之,你说,那个特地来帮我的人,今晚会不会出现?”
  张天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夜晚,长安灯火通明,在最著名的声色场所里,一场密谋已久的好戏正在缓缓拉开序幕。好不容易得到‘票’的人排着队入场,因为司马安之前大费功夫地宣传,不少的客人甚至是从外地而来的客商,当然也有不少卷头发的胡人,一时间人声鼎沸。
  司马安坐在二楼别致的雅间里,挑开席帐恰好能纵观全局。若是想的没错,不光贺兰敏之会来,胡太医会来,那个请来胡太医的神秘人也会出现。

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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