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兔子16


  似乎是在生气。
  倒也不怪陆时晏这般问,正所谓心急必乱,何况是心爱之人受伤昏迷,更是乱上加乱。
  “倒也不是,孤何曾质疑过你的医术。”
  季泠这才又恢复了那副不辨悲喜的模样,他又瞧了瞧床上躺着的人,道:“我再开一副补血养气之方。”
  说完不等陆时晏说话便走了,可谓是大胆至极。
  陆时晏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优异的人大多脾气古怪,季泠也是如此。
  他又垂眸看向床上的席玉,见他紧皱不舒的眉头,抬手便抚平了去。
  这时却听外面传来宫人的声音。
  “季大人走错了,那边是浴房。”
  陆时晏露出个苦笑来,他这好友倒是特殊,性子冷淡不说,还是个路痴。
  陆时晏将布巾全然浸入水盆中,拧干后拿着湿热的布巾开始给席玉擦拭脸上的脏污及血迹。
  热水是刚刚宫女烧好后送来的,陆时宴没让她们进来,只吩咐将送来的东西都放在外间。
  布巾轻柔地擦过席玉的额头,双颊,最后到达下颌处,陆时晏的动作稍顿,左手轻抚上席玉的双唇。
  只见那原本娇嫩淡粉的唇,如今却干裂出血,下唇之上还有深深的齿痕,一看便知是下了死力。
  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他爱护至极,连靠近都怕吓到的人,居然被人伤成了这样,叫他如何不恨。
  情绪开始剧烈波动起来,陆时晏手一紧,便将布巾攥皱了许多。
  一滴水顺势滴落在席玉的脸上,引得他轻嘤一声。
  声音极轻极小,但在这呼吸可闻的屋中却是格外明显,陆时晏回过神来,眼底满是心疼。
  擦拭好脸上的脏污后,他又重新将其泡入水盆中,揉洗片刻,就拧干放在了床边的搭手上。
  陆时晏解开席玉上衣的系带,缓缓地将那沾血又破烂不堪的衣袍半褪了下去,露出男子些许瘦弱的胸膛。
  席玉的皮肤本就过分白皙,又因着胸膛这地方常年受不到阳光,就比其他地方更加净白,两抹淡粉色晕开,似是醉人的桃花绽放般,颇有些诱人。
  饶是陆时宴做了些准备,但见此场景还是不由喉间上下轻动一下。
  爱人就在眼前,即便他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免俗。
  陆时晏收了收自己那颗乱动不安的心,才继续动作。
  席玉昏迷不醒,又躺在床上,衣裳并不好脱,只能褪至肩膀处,便再无法进行下去。
  但上药一事又不能耽搁,陆时晏略作考虑便一手环过席玉的脖颈,一手自他腰后而过,将人从床上半抱起来,让席玉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处。
  怀中人又是一声嘤咛,似是牵动了伤处。
  陆时晏抬起右手轻摸了摸席玉的头,在他耳边低声安抚道:“乖,再忍忍,一会就不疼了。”
  席玉没了动静,像是真将这番话听了进去,乖乖地靠在了陆时晏的肩头,柔软的像只兔子。
  二人这般相互依偎,举止亲密,如同民间恩爱多年的夫妻,默契非常。
  见席玉这般乖巧,有些身不由主的陆时晏又抬手摸了好几下他的头,才开始慢慢褪去他的上衣。
  背上的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渗出的血凝结成了血块。
  衣料和皮肤全然粘连到了一起,微微一动便会扯到伤口。
  陆时宴将动作放到最轻,捏着那衣料的边角一点一点地将其从皮肤之上剥离下来。
  即便如此还是触动了怀中人的伤口。
  最开始只是小声哼唧,后面便抓着自己的衣袍抽泣起来,泪水很快浸湿了陆时宴的衣料,即便如此席玉依旧未醒。
  因着着急,回宫后陆时宴直接去了慎刑司,后又将人抱了回来,照顾到此刻,身上穿的还是出去时所着的莹白色常服。
  抱着席玉回来时,那莹白色上便已增添了些许朱红色,现如今这一哭,更是添上了些许暗色。
  莹白色的衣服像进了染缸,染上了各种颜色。
  陆时晏见人哭得厉害,便停了动作,再次安抚起来。
  宫女按着季泠的吩咐煎好了药,接着又拿了上好的伤药一并放在木制托盘上。
  进到外间,一进去便瞟见那整日不关的内间的门竟是被人关了去。
  她太没在意,遵着太子殿下的意思将药汤和伤药都放在了外间的桌上。
  刚想开口告诉殿下/药送到了,就听内间里传来男子低低地啜泣声,声音很小,像是小动物发出的呜咽,可怜极了。
  接着响起另一男子温柔的安抚,虽听不清说话的内容,可这一听便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这这这,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出声提醒一下殿**已经煎好了,还是等这人不哭了再说?
  好在陆时晏开口帮她解决了这堪称为苦恼的事情。
  “药放好了就出去吧。”
  闻言宫女如释重负,抱着木托盘就小跑了出去,还顺手将外间的门也给关上了。
  出去后她双颊通红,外面的人见状问她发生了何事,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相熟的人见状便开始和她打闹起来,随后就远离了这正屋。
  内间中,泪流不止的席玉总算止住了泪,许是因里衣被脱下来,不再痛了,又或许是陆时晏的慰抚起了作用。

第十八章 小兔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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