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奸细97


  “将军,外面有人要见你。”
  云越吸了下鼻子,呼出的气都是烈酒的味道。
  “见我?走,去看看。”
  行至府门前,云越的酒意已消去了大半,不过还有些头晕,脑子也转得慢。
  府门外立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男子,身上都落满了雪。
  男子一直将手放在胸口处,视线在四处打转,很是警惕的样子。
  “你找我?”
  云越迈过门槛,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阶下的男子。
  他的这副样子落在云越眼里就是鬼鬼祟祟,让人心生不喜,说话时的语气都差了许多。
  男子见到云越后,眼里露出光来。
  “是云越将军吗?”
  找他,却又不认识他,云越顿时起了疑。
  加之这几日因陆时晏一事他的戒备心较强,此刻更是将此人纳入了可疑之人的行列当中。
  “正是。”
  闻言男子上前一步,左右看了看,注意到门口的侍卫和跟在云越身后的人,脸上瞬间涌起纠结的神色。
  “将军…能否让这些侍卫先下去,我有要事同您讲。”
  声音中带着商量的意味,有些低微,却更怀有期许。
  “要事?”云越嘴上这样说着,对他的怀疑愈深。
  “没错。”男子重重点头,又抓紧了胸前的衣物,那里有些鼓囊,似乎藏着什么。
  云越注意到,眼睛微眯起。
  侍卫投来眼神,担心他的安危,云越却毫不在意地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现在可以说了。”
  云越背着手,脸上的红晕还在,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藏在身后的手却已摸上了腰间挂着的匕首。
  整个人更处于高度戒备中,只待这人突然发难,他便可以一举将人击杀。
  见人都下去了,男子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捂紧了胸口处的衣襟,缓步上台阶,停在了离云越几步远的位置。
  与此同时,云越的拇指微动,匕首轻声出了鞘。
  “云越将军。”男子的眼珠又开始四处转动,在提防着什么。
  “太子殿下可在此?我有—”他说着便要从怀中掏出什么。
  “哪有什么太子殿下。”云越的酒意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闻言男子立刻停住了动作,眼中流露出不解。
  而此时短匕首已被云越握在了手中,还未看清动作时,他已到了男子的身侧。
  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瞬间见了红。
  “来人!”
  云越将人架进了府内,隐在暗处的侍卫听到呼唤立马显出身来。
  “将军…不…”
  男子立马轻微挣扎起来,云越的匕首更进一步,痛的男子瞬间闭了嘴。
  “将此人关起来,这人应是奸细。”云越的声音比之往日更添霜寒。
  奸细都找上门来了,还大咧咧的要找子玉,陆二这是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男子听了这话却睁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是,我不是。”
  云越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现在所说的话,回忆起男子之前在府外那副子鬼祟模样,更是将自己的想法确信了个十成十。
  侍卫上前接过人,云越收了匕首,看到上面染着的鲜血,还颇为嫌恶地撇了撇嘴。
  “我不是!将军,我名词安…我是从宫里来的。”
  男子被侍卫拖走,回首大声地喊道。
  恰此时一阵风起,烈风裹挟着厚雪而来,糊了云越满脸,耳朵里都进了不少。
  这导致他就只听见了男子的前半句,正好听到他自报姓名,云越不悦地皱起眉。
  好啊,还敢撒野,这般的大胆,把名姓都报上来了。
  “给我好好看住他,冻他一晚上!”
  处理好这一番事,浓重的酒劲再次翻涌上来,云越脸上的红晕渐染上眼角眉梢,一半是酒意上了头,另一半就是被这漫天飘飞的晚雪给冻的。
  “嘶,这鬼天气。”
  抖落了身上积起的厚雪,云越匆匆向自己住的屋而去。
  次日清晨,白皑皑的落雪铺了满地,一眼望去满是素白,大地如同披上了件纯白的衣袍般。
  空中仍有零星的雪沫子姗姗而落,正此期间,府中已有不少仆人开始收拾起落雪来,哗啦啦洒扫的声音不时响起。
  陆时晏悠悠转醒,一睁开眼,脑袋处就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这才忆起了昨夜醉酒一事。
  倒是他没了节制,竟将整壶酒都饮尽了,到底还是将那句“酒能解愁,亦能忘忧”给听进了心中。
  稍作收拾,他披起外袍打开了门。
  雪后清泠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点点细雪,有些冻人却更沁人心脾。
  所有思绪仿佛都被冲荡了一番。
  一个雪球忽地砸开在脚边,陆时晏抬眸望去,瞧见了正笑得开怀的云越。
  “呦,子玉。”
  他俯身从厚雪里又窜握住个雪球来,也不嫌冻手,在手中抛来抛去的,晃悠到了陆时晏面前。
  “酒醒了没?昨夜你喝的那般多,我还以为你会睡到日上三竿再起,不想你这般早就醒了。”
  “有事?”
  陆时晏瞧着他手中那被抛来抛去的白团子,恍惚间好似酒意并未散尽般,头又有些晕了。
  他忍不住抬手抚上额角,轻揉了揉。

第六十三章 奸细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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