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生常苦


  “别啊!”楚御归嬉皮笑脸的把他拍在桌子上的手拉住,顺势把方沛慈整个人都拉到了自己怀里:“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嗯?”
  “哼!”方沛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凉拌呗,我走了你再找个漂亮的倌儿代替我不正好?”
  楚御归揉着他的纤腰:“别啊,旁人哪有沛慈你香?”说着他伸着脑袋在方沛慈脖颈上嗅来嗅去,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方沛慈被他弄的一阵躲闪,半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痒,别闹了,你儿子快到了。”
  “说的跟你不是我儿子似的。”楚御归嘟哝了一句,方沛慈听见后立即推开了他“滚犊子,昏君!你的脸呢?”
  “好啦好啦,我错了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
  正在这时侍卫来报:“太子觐见。”
  楚御归脸一黑:“让他进来。”方沛慈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把先前扔到地上的拂尘捡了起来。
  待到楚南风进殿的时候,一切都很正经守礼。
  “儿臣见过父皇。”楚南风进殿后给自家父皇行了个礼,随即狐疑的眯起了眼睛,是他的错觉吗?怎么瞅着楚御归这张脸好像黑了许多?
  他的小动作自然没能躲过楚御归的眼睛:“瞅什么瞅?没事了就赶紧出去,成天到晚就会到处乱跑,也没见你什么时候消停过。”
  楚南风乖觉的摸了摸鼻子:“是,父皇您忙,儿臣告退。”
  “等会儿。”楚御归无奈的叫住了他:“朕听闻你和宁王回来的路上遇见储绣了?”
  “是。”楚南风点头无所谓地应了句:“胳膊上被砍了一刀,但皇叔处理的及时,儿臣并无大碍,若父皇无其他事要吩咐儿臣便就此告退。”
  “去吧。”楚御归摆了摆手。
  第4章 人生常苦
  御书房的大门再次合上,方沛慈担忧的皱了皱眉:“被储绣砍了一刀这会儿还活着,太子怕是………”
  “没办法的事,出了这档子的事他心里怕是也不好受。自九年前我把他从莱芜宫里带出来以后风儿就再未遭过这种事,说到底也是我亏欠了他。”
  “但愿太子能看开些。”方沛慈叹了口气。
  良久楚御归放下手中的奏折:“沛慈,天色已晚,你看是不是……?”
  闻言方沛慈白了他一眼,呸了一声:“老不正经的。”
  “忆年,去查查我那好弟弟回京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信梦淮安给他弄出来的百毒不侵的体质还能免疫那种玩意儿。”
  “是……”一身黑衣的忆年单膝着地接下了任务,但心中有些微不可查的苦涩,仿若阴云盘桓着不曾散去。他清澈的黑眸中映着楚南婳的影子。
  俊逸非凡的男子中衣之外只披了件紫云纱的袍子,长及脚踝的墨发不绾不束只用了一条银紫色的丝带系住了发尾,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给他添了一分书卷气。
  只是忆年知道楚南婳从来就不是一个柔弱的需要人来保护的书生,他嘴角永远都扬着邪肆的弧度,眸光也永远放肆张扬,仿佛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前进的脚步。
  忆年从楚南婳的房间里退出来,脚步不停的绕过庭内的假山和花草走到院子外面吩咐了一声又立刻反身往回走。
  “都吩咐好了?”
  “是。”忆年听到那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被发丝遮挡的耳垂微微有些发红,这是何等的吸引力啊。
  只要是楚南婳开口,不论是多么过分的事他都会完美的做好呢!这辈子再没有任何人能代替楚南婳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世上有任何可能威胁到楚南婳的因素存在。
  “早就说了要你不要这么拘谨,你却偏不肯听。”楚南婳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那轮半月,半晌发出了一声叹息:“再过不了几日,这月………就要圆了吧?”
  忆年低下了头掩住了眸中的伤痛之色:“大人,夜已深了,歇息吧。”
  “嗯。”楚南婳褪去了衣服躺到榻上,见忆年还站在原地不由得轻笑起来“阿年,不上来么?”
  “是。”
  忆年迅速的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躺到了楚南婳留下来的空处,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楚南婳的后背。忆年无法想象当楚南婳知道他那龌龊的心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自小便陪在这人身边,楚南婳是个戒心很强的人,可却能容许亿年与他同榻而眠。
  “阿年,莫要这般盯着我了,背都要让你盯穿了。”
  “是。”
  城外一高耸入云的山上,白衣男子跪坐于地,手捧香茗。悠悠白雾自杯中蒸腾而上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有那眉间的朱砂痣更加红的妖娆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下,缥缈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月有盈缺满时圆,人有悲欢得时乐。有些事压抑太久对谁都是一种折磨,何苦呢?以后这天下纵是万般分割也不过天下罢了………”
  清风拂过,这寡淡的声音终是随风飘散,无人聆听………
  第5章 抽了风的宁亲王
  “一花一木一世界,闲云野鹤画中仙。佛生公子当真好雅兴啊,这般荒凉之地也能衬出你一身仙气来。”
  邪肆狷狂的声音随风入耳,佛生莲漠然转头,脸上还挂着那滴尚未落下的清泪,如墨发丝拂过面颊,绝世之姿说是仙人也不为过。他起身冲来人施了一礼:“祁四公子。”

第4章 人生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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