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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探听消息最好的对象就是最热闹的茶馆,那里往往会曝露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是金钱所买不到的。于是招呼来了店小二,探听到京城里最有名的茶馆——一品香。
  有了出处之后就满意地入睡,等到天亮再去打探。
  半夜里竟睡不着,听见隔壁房间悉悉索索的声响。宋岸然凝神停了一会儿,捂嘴偷笑。
  兴许是哪对小夫妻在隔壁,这隔音效果也太不好,听个真真切切。宋岸染从小就在市井上混,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隔壁的声响全部当做了耳边风,说来也怪,竟能伴着这种声音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宋岸染早早就起来,开门伸了一个大懒腰,舒展一下筋骨。见隔壁那间房间房门紧闭,想必是那两位还没起来。忽而好奇起来,趴在门口偷听。
  忽而脚步声近,宋岸然一下子蹦开,只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女子,都是人面桃花,出落的标志的人物。
  宋岸染一下子就傻眼了,下意识探首瞧瞧,却未曾在房间内发现其他人。将目光挪移到眼前的两个女子身上,莫非,是这两个人?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儿吗?”其中一个女子问。
  宋岸染尴尬地清清嗓子:“噢,我昨日就问小二有没有大一点儿的房间,那小二偏说没有,这里的客房都是一样大小。于是我便想比较比较,看来那个小二并未骗我。”
  另外一个女子朝着宋岸染点点头,拉着之前的女子款款离开。
  “姑娘,如果爱了,你可以什么都不必在乎。”被拉走的女子回头朝着宋岸染微微一笑。
  宋岸染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只能点头。
  一品香果然不负其名,一到了这里便是满屋子的茶香,和别处不同这里一楼都是一小间以竹子做的屏障隔着,二楼则是在地上铺以草蒲团,客人来了都是跪坐着在那里品茗,没有隔阂。
  宋岸染是来探听消息的,花了全部的钱财装扮自己,现在的宋岸染已经完全不像之前的小痞子模样,而是一个贵气十足的大家公子。
  一品香的小二立刻将她迎到二楼坐下,宋岸染钱袋中没有银两,上了二楼看见一个富态的公子,眉头一挑。
  逮到一个带金的!
  “兄台原来你在此处,害的小弟好找!”宋岸染凑了上去,小二拿了一块蒲团给她垫上。
  “请问你是?”那位公子没有想起认识这个人,侧首去问。
  宋岸染打量他的长相,如果人分上中下三品的话,此人起码中品以上,样貌极品,举止优雅,但看家世,如果公卿以上,那便是人中龙凤。
  “您贵人事忙,可能不记得小弟了。公子可记得前年的前年,你到一品香来品茶,那时候也是在此处最那边的位置,我曾举杯和公子同饮。”宋岸染说。
  此人富贵,看样子也是文人雅士。必定喜欢结交人才,自己虽然不是什么人才,但是呢,装样子还是能够学得几分。
  那位公子思索了半天,依旧对她没有印象,正要开口继续问,却被宋岸染打断。
  “公子就不用思考了,我们难得又在此处相遇,不如公子请我品茶如何?”
  那位公子点头微笑,“好呀,这位……”
  “哦,我姓宋。”
  “宋公子请——”
  “兄台不记得我的名字不奇怪,可是我竟也一时间记不起兄台的名字了,真是大罪。”
  “呵呵,小姓金。”
  “原来是金公子,”宋岸染想起京城有一户人家姓金,富甲天下,该不会就是那家的公子吧,这下可捞到了。
  宋岸染常了一口茶水,一边说好茶,一边放下杯盏,作出极其苦闷的样子。
  金公子果然看见了,“宋兄看起来不开心,难道是茶水不合意?”
  “不不,这茶滋味醇厚又飘渺,实在极品。我只是一时想起了远房表妹心痛不已。”
  “不知道兄台的表妹发生何事?”
  宋岸染见到他中计了,有些得意,但是戏还是依旧要演下去。“不瞒金兄,我的表妹去年入宫,至今杳无音信。她出不来,我们也见不到,思念万重山,怎奈宫门重重如何见得?”
  金公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宫里的宫女是不可随便出入,除非她们有令牌,出入内宫的只能是金色令牌,一般大臣入宫只需要银色的就可以了。”
  “那么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令我们相见?”宋岸染问。
  金公子神色顿时严肃起来,盯着宋岸染:“宋兄似乎很着急见到令妹?宫里法度乱不得,不可能任由你们胡闹。”
  宋岸染知道自己失态,但是金公子的话也给了她一个提示,既然自己不能入宫,那个丢失令牌的宫女也不可能入宫,她肯定会想办法进去,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宫门之前了,自己何不在那里等着她,说不定就能遇上。
  “金公子,我有事,先走了啊。”宋岸染急忙告辞,匆匆下楼离开。
  不知名的小宫女,等着我给你送令牌!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都是泡沫~~~
  禁地
  皇宫内的走道错综复杂,宋岸染低着头,时而迅速,时而缓慢地穿梭在走道中。
  “什么破地方,走个半天都没有尽头,谁知道那个丽妃在何处,路都寻不到,难不成就在这里将就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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