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


  说起来......陆望安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偷偷地笑:虽然自己是上赶着“送死”,但师兄却是实打实救了自己一命呢。
  齐苍犹在认真汇报:“从昨日春和斋安排来看,对方并非想要左相大人坏名声,而是想要直接置其死地。”
  听到这,陆望安抬头,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思考,“查出是谁下的药了?”
  “是工部侍郎,”齐苍回,“左相那边已经知道了。”
  “你跟左穹还真是好兄弟,互通有无这样快,”陆望安掀了掀眼皮,“昨日辛苦了。领赏时记得帮左穹他们也领一份。”
  “谢陛下赏赐。”
  “下去罢,”陆望安摆手,“朕昨日醉酒,现下还不太舒坦。”
  殿内如今只有薛诚一人服侍,他在内宫沉浮几十年,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自问也算有点见识。陛下今日这番......活像是......被人给糟蹋了。
  宫中一贯流行对食,许多对食宫女的身上都有这样的印子;也有位高权重的大太监,专爱玩那些净身不多久的白净小男孩,若第一回,那可不就是这个烧法么,想当年,他还帮忙塞银子去太医院找过药呢。
  “陛下啊,陛下......”
  薛诚的嘴巴是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还是没能问出后头那句——是哪个畜生干的?
  倒是陆望安先开了口:“君老怎的还未到?伴伴,你前去看看。”
  薛诚黛蓝的衣角消失在雕花朱门之后,陆望安才狠狠地泄了一口气。
  回想到昨夜,他忍不住拎起被子蒙住了头。
  当时大宴群臣,他酒量浅,感觉头晕就离了席,回来饮罢两盏茶就还醒了过来,想到“君臣同庆”日,一向喜欢戏曲、却因为皇帝的枷锁在身不能唱戏的陆望安一阵技痒。
  但他当日饮了酒,若再唱会害嗓子,便准备去春和斋试试新得的一把琵琶。
  声称醉酒要歇,支走殿内旁人,拿来药水工具易了容,又吞了不伤人的哑药,换上春和戏服,从龙榻下的密道口里去了春和斋......这是陆望安一贯的操作了,熟门熟路。
  刚出密道,就看见了踉踉跄跄的傅旻,极其失态,他以为师兄是饮多了酒,便想带人去自己惯常住的屋子里歇歇。
  投桃报李么,比起师兄这些年的帮助,算是举手之劳了。
  可是,门一关,他的举手之劳,就成了师兄的“举手之劳”......
  虽发心有悖,却殊途同归——平素做梦都不敢肖想与师兄做的事,稀里糊涂,竟然成了。
  昨日荒唐场面在陆望安眼前一遍一遍过,臊得他不行,但本已经如同死鱼一样的躯体又被注入了活气:甜蜜又满足的感觉中还带着一丝酸涩,他不由捂住脸偷笑——
  要不是他自幼学习戏曲,基本功扎实,经了半宿折腾之后,怕是床都下不了,更遑论回来卸妆。
  说起来,师兄平素看起来虽然身量高,但却并不过分健硕,花犀带束出一条窄腰,那些大腹便便、上了年纪的大人,瞧见就得“啧”一声。
  可衣裳一脱,满身都是流畅结实的肌肉,劲儿大得吓人,有好几次,陆望安觉得自己都要被他对折起来了。
  “帮”和“帮”差的也太多了,陆望安仿佛稀里糊涂就被来了这么一遭......也不对,细算起来那可不止一遭。
  师兄前头虽不得法,弄得他生疼,也还小小出了点丑,后来却渐入佳境,兴致一下高过一下,自己也被他带着屡攀高峰。
  陆望安叹气,本来自己才是去练琵琶的,怎么让师兄“隔江犹唱后庭花”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喜滋滋的,经年心动是汲汲生长的春草,一片甘霖来到,便要蔓遍整片野原。
  这份难言的情愫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默默茁壮,陆望安心知自己与师兄之间难以越过的天堑,更晓得:他这一腔孺慕一样的爱恋,越要捂着、越会长久。
  一息间千念,陆望安觉得自己又开始思念师兄了。
  可想到当下模样,陆望安又喃喃:“希望师兄今日一整日都不要来。”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陆望安以为是薛诚回来了。清晏殿门口的小太监都有眼力见,若非是极其亲近的人来,都会扯高了嗓子通传一声。
  “进,”陆望安应着。
  然后他就看见傅旻一双长腿跨过门槛,俊俏逼人的面庞上带着明显急色,到榻前行了个礼,起身三两步到了榻沿边:“陛下可是龙体不适?”
  不动声色地,陆望安把被子外头的手藏了起来,“师兄怎来了?”
  傅旻已经知道陆望安查明了昨日之事,便未多提,只说:“正要出宫,听闻陛下身子不爽利,便来看看。”
  陆望安有点痴迷地看着傅旻,心里在默默比较,师哥在自己面前从来是这样温和的人,但在昨日里,对上了“明月奴”,好像就更加鲜活了,越发令人爱慕四溢。
  会温言细语地哄他,会轻轻吻去他额间、后背的汗珠,会面带宠溺地给他拭泪,会松松地给人套上寝衣,端来热水为他仔细清理。
  当然,也会在要紧的时候,仰着脖子低低骂出声。
  不过,不论怎样的师哥,都让他无比着迷,从几年前,就是如此。
  “陛下?”傅旻轻声唤道。
  “哦,”陆望安回神,“没什么大事,大概是着了风寒,有些起热。”

第2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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