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为此,少年周身是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肃,对我,他亦不避自己“直言不讳”的目光,我只得是好意、友善的端着酒杯,朝他隔桌一敬,自顾一饮,有些“一剑抿恩仇”的意思,以示谦逊和我的无辜。
  温酒入喉,熨在胃里暖热不已,才回想起这少年同自己的过节,便也是桩“冤案”。此刻,这么一思,才让我明白,为何连皇上也会对我表现着奇奇怪怪的神情,怕还是来自于那桩“冤情”,不觉,这董情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了。
  第20章
  这御刑司又是什么地方呢?
  简单点儿说,放现代,就是个司法机构。诸如电视剧里老提的大理寺这种地方,所以他董情做的这个大御卿,其实就是个“大法官”,专门稽查审理朝中大臣们的事儿。事无巨细,他董情必要亲力亲为。
  在此之前,我原想问皇上为什么会同意封他董情这样的官职?连着当时朝上也是震惊不已的。然,年少皇帝未解释一句,就下了旨,一时骇到了所有人。
  再后来,我琢磨着这事,大约还是因为董情算新晋的官臣,又是文状元。在朝中也无人脉,自然就不会特意去巴结奉承谁了,终可以做个公允的官。
  对这件事,我心里是乐见其成的,觉得皇上做的挺明智。只这后来,却让人“哭笑不得”,原这董情第一个“盯”上的人,竟就是我,沈砚沈太傅!
  没错,我这太傅,又被当做是所谓的“前朝余孽”,在他眼中就是个佞臣。时时刻刻都想在我身上捏个错处,才是好的。
  如今这酒宴上,他不盯着我,还能盯着谁?只我一旁的恒王,却是惬意,丝毫不觉他自己的坏名声又会带来什么。我心里哀叹,是啊,这缚恒王爷早让皇上方才的那句“舅父”,赎成了清白,可我呢?我亦什么都没做过,对不对?
  思及此,不得不令人回忆起之前同这董情的一段“冤情”来。
  一想那日,已是傍晚,我被董情招入了御刑司的大院,他随手将一张写了字的大纸扔到我面前,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连他是何处得来我的这张纸都未想明白,却已听他巴拉巴拉,劈面就是一段审问犯人似的话,“沈太傅,皇上虽说仍是让你任了太傅一职,如今,你也算半个闲官。将来皇上若有了子嗣,少不得还要您帮着教导的,只这纸上所述,又是何意?”
  我看了眼纸,那纸上不过是我写了首诗,一首现当代诗人顾城的诗。还是顾城写给他儿子的诗。我一时兴起,又因皇上的面容像及了我现代那儿子,思念过甚,便提笔在纸上涂鸦了几句,却成了“罪证”!什么罪?这董情说的是,我对皇上有非分之想,真是让我闷的一句话都答不上。
  第21章
  于是就想起那首胡乱写的诗,虽是直抒胸臆,却无对仗押韵,我还改了不少,也未及称呼。哪里又让那面色清冷的董御卿看出些什么,还非要扯到皇上?真是让我有口难辩。
  我依稀记得自己写的字句,慢慢在脑海里又滤了出来:
  看见你的手
  在阳光下遮住眼睛
  看见你的发
  又遮了眼
  看见你投下的影子
  在笑
  还有你藏在唇边的话
  你也许会不记得我
  因为彼此的距离越来越大
  没有办法
  是因为不得已
  所以,总觉还有下次
  下次,我和你说
  促膝长谈
  让我带着你
  在你睡着的时候
  再看着你
  你手里握着一朵白花
  都是不舍
  多想你
  想抱抱你
  黑夜来临
  对你说一句话
  喜欢你
  这句话是只说给你的
  再没人能听见
  远远注视你的背影
  想把你一点一点举起来
  你在阳光里
  我也就在阳光里
  ……
  所以,我同董情的梁子便因这首诗结下了。一来,没想到我那人丁本就不兴旺的沈府,还处处有人监视,要不这董情怎么会拿到我这首诗的。二来,当时出了这件事,我还未得我这儿子小煜,所以根本无从解释。总不能告诉董大人,我穿越过来的,这诗是为了怀念我那再也见不着的儿子吧!
  于是,董情在问了我许多,我俱是只能用沉默来作答后,他才不可思议的怒道,“没想沈大人还真是风流,怕是早前同太子有染也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如今还恋慕起皇上了!思想淫邪,真是大胆!这事儿,我董卿一定要亲自禀明皇上!”
  ……
  酒肆欢宴,不知不觉竟想到这里。回神时,我偷偷又看了看此时坐在对面的董情,亦是觉得好笑。
  遂,装作毫不在意的给煜儿擦了擦嘴角,放下碗筷,又特意专心的去听了下周围的谈话,亦不知大伙又说到了何处。
  说实话,这酒宴,还真是让我吃的心里百味杂呈,根本品不出什么来。
  若是能有时间,还真想和这对过的董情好好聊聊,他对我成见太深,又合乎朝里的流言蜚语,是,我此时是很想消匿他对我的这些不实的想法。
  “沈太傅,什么事让您这般心不在焉?”
  突兀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才见了恒王端着酒杯,示意我共饮一杯。
  此刻,对方好整以暇的等我答话,我却忽然冒出个想法,轻声答道,“王爷,恕臣冒昧,之前,臣是不是与王爷相交甚深?”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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