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醉的


  穆无涯刚要开口,一碗白米饭突然‘咚’得一声放他眼前。
  沈岸笑道:“他在之前我演戏的剧组跑龙套,我们俩偶然认识的。”
  沈爸爸惊讶:“小穆也演戏啊?”
  沈岸说:“他就是演一些尸体这种不需要演技的角色,我们经常会喊大学生来兼职。”
  穆无涯不停点头,然后拿筷子扒饭。
  沈爸爸夹了好几块红烧肉在穆无涯面前,又问起他大学的专业,穆无涯一一回答着,一顿饭吃得倒是又温馨又和谐。
  饭毕,沈岸收拾饭桌洗碗,穆无涯陪沈爸爸聊了很多教育方面的事情,沈爸爸对年轻一代的思维很感兴趣,和穆无涯聊得无比投机,甚至可以说相见恨晚。
  沈岸收拾完饭桌又去给穆无涯整理书房,腾出个空间放铁架床,他忙前忙后就是不愿去和穆无涯搭话。
  眼见指针的时针走向十点,沈岸走出书房,对着边交流边改考卷的两个人说:“爸,该吃药歇息了。”
  “哎呀。”沈爸爸一看手表,“都这个点了啊,小穆啊,叔叔要先休息了,不能陪你聊了,招待不周啊。”
  山;与。彡;夕  穆无涯笑道:“没有,饭菜很好吃,今晚也很开心,谢谢叔叔。”
  沈岸安顿沈爸爸吃药躺下,走出房间掩上门,一转头看见穆无涯正站在客厅看自己。
  一副小心翼翼,满脸讨好的神情。
  沈岸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伸手关了客厅的灯,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哥……”穆无涯喊了一声,“我不会和叔叔说的……”
  沈岸充耳不闻,对他更是视若无睹,脚步不停地往房间走,穆无涯几步上前想拉住他,却被一下关在门外。
  “哥……”穆无涯伸手敲了敲沈岸的房间门,“你骂我吧……你别不理我行不行?你骂我也好啊……”
  无人回应,紧闭的门仿佛与墙壁融为了一体。
  他为了能住下,卑鄙地用沈岸唯一的亲人威胁他。
  他就该受到如此对待。
  穆无涯感觉自己要犯病了,他焦躁地在沈岸房间门口踱步,又怕脚步声吵到沈爸爸休息,他几步快速走进书房,打开行李箱,烦躁地将衣服一口气扯出,几下扒拉,从行李箱的袋子抽出一把小刀。
  书房没有水池,穆无涯额头全是冷汗,他哆哆嗦嗦地走进厨房,确认沈爸爸和沈岸的房门都紧闭后,拿出小刀就要往胳膊上划。
  胳膊上有沈岸给他上完药后的包扎。
  穆无涯看了两眼,掀起上衣,在腹部划了两道很浅的口子。
  “嘶……”
  穆无涯紧紧攥拳,撑在水池台上干呕了两声,疼痛刺激着大脑,也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穆无涯冲掉血迹,又清洗干净小刀,转身走回书房,他先从行李箱拿出药瓶吞了两粒药,然后拿出碘酒消毒了伤口,这才又重新回到沈岸房间门口。
  这次穆无涯没有敲门,他悄无声息地在门口坐下,紧紧挨靠着门,好像门是什么能给予他温暖的东西,他就这么一直干坐着,也不动弹。
  夜晚很冷,穆无涯渐渐环抱住自己,用一种保护的姿势蜷缩了起来。
  这么一坐,就是一晚。
  眼见天边渐明,穆无涯听见房间里传来起床的声响。
  穆无涯站起身,却因为身体僵硬而手脚发麻趔趄了一下,他缓了缓,然后小步挪进了书房。
  还是搬走吧。
  自己这么糟糕,怎么可能有糖吃。
  穆无涯心想。
  第二十七章 醉的
  清晨,沈岸慢慢睁开了眼。
  脑子第一个反应,是该去做早餐了。
  那是本能的反应。
  第二个反应,是穆无涯。
  那是让他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后的反应。
  第三个反应,是今日的行程,白天拍戏,晚上陪场喝酒。
  沈岸又觉得有些恶心了,他翻了个身,重新开始想穆无涯的事情。
  如果他只是个正常的演员,拿着正常的片酬,也许他会不介意穆无涯住下来。
  应该说会很欢迎他住下来。
  可能他们真的会成为好朋友,他会听穆无涯聊大学生活,抱怨吐槽舍友,谈谈社团的学姐学妹,他会和穆无涯说一些娱乐圈里他知道的八卦新闻。
  最后,他们甚至会提到相遇的那天,提到为什么他们会可怜兮兮地在垃圾堆里碰面。
  可是沈岸不是。
  他拿着不正常的收入,过着不正常的生活,他不正常,至少他觉得自己不够正常。
  从小就是。
  沈岸不愿和穆无涯碰面,他早早起床做好早餐,和沈爸爸打了声招呼后往剧组方向赶。
  沈岸的戏份不多,业务能力又不让导演操心,单人的镜头都是一遍过,临到晚上准时被放行。
  沈岸正准备联系胡金,忽然一人飞扑而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
  杨松谭热情地喊:“小沈一起去吃饭啊!”
  沈岸推了推他的胳膊好让自己的肩膀不被压低:“不去,有事。”
  “哎呀,大忙人。”杨松谭笑着松开他,“有人来接吗?”
  “有,经纪人。”
  杨松谭收敛了笑意:“小沈啊,我和你说个事。”
  “嗯?”
  “虽然都是一个公司的,这么说不好,但你还是换个经纪人吧,胡金那人,听说心有点脏啊,会引诱一些刚进公司的新人找主儿,他也赚这个钱。”

第二十七章 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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