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终章 (上)


  ……
  ……
  ……
  楚征从黏腻潮湿的梦里惊醒,推开单薄的被子,和某个存在感鲜明的东西对视。
  他沉默着,良久才喟叹一声。解开腰带,一面走向卫生间,一面回味梦里美味的细节。
  他实在素了太久,连自渎都没心情多做。以至于偶尔做这样的梦,内容变态得让他想掩面。
  清理完狼藉,楚征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下楼,却发现沈殊已经坐在餐桌边上了,正低着头玩手机。阳台上挂着潮湿的衣物和床单,显然是刚刚洗好的。从纹理来看,是主卧的配置。
  ……什么情况。
  楚征呆滞了一下。
  沈哥这个年纪,应该不会尿床吧……?
  他这时才匆匆看向沈殊的耳朵,方才被他忽视的一角,已经彻彻底底的红透了。察觉到他错愕的目光,沈殊把头埋得更低,像是鸵鸟般逃避,却欲盖弥彰。
  “别看我了。”他说,“快吃早饭。”
  作者有话说:
  别的霸总:一怒之下关起来生孩子
  大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
  这章超级长, 不夸我一下吗qwq
  第88章 终章 (上)
  楚征的嘴角微微上扬。
  迎着沈殊略微愠怒的目光,他清清嗓子,严肃道:“是,一定是昨天晚上窗户没关好,外面的松鼠跑进来尿尿了。”
  沈殊无言,只是头埋得更低,且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在楚征说出下句笨蛋至极的无厘头话前冲进自己的房间里,并且比较重地关上了门。
  ……就算是恼羞成怒的时候,还这么礼貌啊。
  都不摔门。er转群破产
  楚征侧过头,看向被早风吹动的、湿漉漉的素色床单,哑然失笑。
  他拿出手机,调出监控。这原本是为了保证安全装的,以前是为了防止超小概率的入室杀人,现在是为了预防沈殊PTSD再发作,一时想不开寻短见。
  时间调整至凌晨。
  沈殊洗漱完毕后没有睡觉,而是趴在床上翻看相机。
  过了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一堵薄薄的墙传过来。
  这儿原本只有一个人住,自然不考虑房间和房间之间的隔音。
  那水声,是他做了爆炒沈哥到干性糕潮失禁、喘着气哭着求饶的过激荤梦后,在厕所里靠冷水澡疏解的掩饰。
  沈殊起初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但水声实在持续太久,久到他这样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不对劲的程度。
  他放下相机起身,耳朵贴在墙壁上。在听清浴室里的动静后,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弹开,一下子卷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关了灯。
  楚征放大画面,高清摄像的监控里,即便隔着朦胧的夜色,他依旧借着床头墙灯的微弱光线,看清了沈殊红着脸紧咬被子的一角的模样。
  厚实的被褥盖在他身上,仍然隐隐能看见他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腿微微岔开,小幅度地抖动摩擦着。
  他是在……
  楚征错愕地睁大了眼。
  是一时脑热被他点燃了欲望,还是他所期许的别的可能性?
  入夜,楚征怀抱着乱糟糟的情绪坐在沙发上看书。是之前没能看完的书,谷崎润一郎的《痴人之爱》。
  河合让治形容娜奥密:“我对她爱憎的情绪就像猫的眼睛那样,一个晚上能变化好几次”,他也觉得失忆以后的沈殊很像猫。
  因为早晨的床单事件,沈殊每次从房间里出来,或是倒水,或是切水果,动作都迅捷得像是一阵风。
  微妙的坏心眼是拿楚征的水杯浇花,故意把杯子很重地敲在他面前,还吃掉了他昨天冷藏在冰箱里打算今天再吃的巧克力蛋糕。
  幼稚的恶作剧。
  感觉很微妙。
  因为从小的时候开始,楚征对沈殊的印象就一直是“人”。
  听上去诡异,但事实的确如此——沈殊是精准的“善人”,否则怎么会对阴翳孤僻的幼年自己善心泛滥?
  记忆里的他者多少展露作为动物的部分,试图和同伴恶性竞争的,管不住冲动打架斗殴的,以伤害别人作为取乐手段的,管不住性/冲动随便和人滥交生孩子的……凡此诸多特性,都是“人”的附加面。
  沈殊则从未对人过多展露如是阴暗的一面。就楚征的观察来看,他并非没有负面情绪,却总在为他人忍耐。
  疏离,礼貌性地拉开距离,本能地认为别人——包括他深爱的妹妹在内,都不具备承担他的“恶性”的心力,傲慢地不奢求着。
  但现在,那些在过往的相处里若有似无出现在他面前过的小恶,摆脱了忸怩的外壳,如此大方又赤裸地展示在他面前。
  这是不是能说明,沈哥真的很信任他?即便失去记忆,仍旧对他表现出了依赖。人只会恃宠而骄,不会毫无缘由地作天作地。
  楚征放好书签合上书,闭上眼睛小憩。眼前骤然浮现沈殊紧咬被角的迷乱模样,喉间发紧。
  “啪嗒。”
  是旋转楼梯的小灯被打开了。
  紧接着是水声,冰箱门被打开的脆声。
  楚征听见细碎的脚步声靠近自己。几秒钟后,一条薄薄的毛毯顺着他的腰腹盖上胸膛。
  沈殊并没有走,端着水杯在沙发背后站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绕到茶几边上,将水杯放下。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后,他在毛毯上蹲下,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到楚征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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