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记耳光


  黑暗中,楚征握紧双拳,小臂青筋暴突。
  门被打开的瞬间,他压抑着蓬勃翻涌的情绪,努力拉平声线问:“沈哥又要离开我了吗?”
  “……”
  “又要丢下我一个人?”
  “如果沈哥是觉得同性恋很恶心才这样讨厌我的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的是沈殊这个人,和性别无关。”
  “沈哥要去哪?很晚了,外面也不安全。南巷这两天港口有黑道的人械斗,不要去那里。”
  楚征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又卑微地拉住沈殊的衣角。
  “沈哥,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沈殊回头,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有不忍。但还是狠下心,拍开他攥着衣角的手,冷声道:“……我不知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征靠着门坐下,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方才脸上充斥的渴求、可怜和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发展成这样,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去A市分公司之前他就调查过沈殊的生平,高中大学的时候都有女生追求他,但他因为自己条件不好全都拒绝了。
  可是直男又怎样?他不在乎。
  只要沈殊不想着逃离他在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会得到他的。
  来日方长。
  楚征拨通电话:“严青,找人跟着沈殊,别让乱七八糟的人靠近他。”
  “是。”
  严青效率很高,找的人不断发来沈殊的踪迹。定位、照片、录音,他今夜的所有踪迹都不会超出楚征的监视范围。
  楚征靠着墙,二十二度的冷空调呼呼地吹。他看向桌子上小冰箱里存着的冰水,开了一瓶快速喝完,身上的燥热却怎么也无法消退。
  胃部泛起火烧般的痛感。
  他的慢性胃病从来没好过,但他不在乎。
  楚征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染血的嘴唇。他想起过去的某天,沈殊被车厘子的核卡了嗓子,他把手伸进沈殊的咽喉,湿热的口腔立刻包裹缠绕上他的手指。
  沈哥比他想象得还要美味。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他的全部呢?
  他舔了舔嘴唇。
  浓烈的血腥气依旧没有消散,反倒愈发厚重了。
  楚征低垂着眼眸,眼神冷冷扫过自己昂扬又沉甸甸的部分。他解开浴袍的腰带,呼吸愈发粗重。
  闭上眼睛,沈殊受伤又惊愕的脸缓缓浮现。
  白皙的脸,泛红的面颊,无法承受、顺着嘴角流下的夹杂着血丝的涎液。
  “沈哥……”
  他的腿那么细,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
  他的腰那么窄,好像一使劲就能填满。
  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那么澄澈,因为情/动而哭泣的样子,是不是会更加艳丽动人呢?
  “我的、沈殊。”
  良久,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冰冷的月光落在他细腻光裸的皮肤上,让他的肌理看起来如同顶级大师雕琢的石雕。
  “哗哗——”
  水龙头快速出水,将浑浊不净的液体冲向漆黑的下水道。
  *
  顾砚洲抱臂开门,眼下乌青浓重:“……你们公司虐待员工?”
  沈殊尴尬地看着他。
  云蓁完全联系不上,公司负责对接宿舍的人也已经下班了。他走得急,钱包公文包一个没拿,连手机都没带。
  没法找新的酒店住,他在南巷也没有认识的朋友。
  ……真是倒霉透顶。
  “对不起,顾砚洲。”沈殊低头,“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借住一晚上?”
  作者有话说:
  大薯浅尝了一下沈哥:好吃好吃还想吃555
  沈哥:(大惊失色)男同你不要过来啊!
  小顾:……大半夜找我接盘?(误
  第23章 一记耳光
  顾砚洲睡觉时间不固定。今天和他重逢的时候,沈殊就从他眼下的乌青和略显憔悴的面容,看出他最近又昼夜颠倒了。
  此人虽然生得高大,实际上却弱不禁风,一场流感就能把他重创在床休养半个月,熬夜久了身体自然很容易虚。
  沈殊给他当助理时,有事没事就爱给他熬点补汤。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至少味道不错,顾砚洲从来没拒绝过。
  这下半夜惊扰,顾大少爷又有起床气,没劈头盖脸地骂他就算素质进步了。
  他也不苛求太多,态度软化求收留,只希望顾砚洲能看在他以前鞍前马后那么久的份上,勉强帮他一次。
  沈殊鼓起勇气,又说:“打扰你休息很抱歉,我可以做些什么作为补偿吗?”
  “补偿。”顾砚洲大手撑在门框上,垂眸细细思考了一番,像是在认真咀嚼这两个字所包含的内容,“没想好,先欠着吧。”
  他侧过身,大发慈悲地放沈殊通行。
  “给我热杯牛奶,有点困了。”
  ……哦,原来还没睡,不是中途被他吵醒。
  实在太好了。
  沈殊松了口气,依照顾砚洲的习惯,从鞋柜的角落里翻出一次性拖鞋换上。洗了手,便热起牛奶来。
  微波炉“叮——”地一声跳掉后,沈殊才发现顾砚洲不见了。
  端着牛奶在并不熟悉的别墅里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他蹲在画室里,频繁摆弄着眼前的雕塑和参照物。

第23章 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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