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切肤之爱》


  钟离尘压下赵杰新的手,平淡地吐出让对方社死的话语:“‘不要以为你戴个墨镜就能装文艺青年欺骗女孩子的感情了,渣男!’他是这样说的。”
  “怎么说呢,挺可爱的。”
  沈殊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是啊,真可爱。”
  赵杰新悲伤,赵杰新愤怒,赵杰新不敢置信。
  遂光速逃跑至道具组,找了个阴暗的小角落蹲下长蘑菇。
  “这是我的名片。”钟离尘递出一张手写的名片,“……打印的发完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沈殊笑着接过,小心翼翼地把写着娟秀字迹的名片放进皮夹里,“天色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们工作,就先回家啦。”
  “嗯,路上小心。”钟离尘起身,个子很高。他迈开长腿,陪沈殊走到可以打车的路口,“想再来的话,给我打电话就好,随时恭候。”
  *
  沈殊回到家时,楚征已经坐在餐桌旁,面前还摆着一份只吃了一口的牛奶布丁。
  “沈哥去哪里了?”
  沈殊回答:“去找朋友玩了。”
  “朋友是不是还来过家里?”他手中的勺子戳了戳布丁,语气不快,“这个一尝就不是给我做的,太甜了。”
  他抬头,静静看着沈殊:“沈哥,来家里的是谁?”
  作者有话说:
  Homo bulla:源自希腊语,用以描绘一个死神吹泡泡的形象,泡泡代表世俗的欢乐转瞬即逝,很多艺术家会以泡泡代替死神的镰刀。
  记不记得之前大薯说自己留下了得了奖的摄影作品?
  *PS:homo这个词在日语里是男同的意思,怎么说呢,跟homo bulla放在一起蜜汁搞笑wwww
  第48章 《切肤之爱》
  “是小赵。”
  沈殊深知楚征的秉性,独占欲强到他无法理解的程度。倘若在这时候说谎,只会火上浇油,倒不如老老实实地陈述真相。
  毕竟楚征一闹脾气,就会变着法子折腾他。
  小时候是沉默着背过身生闷气,或是把他的作业本、从图书馆里借的书和王玲玲写的书摘藏起来;
  现在两人成了恋人,楚征“报复”他的方式只会更加……
  明知隔墙有耳还是将他压倒用腿疏解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直接气到把他就地正法狠狠侵犯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我刻意叫他上来做客,他只是正巧路过而已。他们社团今天在春华路拍纪录片,我好奇就去瞄了一眼,因为不想打扰他们工作就又回来了。”
  沈殊打开冰箱,拿出先前做好的慕斯千层和戚风蛋糕。
  “我是等你回家看电影的时候,先想着给你烤几个蛋糕消磨时间,恰巧他也想吃甜品——我们之前是室友嘛,他很喜欢我做的饭,才又做了几个布丁,并不是专门给他做的。”
  楚征低垂着眼眸,手表表带下青筋微凸,蔓延到修长白皙的手上。
  沈殊挖了一勺慕斯递到他的嘴边,柔声哄道:“我做了好久呢,至少尝尝味道好不好?”
  楚征停滞了好几秒,才含住金属勺。冰冷的触感刺激得他舌尖发麻,甘甜又绵密的口感随之泛出,逐渐在舌苔上扩散开。
  “……好吃。”
  沈殊见醋王终于肯收起酸味,赶紧拉着凳子坐在他身边,一勺一勺地喂着。
  “这像不像你以前躲着不爱吃胃药的时候?你总说苦不想喝,我就只好一勺药一颗糖地哄着喂你。”
  楚征的胃病,像一道经久难愈的伤疤,残余在他破破烂烂的躯体内。
  童年时代心理生理并发的创伤将一辈子如影随形,无法摆脱。直至今日,情绪起伏过大时,楚征身上还会起大片大片的红疹。
  孤儿院的姑姑担心孤僻沉默的小楚征会出事——他看上去对整个世界都毫无依恋,完全不在乎身边的一切。
  孩子们找他玩,只会被拒之门外。唯独沈殊敲开了他的心门,是唯一被允许进入他的世界的他人。
  每当楚征因为流行性感冒或是饮食不规律诱发的胃病而痛苦不堪的时候,姑姑都会亲自去送药,但因为工作繁忙,无法时时照看他。
  而楚征极度厌恶苦味,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经常姑姑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面无表情地把药倒进盆栽土里。
  沈殊为了避免这样情况的发生,每当到了喂药的时刻,总是会哄着他,又是糖果,又是柠檬薄荷水,又是读故事陪睡,才好不容易盯着楚征安稳地把药吃下去。
  “沈哥要一直看着我。”
  楚征轻轻地圈着沈殊的手腕,语气像是撒娇,又近乎祈求:“……我很脆弱的,像兔子一样。太长时间没人理我,我就会寂寞到死掉。”
  可怜的小孩。
  “沈哥不可以喜欢别人……只可以喜欢我。”偏灰色的眼瞳盯着他,像是窥伺猎物的猛兽,“我这样幼稚,占有欲又这么强,沈哥会不会讨厌我?对不起。”
  沈殊在心里轻轻叹气。
  占有欲强的人的确容易惹人厌烦,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深爱的一种外在体现。
  正是因为极度恐惧失去心爱之人,才会患得患失,草木皆兵。
  考虑到特殊的家庭背景,楚征这种爱恋病症的情况要严重的多,对沈殊的心理依赖强度几乎称得上病态。

第48章 《切肤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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