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消息撤回33


  北市机场在整个城市的东北边,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
  恰逢大雨,又赶上了晚高峰,陈择一路开开停停,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机场。
  他到航司柜台买了一张最近的回平城的机票。
  平城是陈择的老家,距离北市有将近1200公里,即便是飞行也要两个多小时。
  他刚刚办完值机过了安检,就听到机场广播播报,由于天气原因影响,航班将延迟一小时登机。
  候机大厅一面朝着停机坪,雨水哗哗地从玻璃顶滑落。深夜的大厅里,人烟稀少,陈择独自坐在边角的一排,等待登机播报。
  陈择忙碌了一天,又开了夜车,身上的衬衫也有些皱了。
  他拿出手机,给陈朗发了一条信息。
  不久后,那边就回了一条文字过来。
  “还在检查,单子还没出来。”
  陈择知道,中老年人的胸痛原因很复杂,可轻可重。一旦是病理xin的,那后果或许不堪设想。
  陈择看着不断滚动的航班信息大屏,脑子里一团乱。
  暴雨终于在半小时后渐渐转弱。
  候机大厅里,原本焦躁的人群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断有航班登机的语音播报传来,陈择拎着唯一一个手提包走到登机口等待。
  等他走进机舱,找到自己的位置入座时,已经是深夜快0点了。因为机票预定得太急太晚,公务舱已经没有位置,陈择只订到了靠后的经济舱。
  这架客机的经济舱位置极其狭窄,陈择的腿都快无处安放。
  刚坐下,陈择就又感觉下半身有些不适。他脑袋里竟然冒出一个想法,早知道把向野那个坐垫带上了。
  陈择连忙把脑子里向野的名字驱赶出去。
  客机穿破层层的云飞向高空,陈择把眼睛闭上,却无法进入睡眠。
  他连行李都没带,落地后就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深夜的住院部安静得吓人,走廊尽头的指示牌写着每一层的床位号。
  陈择一个个病房看过去,终于在走廊深处找到了陈海升的床位。
  陈朗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看到陈择推门进来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择冲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环顾了一圈病房,发现只有陈朗一个人在。
  “我妈呢?”
  “婶婶有点头疼,我让她先回去了。”
  “辛苦了。”
  寒暄完以后,陈择走到床边问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陈朗站了起来,从病床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两张片子递给陈择。
  “医生刚刚来看过了,具体原因还没查出来,但是看片子应该问题不大。”
  “是心脏起搏器出问题了吗?”陈择拿过片子,看了一眼医师写的小结,确实没什么大碍,稍微松了一口气。
  “医生没说,估计跟那个无关。昨晚老爷子有局,喝了不少酒,可能有这个原因。”陈朗摇了摇头,解释道。
  陈海升的心脏一直有些老毛病,平时症状还不算严重。但五年前因为一桩生意失败,陈海升发过一次病。
  当时情况危急,陈择也是连夜从北市飞了回来,带陈海升去做了手术。
  陈择几乎花掉了他工作攒下的积蓄,给陈海升装了一副心脏起搏器。才算是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主刀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装了起搏器以后,一定要戒酒。不然会导致心肌损伤加重。
  可惜陈海升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完全戒酒。
  这次具体的胸痛原因还不知道,陈择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
  “醒过吗?”他指了指床上闭着眼的陈海升,转过头问陈朗。
  “醒过,精神头还行。”
  陈择点了点头,刚准备让陈朗先回家,床上的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陈择看了过去。陈海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来干什么?”陈海升语气阴沉,甚至没有正眼看陈择。
  “胸口还痛吗?”陈择没有回他的问话。
  “我怎么样跟你没有关系。”陈海升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我是你儿子。”陈择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边的监护仪数字。
  陈海升冷笑了一声:“我没你这种儿子。”
  陈朗见两人又要呛起来,连忙站到陈择前面,拉开了他:“行了行了,阿择难得回来一趟。”
  “你回去吧。”陈择拍了拍陈朗的胳膊,“我在这就行。”
  陈朗还没来得及回答,床上的陈海升却开了腔:“我没让你回来。你该干嘛干嘛去。等我死了再说。”
  七年间,这种话陈择已经听了太多遍。
  “你还是少喝点酒吧。”陈择替他把缠绕的监护仪连接线缕直。
  “我这都是为了谁?你要是能听我的话,我至于这样吗?”
  陈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嗜酒这种事都能推到他头上。
  陈海升见陈择毫无反应,怒意又很快上了头:“你但凡是要一点脸皮,就应该好好答应我们,不要妄想在外面跟男的搞不入流的关系!回到正轨上来!”
  陈择语气平淡:“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正轨。”
  “你是要把我气死!”
  陈海升说完又捂住了胸口,床边监护仪的心率数值一下破了100,机器开始嘟嘟嘟的发出报警声。

第20章 消息撤回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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