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易感期


  闻倦缓慢跟上去,看沈时意吐完了正在漱口,靠在门口说:“有时候还是要学会装傻,你不把离婚拿到明面上来说,我们俩可能就将就着过下去了,我也可能因为愧疚对你好点。”
  沈时意关了水,用湿润的手在脸上揉搓了一把。
  闻倦走上去,把他的头按在镜子上:“我说的你明不明白?日后再拿离婚说事,不要怪我翻脸。”
  “你既然坐上了别人都想坐的位置,那有些东西该承受还是要承受。”他的手指在沈时意后颈按了按,“你只不过付出一个腺体而已。”
  沈时意无力地闭上眼,他早知道闻倦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的,只是没想到如今这种不择手段用在他身上了。
  那晚过后闻倦派来看着沈时意的人更多了,向霁约他出去聚一聚他干脆拒绝,天天躲在卧室里不肯见人。
  第三天的时候沈世昌来了,带着油腻的笑容关心身体不适的沈时意。
  “听闻倦说你们最近吵架来着?”沈世昌问。
  沈时意不说话,给他倒了一杯水过去。
  “在闹离婚呢?”沈世昌又问,“年轻人,吵吵闹闹是正常的,你得体谅闻倦,他每天工作那么累……”
  “他要我的腺体,我还要体谅他吗?”沈时意听着沈世昌说这些都觉得可笑,闻倦可以给他钱,他觉得什么就都可以体谅。
  沈世昌怔一秒,又打着哈哈说:“腺体而已,其实不要腺体还过得好些呢,不用经受发/情/期。”
  沈时意笑起来,沈世昌是个十足的商人。他在闻倦这里被从头到尾利用,在沈世昌那里亦是。
  十几年,沈世昌都知道他这个私生子的信息,都没有把他接回去。大儿子病危需要匹配的血型,这才急急忙忙把沈时意找回来。
  现在却为了一点利益,劝沈时意放弃要自己的腺体,多可笑。
  沈时意指着门口道:“出去。”
  沈世昌神色一滞,沈时意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
  沈世昌的话被沈时意打断,沈时意道:“出去。”
  沈世昌顿在原地,门外的保镖听见里面的声音有些不对,走进来两个人,把沈世昌请了出去。
  闻倦今天公司有走不开的会议,才从别墅去了公司,等会议开完,就接到保镖打的电话:
  “少爷,沈时意跑了。”
  电话都没挂断,闻倦就从公司往家里赶,到家也是半个小时后,几个保镖看着从沈时意阳台上垂下来的绳子发呆。
  闻倦大发雷霆:“快去找啊!”
  一直到深夜,回来的保镖都表示没有找到,徐未闻也听说了这件事,打电话来问他。
  “不过一个omega而已,跑了就跑了,你紧张什么?”徐未闻问。
  闻倦手捏着手机,被手机的边缘硌得手心痛。
  紧张什么?他说不出来,反正从知道沈时意跑了开始,心里就不安。
  “他……他是,”他叹了口气,把心里浮现出来的第一想法说了,“他身上还有明憬要的腺体,他跑了,短时间找得出来匹配度这么高的人吗?”
  徐未闻只是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叔敲了敲门,闻倦揉着眉心看他,他走过去说:“我大概知道沈少爷在哪里。”
  凌晨两点,城郊公墓来了许多人,天上又下着蒙蒙细雨,清冷又阴森。
  下了雨上山的路不好走,闻倦撑伞走在最前面,想起林叔跟他说的:“沈少爷可能去看母亲了。”
  他这才知道沈时意经常会去看母亲,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只是沈时意母亲的墓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和沈时意去看过。
  林叔陪着沈时意去过一次,却也只能说出个大概位置来,闻倦只能顺着林叔说的这个大概位置去找。
  闻倦生来便高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落魄过,裤腿被雨水打湿,湿漉漉地沾在腿上。
  一排一排找过去,闻倦终于在一块墓碑前找到了缩在一起靠着墓碑睡觉的沈时意。
  “你发什么疯,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闻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把沈时意从地上拉起来,借着保镖打的灯,他看清楚了墓碑上刻的字。
  沈时意的母亲,原来叫时筠,这是闻倦第一次知道。
  沈时意被人从梦中吓醒,一对上闻倦的脸就后怕地要躲,闻倦把他裹在大衣外套里扛着下了山。
  第12章 易感期
  天气是这几天突然凉下来的,又在山里淋了雨,沈时意裹着闻倦的大衣坐在后排瑟瑟发抖。
  即使车里开着空调,短时间还是缓不过来。
  闻倦伸手捏了他的手一下,问道:“很冷?”
  沈时意牙齿互相碰撞,把手从他手里扯出来,靠在车门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飞逝的路灯。
  胸口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又不算痛,就是隔应人,几口气不太好呼吸上来。
  “乱跑什么,这么冷的天,还跑到这种地方来,万一出什么事……”闻倦捏了他后颈一把,语气不算好。
  “我只是去看我母亲。”沈时意头脑有些昏胀,无力地闭上眼问,“你紧张我?”
  一直开得平稳的车难得歪了一下,易迟不作声色把隔板降下,尽力降低自己在车里的存在感。

第12章 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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