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往事

　　“我通过别人联系到了张导，不管怎么样，先去道个歉吧，张导执意不见人，朋友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见一面。”张姐叹气连连。
　　杨楚然垂眸沉思，她是很不想去，但是也知道行业有行业的规则，张姐有张姐的难处。
　　“张姐，我现在不在上海。”
　　“不管你在哪里，先回来，我陪你先去见一下人，好好说通说通。”张姐严厉的下了命令。
　　挂了电话，杨楚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尚启兰正好从洗手间出来：“楚然，你都整理好了，很丰富啊！”
　　杨楚然回头，笑：“兰姐，快来吃吧。”
　　麻辣通红的小龙虾，香而不腻的烤猪蹄，还有各种烤串，以及软糯香甜的甜品和奶茶。
　　杨楚然吃的开心。
　　尚启兰方才不是有意偷听，是张姐的嗓门实在大，她虽然听得不全，但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话进去。
　　“楚然，要是你还有工作，就先去忙就好。”尚启兰突然开口。
　　杨楚然一愣，眨着眼说：“没有啊，就是周末去无锡录制，其它的没有什么事呢。”
　　尚启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在济南又逗留了一天，便匆匆离开了。
　　再见已经是在无锡的节目组。
　　“怎么了？”尚启兰接过更新的台词本。
　　Eva摊手耸肩：“没办法，导演刚送来的更新本，说是楚然有其它工作安排了，所以录完这期要结束了。”
　　前两天她还和杨楚然在一起，杨楚然并没有提过。
　　而且上期的演唱，根据赛制，杨楚然在新秀歌手中是佼佼者，怎么会中途撤呢？
　　尚启兰突然想到在济南时，张姐的那通电话。
　　“本来这期就是打破重组，导演已经跟其他唱将沟通过了，到时候选人的时候，不选楚然，她自然就会以淘汰的方式离开了。启兰，你本来也没打算选楚然，就按照最开始的意向来吧……”Eva自顾的说着节目录制的安排。
　　虽说是音乐综艺节目，但也有剧本。
　　一般节目组只会出一个剧本大纲，剩下的就交由歌手们在范围内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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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往事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舞台上，杨楚然一袭冰蓝色抹胸裙，似乎是选的歌曲原因，又似乎是知道是最后一次录这个节目，所以她唱的格外动情认真，连神情都与歌曲的意境完美贴合，“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到了老牌唱将选人环节，果然和杨楚然搭档好几期的秦阳也选择了放弃。
　　“很遗憾——”
　　“啪——”主持人正要继续说，尚启兰突然亮起了绿灯。
　　在场人皆愣住了。
　　不过还是主持人反应快，片刻功夫便调整了诧异的状态：“哇！真的是意外之喜啊？兰姐亮灯了！我们的楚然可以继续在这个舞台上给大家唱好听的歌了 ……”
　　尚启兰手持麦克风走上舞台，先和主持人调侃了几句，又看了一眼发呆愣神的杨楚然。
　　这才正视前方镜头，温和浅笑：“楚然有一把好嗓子，这是上天的赐予，有这样的天赋就不应该被埋没，前面我没有选楚然搭档，是因为我觉得她是女高音，我也是女高音，有些地方可能会抢，但是几期下来，我发现了楚然音域的更多可能……”
　　因为尚启兰中途劫道，杨楚然意外的留了下来。
　　“启兰，你是怎么想的？”
　　休息室里，Eva终于把疑惑提了出来。
　　尚启兰很大牌，但是从来没有耍过大牌。
　　她接的代言、广告屈指可数，参加的综艺节目也很少。但是每次答应参加，都是极度的尊重节目组的安排，除了歌曲本身的意见，其它流程环节，她几乎到了“服从”的地步。
　　尚启兰若有所思，半晌，才一手托腮悠悠开口：“Eva，你打听一下，看楚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Eva吃惊的瞪大了眼，不过只是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我打听一下。”
　　尚启兰点着头：“演艺圈不好混，楚然一个小女孩儿，好声音很容易被埋没……”
　　尚启兰话虽然才说一点，但是Eva已经全懂了，尚启兰这是想做杨楚然的“靠山”。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Eva打开门，是杨楚然。
　　“楚然好，”Eva打了招呼，然后看向尚启兰。“启兰，那你们聊，我先去忙喽。”
　　尚启兰点了头。
　　Eva走后，杨楚然杵在那里没有动。
　　尚启兰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楚然，干嘛傻傻的站着，坐啊？”
　　杨楚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她双腿并拢，手指不安的搓着。
　　尚启兰不可能没有接到导演改动的剧本，既然接到了，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怎么啦？我们第一次搭档，歌曲可要选好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兰姐，我……”杨楚然犹豫片刻，还是打算直言，“你为什么会选我？前面好几期你都没有选我的，而且导演说了——”
　　“录制的时候，我就说了，”尚启兰打断她，“我以前没选你，是觉得我们声音不合适，现在选你，是因为发现你音域广，只要选择合适的歌曲，我们一样可以完美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