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此说来,只有北溟玄珠才能救小女性命吗?”
  窦太医点点头:“别无他法。”
  吕伯言有些恍惚,直到秦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师有的是时间思量,就是不知洛儿妹妹等不等得及。”
  吕伯言回过神来,严声道:“如此难得的北溟玄珠,你是如何得到的?”
  秦振早已读懂他的言下之意,胸有成竹地说:“老师不必担心,学生自有办法。”说罢便在吕伯言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吕伯言斟酌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了:“我答应你。”
  秦振喜笑颜开,又恭恭敬敬地向吕伯言行了礼:“学生在此谢过老师了。”
  吕伯言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从此我不再是你老师。”
  秦振直起身,片刻的错愕后又恢复了平常神色,他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木匣子,慎重地把它交到吕伯言的手中:“拜托吕尚书了。”
  吕伯言打开木匣子,验了验北溟玄珠,将其合上,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下秦振,挥了挥衣袖,决绝地离开了。
  秦振目送着吕伯言离开,眉头紧锁,眼神里有些许期待和无奈,直到吕伯言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他这才自嘲地瘪了瘪嘴,把门关上后自己一个人坐到饭桌旁,在酒杯里斟满了酒,端起便一饮而尽,一杯接着一杯……
  第11章
  而楼下江辞一行人依旧谈笑风生,唐风脸庞绯红,双眼朦胧,已有些许醉意,却还是举起酒杯,豪气地说道:“苏弟,再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江辞见唐风已然有了醉意,好心劝说道:“饮酒这件事,小酌怡情,过犹不及呀,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唐风闻言也识趣地将酒杯放下,喊道:“酒倌,结账。”
  江辞虽已酒足饭饱,但看到桌上的糖醋鱼只吃了一口,葱油鸡还剩大半只,觉得有些可惜,于是说:“唐兄一直饮酒,却不曾动过筷子,桌上的菜还剩许多,何不填填肚子呢?”
  唐风言:“这几日胃口不佳,吃不得这些荤腥油腻。”
  江辞看了看满桌的剩菜,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原以为唐风是胃口大,才点了这么多菜,早知如此,先前应劝说他少点些。
  但他今日做东,自然要显得大方些,他也没有错。
  江辞记得小时候,她挑食不爱吃米饭,便偷偷把饭倒掉,结果被江秋声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和蔼的父亲动怒,他厉声道:“若是不喜欢吃,大可以让婆婆少盛些,为何要把饭倒掉?你可知这天下还有多少百姓吃不饱饭?”
  后来江秋声让她同农户们一起耕种,烈日炎炎,江辞知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松土除草,一刻也不敢停歇。
  连着七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掌心的水泡也被磨破了,疼得令人发抖。
  夜晚,灯下。
  江秋声轻轻握起她的手,看到她掌心破掉的水泡,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泪光,他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为江辞涂抹,并轻声问:“累吗?”
  “累,还疼……”
  江辞鼻子一酸,这几天的经历确实让她身心俱疲,她想到了农户们晒得黢黑的肤色,豆大的泪水一串串落下来,从脸颊流至下巴,再滴落到地上。
  烛光模糊,恍惚间,她好像懂了为什么江秋声会这么生气。
  从此以后,她的碗里总是干干净净,再也没浪费过一颗粮食。
  所以如今看到桌上仍剩了不少饭菜,倒觉得有些心疼。
  不多时酒倌已来到桌边,江辞便跟唐风说:“盛丰酒楼的饭菜果真美味,我看仍剩了如此多的饭菜,觉得甚是可惜,唐兄可否让我带回去用作晚饭呢?”
  唐风愣了一下,急忙说:“若是苏弟喜欢,便让后厨再做一份。”
  “唐兄理解错了,”江辞说,“你我将在三月参加会试,也算半入仕之人,怎能不体恤民情呢?这一粥一饭都来之不易,听闻嘉州最近闹饥荒,竟饿死了不少人,若是饥民能吃上这一桌饭菜,便不至于饿死。小弟正是怕铺张浪费,才要带走剩菜的。如此一来岂不相悖了吗?”
  唐风恍然大悟:“苏弟竟有如此格局,愚兄自愧不如。”
  唐风结了账,酒倌便将葱油鸡和糖醋鱼打包好,再递给江辞,云桃抢先接过,并道了声谢。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到酒楼外,唐风问:“苏弟在哪里住宿?”
  “玉门学宫附近的金杏客栈。”
  “那不巧了,我住皇家书院附近,如此一来只有分道扬镳了。”
  江辞拱手行礼:“今日多谢唐兄盛情款待,他日再叙。”
  与唐风告别后,江辞和云桃于是往客栈的方向赶去,临近客栈时却听闻客栈内一阵嘈杂之声,难不成是有人闹事?
  进了客栈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一件事情。
  有一个大嗓门的房客兴高采烈地说道:“你们知道吗?礼部尚书吕大人的千金得了怪病,须得北溟玄珠才能医治,吕大人现在贴了告示,重金寻求北溟玄珠,愿用黄金万两换之,啧啧,要是谁能拿到北溟玄珠,不就发财了吗?”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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