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现在他虽然没有反驳他这个祖父,可是……可是怎地如此堵人呢!
  “你、你……”江绍光指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不到回门之时,你这么回来,外人会怎么说?你自己不在乎,也不管江府脸面了吗?”
  江怀黎换了只手撑下巴,“啊对对对对。”
  江绍光:“……”
  江绍光:“你在澜王府待了几日,竟变成这幅样子,果然近墨者黑!”
  江怀黎:“啊对对对对。”
  “……”
  江绍光被气得脸都红了,胸口剧烈起伏。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搬吧,最好搬到浩严回来,让他好好管管他儿子!”他拂袖而去。
  江怀黎真搬到了江浩严回来。书太多了,每一本他都爱惜,怕折角,收得有些慢,没能如预计在中午前搬完。不仅江浩严回来了,江鸿也回来了。
  江浩严一回来就被江绍光院里的人叫去,接着就来了江怀黎的院子,责问他:“你怎能把祖父气成那样?他说的难道不对吗?”
  江怀黎把书装进木箱,头也不抬,“啊对对对对。”
  江浩严:“……”
  “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啊对对对对。”
  江鸿比江浩严回来的晚,他一听到江怀黎回来了,就兴奋地向他院子来了。
  前两天他在稷学宫太憋屈了,受了很多江怀黎的气,今天江怀黎回江府不就是让他出气的吗?
  刚他踏进院门,就大声喊:“堂兄回门了?带了那么多嫁妆去澜王府,回门礼一定也很丰厚吧?”
  江怀黎正指挥护卫按正确的顺序向马车上搬箱子,闻言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啊对对对对。”
  江鸿动作僵在原地,惊恐地睁大眼睛。
  【江怀黎也被穿了!】
  【这他妈不是我在现实世界的口头禅吗!】
  江怀黎走出江府大门时,嘴角终于溢出一点笑意。
  这又是他从未有过感受,新奇的经历。
  原来当别人不关心他时,他也全然不在乎他们,并用陶澜这无所谓的耍赖话应对一切责骂,是这样轻自在。
  虽然不孝,但看到江绍光和江浩严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真的有点解气。
  江怀黎问江安:“给澜王的信送去了吧?”
  “早上就送过去了,如果顺利,澜王现在该收到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江怀黎向西边天空看去。
  西边是太庙的方向。
  陶澜收到信了,并且当天傍晚回信就送到了澜王府。与此同时,太庙的守卫官也去了一趟皇宫。
  听说皇上又发了好大一通火。
  江怀黎打开信就知道皇上为何发火了。
  “怀黎,我收到你的信了。”
  “你说的对,我不该在太庙动辄打杀,我这么威胁守卫没用。幸好你提醒了我,所以我在来的路上想到了另一个妙招。”
  “我提前让乐康花重金找了几个伶人,他们不给我传信,我就让伶人在太庙周围唱戏,我还亲自教他们唱《贵妃醉酒》。守卫官立即就把你的信给我了,还答应亲自把我的信送到澜王府。”
  江怀黎:“……”
  第24章
  太庙唱戏。
  江怀黎又一次感受到澜王究竟有多疯。
  他就不怕太庙里的列祖列宗气得从地下爬出来找他吗?
  江怀黎又有一种果然是他的感觉。
  他按了按额角,继续向下看。
  “我教你的那句话用了吗?好用吧。你现在是澜王妃了,这句话一定好用。做王妃不能只有坏处,也得利用王妃之位谋点好处,比如用澜王妃的名号压人,以后江府的人(尤其是江浩严)再气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还有好多可以教你,等我回家。”
  看到这一句,江怀黎下意识地竟然有点期待。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微怔了一下。
  陶澜口中一直是疯言疯语,他为何会期待,期待的前提不正是相信?
  王府寂静,闲来无事,他把陶澜过往的话又回想了一遍。
  细想起来,他的一些话,看似疯癫实则很有道理,或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真实。
  竟有几分大智若“疯”?
  江怀黎又看向“可以教你”四个字,想象他写这四个字的样子,可能是他想多了,只是好为人父罢了。
  不再多想,他垂眸看向最后一句。
  “太庙阴森寒冷,不知回去后能不能有一个拥抱。”
  一等亲王的俸禄大概非常丰厚,澜王的封地淮州又是大晟最为富庶的地方之一。澜王府原身就奢华,被重新修整过,处处透着澜王不务正业,只想享受生活的精神。
  单说床,就比江怀黎睡了十八年那张大两倍有余。
  江怀黎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想了片刻,还是觉得拥抱不太习惯。
  他从床上起来,披着外袍去书房,趁着他还全部记得,把所有陶澜说过的话全部写下来,从“被欺负了?”开始。
  第二日,全京城权贵都知道澜王在太庙做了什么。
  稷学宫几位亲王和皇子都惊了,几位老师还没见到澜王就开始头疼不已。
  有言官给皇上上奏,说澜王不敬皇祖,皇上该严惩。
  皇上把江怀黎叫到宫中,责问他为什么要给澜王写信。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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