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景深觉得手脚发麻,身体的力量似乎在消失,整个人都有些软。
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肢,将他紧紧箍在怀里,逃不开躲不掉。
细微的刺痛传来,景深咬紧唇瓣,阵阵发晕。
程居延是在咬、咬他?
齿尖轻轻叼住皮/肉,又松开,用唇瓣和舌尖安抚,又重复这个过程,反复蹂/躏着同一片肌肤。
程居延呼吸有些重,手臂收的更紧,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景深脑海中一片混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床上,程居延半伏在他身上,唇瓣已经啃到了他喉结处。
炙热的怀抱和吻趋近冰凉,程居延这是已经好了。
景深一个成年人,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他们现在这个情况有多糟糕,他立刻抬手撑住程居延的脸,把他推开一些。
程居延低头看着他,眸色深沉明亮。
景深心一跳,避开视线道:“你、你够了吧?”
程居延沉默片刻,才慢慢退开,仰躺在他身侧。
景深掌心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原来程居延的脸也是软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倏地坐起身,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箱,道:“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脚步有些慌乱。
程居延仰头看着天花板,半晌,他抬起手臂盖住眼睛,红晕缓慢地爬上耳根。
第39章
警队审讯速度很快,但也快不过媒体,案发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网上的消息就已经更新迭代了好几轮。
昨晚陈队抓捕黄庭委和傅深的动作很大,想藏也没得藏,如今网络上最靠谱的传言,应该就是说这两家企业从上到下都和“换脸案”有关系,并且可能还有其他内幕。
只不过这个内幕,最后还是需要警方通知才能知道。
景深第二天来到学校的时候,学生们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
他没在意,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孟猛也在办公室内,只是脸色有些病态。
“你身体不舒服?”景深问了句,顺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和孟猛的办公桌是面对着面,因为个子高,电脑屏幕也挡不住两人的视线。
孟猛抬眼看他,疲惫地笑道:“昨天总担心宝玉那小子,没怎么睡好。”
景深点点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爸妈和飞白一直陪着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孟猛靠到椅背上。
“那就好。”景深擦了下桌面,而后拿着杯子起身去接水。
孟猛的视线跟着他,不过在他侧身的瞬间,孟猛却倏地整个人都坐直了。
景深吓了一跳,转头看他:“怎么了?”
孟猛的视线直勾勾落在他脖颈处。
景深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昨晚程居延又啃又咬,弄出了好几处印子,他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本来想穿个高领的衣服,但大夏天的穿那么怪反而欲盖弥彰。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别人误会也没什么。
“你脖子——”孟猛声音有些沉。
景深放下手,大大方方地露出那些吻痕道:“没什么。”
孟猛沉默许久才重新开口,语气有些怪异地说:“你还是和程处长在一起了。”
“没有。”景深坐回座位。
他本来不打算继续聊这个,可却忽然对上了孟猛古怪的视线,他顿了下,忽然就改了想法,笑道:“他不小心弄出来的。”
孟猛唇角僵硬地扯了下,“这样啊。”
不小心?
要多不小心才能弄出那么多的痕迹?!
一个人要怎么不小心,才会在另一个人的脖颈上留下吻痕......
身上察觉到阵阵寒气,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少许。
景深定定地注视着孟猛,温声道:“孟老师,你在想什么?”
孟猛轻轻地笑了下,眸色深邃幽暗,“我在想,景老师会不会要抛弃我自己脱单了。”
不知道为什么,“抛弃”两个字被他念的尤其重。
景深也扬起唇角,指尖轻轻摸索着手腕上的红绳,没说话。
话题被沉默揭过,两人都像没发生过这事,继续做自己的事。
军训马上就要结束了,这周会有军训汇演和迎新晚会,而后紧接着就是中秋和国庆的双节假期,景深要提前和同学们沟通汇演和晚会的事,还要开个小会叮嘱一下假期注意事项,一些不能回家的同学要留校,也要和他报备。
忙碌了大半个上午,景深忽然接到了昌璞玉的电话。
对方已经把真卞嫦的尸体带回去下葬了,卞嫦的家里人和她关系都不好,都没来送她,葬礼极度冷清。
下葬完之后,昌璞玉又去了天生丽质疗养院,想要领养卞贝贝。
只是疗养院现在还处于被监管阶段,各项功能不能正常运行,而且因为卞贝贝父亲伏法,母亲去世,已经没有其他监护人了,想领养还得先走其他的各种程序,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昌璞玉想让景深帮帮他,他知道景深在警方眼里是个安全人员,由他出面交涉可能事情会更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