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诉苦


  寒钰黎盯着他的眼睛,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把手移到晏韶澜的膝窝,晏韶澜变了脸色。
  在他求饶的目光下,五只手指狠狠掐进了伤口。
  晏韶澜皱着眉头咬住自己的手,痛苦的脸上褪去了血色,他腿上有拓拔翊留下的箭伤,寒钰黎这一掐,疼的晏韶澜再没了勇气和他玩笑。
  太痛了,筋骨都被他碰到。这一下,疼的晏韶澜眼角都渗出细小的泪珠。
  寒钰黎掐的晏韶澜眼角泛红才松开手,掏出帕子淡定的把指尖的血擦干净,“再有下次直接把你筋骨全挑了再给你接回来。”
  “回答我的问题。”
  晏韶澜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撇撇嘴,这次老实了不少,“只是不爱了,又不是没感情了,多少还是有些占有欲的,再说了……”晏韶澜捂住自己的心口。
  “我患心病患了十多年了,恰好是从晏渊祭天那日算起。我之前跟你说过,你才是我的心病,燕儿爱你,他一直在这里沉睡着,换句话说,纵使那人法力再高强,也敌不过我对你日思夜想的爱恋——燕儿心悦你。”
  寒钰黎内心有一瞬间触动,他睫毛颤颤,侧过脸去小声嘀咕:“花言巧语。”
  晏韶澜失笑,接着道:“每每心病复发,那便是那个孩子在同心魔抗争,仅我肌体的记忆,和发自心底的情感,就足矣使我对你多加谨慎和偏爱,我知道你好奇,为何在你受过重刑后我对你转变这么大。”
  晏韶澜笑笑:“还记得那年七夕我用红绳编织的红绳吗?”晏韶澜撩起袖子,他的那个红绳就戴在他的手腕上。
  当年编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弄了个活结可调尺寸大小,就为了能一辈子带着。
  寒钰黎盯着他的手腕看了半天,记得,怎会不记得,这个红绳他可带了二十年。
  和玉佩一起放在一个匣子里,如今不知怎的,玉佩从那场大火中幸免,红绳……应该已经被烧成灰了吧。
  “我一直留着的,不过可惜,从军时放在了家中。”他哼笑一声,“被你一把火烧了。”
  晏韶澜嘴角抽了抽,转移了这硝烟味十足的话题,“说来惭愧,这个从当年造反就被压到库里了,往后就记不起来了,从我罚你的第一日,沈鸢就把那个翻出来给了我。”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那这枚红绳就是侵破水堤的突破口,而后大坝日渐崩溃,我的记忆和情感也就渐渐回归。”
  “阿黎,燕儿回来了。”
  寒钰黎气的心脏砰砰跳了两声。
  燕儿,回来了……
  ——
  寒钰黎午膳就没怎么吃,晚膳也没吃安生,在榻前吃着晏韶澜命人送来的点心填肚。
  别的不说,晏韶澜府上的吃食还是极好的,可真是得了几个好厨子。
  晏韶澜腿二次受伤,一步一顿的走到他身旁坐下,为他斟茶,“夜已经深了,再过一会儿该犯宵禁了,你今日便在王府留宿吧,我早早便派人给清河殿传了消息,明日我派人把你朝服一并送来,今晚安生歇歇。”
  寒钰黎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早就安排好的,我还能跑不成。”
  听他这样说,晏韶澜失笑,“那今夜就陪陪我吧。”
  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笑着道:“放心,外界不会敢说什么的,你在我府中,还怕别人乱嚼舌根。”
  寒钰黎点头,“那……我睡哪?”
  晏韶澜目光往自己床上看去,“自然同我睡在一起。”
  寒钰黎警惕的看着他,挪远了身体。
  晏韶澜轻声道:“怕什么?我如今这样,不能将你如何的,何况我刚吃了教训,我可不想被你抽筋扒皮。”
  寒钰黎思索片刻,看着他小心试探的模样,想来也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应了这羊入虎口的要求,“嗯。”
  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燕儿。
  晏韶澜对他如此爽快的回答感到意外,真是难得啊。
  晚间,寒钰黎沐浴梳洗后换上寝衣,与晏韶澜一同躺在床上。
  晏韶澜手往寒钰黎那边摸索,想悄悄吃个豆,腐。寒钰黎抓住他乱动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停留,在晏韶澜满心欢喜的目光下,利索一拧!
  “咔嚓——”
  接着就是骨头错位的声音,还有晏韶澜痛苦的闷哼。
  晏韶澜捂着自己脱臼的手,看着那冷漠的后背心里就越发难受。
  他忍着痛把自己手腕接好,待手能动了以后,寒钰黎的声音飘到晏韶澜耳中。
  “你别忘了,我还没同意给你那个机会呢。”
  第一百零五章 诉苦
  这意思就是说,再做出一点儿他不满意的,直接翻脸走人,连最后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
  晏韶澜捂着刚刚被他拧脱臼的地方,小声道:“明白了。”
  寒钰黎睁开眼,他翻过身来面对晏韶澜,盯着他憋屈的样子看了半晌后道:“当年你晕过去之后……你过的怎么样?”
  听晏韶澜说以人血入药这种荒谬的事情后,寒钰黎才了解,槐南国过去的统治者竟是这般昏庸腐败,居然拿自己亲生骨肉的鲜血为自己治病。
  燕儿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挨一下板子自己都心疼,这回去以后,好好的二皇子却沦为了他人的药引子,这刚一回家就这样……那他以后的生活岂不是龙潭虎穴!

第一百零五章 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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