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过往(一)
寒钰黎的皮肤极白,如上等的瓷器一般,并没有因为风吹日晒而变糙,瓷白的皮肤染上红晕,美人酥肩半露,真是一幅美景啊。
衣物离体,寒钰黎感觉到凉意,大声质问他:“你干什么!”
晏韶澜没有给予任何回复。
寒钰黎看着身上人的动作,恼羞成怒亦有些惊恐,因为此情此景他当然知道晏韶澜要做甚:“晏韶澜……士可杀,不可……”
晏韶澜没有让他说完便栖身吻了下去,慢慢撕咬琼脂般的薄唇,舌头顶开牙关,侵入口腔。
寒钰黎想要侧头躲开,却被景韶澜一把扳回,紧捏腮处,迫使他无法闭合牙关,舌头在钰黎的口腔里肆虐的掠夺…
寒钰黎由于嘴无法闭合,部分口水来不及咽下,顺着腮部,流到晏韶澜掐着自己脸的手上。
晏韶澜在寒钰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松了口,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寒钰黎像脱离水的鱼儿,大口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
两个人挨得极近,温热的气流呼到晏韶澜的脸上,但他并为此感到恼火,反而使他更加兴奋。
这忘情的喘息,使他着迷。
看着前些时日还在战场上风云叱诧,冰冷无情的摄政王,如今却被自己压在身下,又因发·情,这失神的模样…真令人沉沦啊。
将高飞入云的雄鹰斩下高空,拉入泥潭……
晏韶澜直起身,跨坐在寒钰黎的腰上,把手送到嘴边,伸出一小截舌尖,轻舔残留在手上的,寒钰黎的口水。
晏韶澜看着眼下这情景,已不满于只索取一个吻了,对他的占有欲已几近疯魔,他想把他,彻底拉下神坛!
—— —— —— —— —— ——
翌日。
寒钰黎醒了,身上仿佛被车来回碾压过一样,酸痛不已,酸痛感使他不想有任何活动。
他回想起夜里的一切,气愤又羞耻,他身为摄政王,祁国的将军!何时受过这等耻辱!
尽管不适,但他还是伸出胳膊盖在眼上,以缓解内心的痛苦。
这一活动使不少皮肤裸露在被子外面,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肌,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和牙印。
印在瓷白的皮肤上,仿若开在雪地间的红梅花一般。
“……晏韶澜!”
第三章 过往(一)
三年前,槐南国叛军造反,先皇先皇后也因此葬身火海。
来年晏韶澜重夺江山,由小太子晏慕辞继位。
那时小皇帝未及舞勺之年,年仅九,资历甚浅,由庆王,也就是他皇叔晏韶澜辅佐,方才立稳根基,槐南国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峰凌大陆上,五国分天下,而槐南国,乃这五国之最。
五国指,相对其他小国而言较为繁荣的,非仅五国也。
两个月前。
槐南国朝廷。
金銮殿内,晏慕辞高坐明堂之上,身著龙袍,头戴玉髓冕旒,帝王之气令得满朝文武肃然起敬。
今日朝堂所议之事,正是槐南国与祁国。
左丞相沐谦躬身施长揖,年老沉重的声音中富含着忠诚的恭敬。
“陛下,先前我槐南,乃五国之最,但近些年,祁国却极速发展,如今,仅次于吾国。若继续以如今这形式发展,臣担忧,这会对吾国极为不利,还请陛下定夺。”
国之征战,强者为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国的繁荣强大,对自己就是极大的威胁。
似乎是早就预料一般,武将位于大殿之左。
晏韶澜轻轻一笑,从武臣之首走向大殿中央,俯身拱手行礼:“陛下,臣有一计。”
小皇帝晏慕辞闻此,抬手:“平身,庆王请讲。”
晏韶澜听诏平身“谢陛下!”
“陛下,平息战火之计,自古帝王都会考虑选用联姻的方式和解,陛下可否效仿先辈,两国采取联姻之计。”
联姻?呵,真是可笑。
国家安危存亡却只能靠牺牲女子去苟且偷生,那吾国壮儿郎士心何报!?国之骨气又何在!
安凚侯哼笑,轻蔑的瞟了一眼晏韶澜随即开口:“自古帝王, 庆王这口气,可是在掏出先人强迫陛下做事!?”
晏韶澜拱手再次轻行一礼,又似赔罪又似暗中的提醒。
待礼毕后平身。
“回禀陛下,臣,不敢。所谓联姻只是表面一套,据臣所之,祁国女眷虽贵族众多,但皇亲甚少。
若陛下点名吾国要和皇亲联姻,他们根本没得选,又以祁国君王的气性,他们只得发兵。”
“但若只凭这点,臣只有三成的把握,可是那小皇帝用人不佳,臣曾在六年前便安插了一位眼线在祁国,如今他已登上丞相之位。
如果再让他在那祁国皇帝耳旁煽风点火,那臣便有十足的把握,祁国会发兵。”
此声在大殿之间回荡,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全场寂静,无一人哗之。
没错,祁国最大的特点,就是骨气。
宁战死不和亲!
只能靠牺牲女子去请求他国,以谋得一丝缓息。
这种事情祁国人做不出来。
壮儿郎比比皆是,安能退?
尤其是近来年新上任的摄政王寒钰黎,在短短三年内就凭得一己之力收复失地无数,攻下城池计五十。
绝不会轻易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