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楚门的游戏(九)22


  除非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王骞石这时候难得敏锐地做了决定,说:“好。”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王骞石的表情霎时一变,不等他们说话,转身便跑。
  张灼地耳朵一动,感觉这个声音居然是越来越近,丁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道:“跑啊!”
  张灼地未等开口,就已经看到了从楼梯上爬下来的婴儿,冲着他们笑了起来。
  那微笑令人毛骨悚然,丁了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张灼地反手拽过他,将他拉了起来,俩人掉过头来,往走廊的相反方向跑去。
  那婴儿的速度极快,飞快地跟了上来,发出诡异的哭声,响彻整个大堂,隐隐约约的高跟鞋声音也似乎也出现了。
  张灼地拉着丁了,丁了跟不上他,高跟鞋绊了一下,趔趄着栽倒了,即将摔下去的时候,张灼地一把搂住了她,把他直接夹在了自己的胳膊下,抱着跑了起来,丁了转过身去,看见婴儿已经四脚爬行,已经追上了假桥。
  电梯响起了“叮铃”一声,张灼地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他飞快地转动手腕,发出解锁的“咔嚓”声,女人们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张灼地推开了门,抱着丁了挤进了房间里,飞快地关上门,几乎就在同时,门上传来了令人胆寒的指甲剐蹭的声音。
  婴儿正在挠房门。
  丁了说:“你把他惹火了,他每次都会先来找你。”
  张灼地两晚没回自己的房间了,扫视一眼,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他毫无防备地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白风风衣着整齐,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白风风客气地说:“哥。”
  “怎么进来的?”张灼地说。
  白风风看了一眼卫生间洗手台,上面放着一根曲别针,白风风说:“这不稀奇吧。”
  张灼地道:“进来干什么?”
  “找东西,”白风风坦然地说,“有人拿到孩子的玩具了。”
  两个人一起往门口看去,婴儿剐蹭门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指甲挠门的声音,夹杂着尖锐急促地泣音。
  张灼地顺口道:“所以呢?”
  “我觉得也许是你拿了,”白风风说,“谁说得准呢,大家都在传,你很厉害。”
  张灼地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卫生间一圈,道:“谁说的?”
  “你和王骞石关系不错?”
  白风风说:“只剩下五个人了,每个人的关系都要处好啊。”
  张灼地一直没有对白风风放松过警惕,他还记得一开始见到白风风的时候,他和宁滨在花园里说的话,白风风疑似惹了祸,来这里躲风头。
  是什么程度的惹祸,才会来到这种危险程度的游戏里躲风头?
  白风风看着他的神色,揣测道:“你总不至于这个时候把我赶出去吧?”
  “当然不会,”张灼地否认道,“来者是客。”
  白风风站起身来,把报纸合了起来,说道:“哥,你来玩游戏,还带着报纸?”
  张灼地看了眼,说:“是从前台拿的。”
  白风风有些意外,说道:“我都不知道这里还给报纸。”
  张灼地也不知道,只不过是试探着去问了问,前台的服务员似乎也很意外他为什么要这种东西,但是让他等了几个小时之后,还是给他送来了。
  白风风说:“太阳下头没什么新鲜事。”
  张灼地走出卫生间,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的行为,白风风也认为没什么重要的,他要了报纸,又扔在自己的卫生间里,没有带走,怎么看都没什么值得推敲的。
  白风风看了眼丁了,笑道:“姐,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你还好吗?”
  丁了的神态里带着些倦怠,说道:“不好说。”
  张灼地想,这又是丁了的阴谋。
  丁了是个狡猾的人,他擅长将自己包装的很强大,又在自己完美的面具下,布下小小的陷阱,仿佛是露出的破绽,恰到好处的脆弱,像是老鼠夹子前放着的奶酪片,勾引着人靠近“她”。
  白风风果然问道:“怎么了?”
  丁了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扶着额,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给了白风风听,丁了是擅长讲故事的,他在这个故事里加了很多真真假假的细节,比如张灼地将他们的餐券扔在了飘窗上,女人喝的茶是恶臭熏天的不知道是谁的血,女人指甲里的黑泥。但是提到脱身的时候,丁了说:“女人把我们放了出来,限我们两天之内找到玩具在哪儿,否则就会下楼来,杀了我们俩。”
  白风风愣了下,说道:“真的吗?”
  丁了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灼地注意到,丁了今天化的妆也和平时有细微的不同,他在自己的眼角,轻轻地雕琢了一些细纹,让他的眼睛看上去苍老了一些。
  白风风说:“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丁了说:“和谁去讲规矩呢?”
  张灼地看着丁了四两拨千斤的演技,觉得丁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收了几成功力的。
  张灼地观察着白风风的神态,觉得不太对劲,白风风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尽管他已经在努力表现得自然,可有些东西,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第11章 楚门的游戏(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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