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宴梃上楼前回望床上的人一眼,内心深处的困惑再也压制不住:明明是互相隐瞒,为什么他心里反而有一丝窃喜。
  他不知道巫以淙如何想,会跟他一样感到刺激和新奇吗?
  他躺在床上,回忆起和巫以淙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相识到最后的离婚,大部分源于这个人对他来说太无趣,踏进灰色的人哪个骨子里不是追求刺激和挑战,而他的伴侣光顾着出差和赚钱。
  慢慢地,本就不牢固的感情也被磨没,后面全靠他的责任感和不忍宴重失望而维持婚姻关系,连上床都很少。
  可现在,对方每次出差带给他的纪念品也许是刚做完任务随手买的,对方每个无趣反应之下说不定也在抱怨他的富二代身份,这样一想,也许艰难维持婚姻的不光他一个。
  或许弗里斯才是他的真面貌,而这幅面貌与温和的巫以淙相差甚远,又重叠在一起,让他翻来覆去无法安眠。
  眼皮越重,他精神反而越好。
  大脑里浮现出一幕幕场景在如今知晓身份的情况下延伸出另一种解释……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头,思来想去,仍旧躁动难安,套上衣服直奔地下室。
  他得做点什么!
  第55章
  地下室房间灯光早已熄灭。
  推开门只余仪器灯在运转,宴梃放轻脚步靠近。
  黑暗中,巫以淙枕着完好的那只手,呼吸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
  宴梃弯下腰两只手撑在上方,“别装了。”对方警觉性有多高他太了解。
  床上的人果然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神清明,一看便知也没睡。
  如果是以前,对方会温和的冲他笑笑,再小心翼翼地解释一番,而现在对方腰间缠着纱布,大剌剌地躺着,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得意神情。
  好像已经猜到他要来一样。
  在戏谑的眼神下,宴梃恼羞成怒低下头去,捧着他的脸大力吻了下去。
  恼羞成怒的吻渐渐变了味道,唇舌不管不顾地攻城略地,甚至强硬地撬开对方的牙关,巫以淙闷哼一声,伸手去推,手却被对方抓住死死按在床上,巫以淙越挣扎,按的手越用力。
  “你——”
  这个吻与在树林的吻不同,更大胆,也更汹涌,转瞬间连呼吸都为之所夺,几乎成为一种示威。
  揭开面具,宣布本来面目的示威。
  巫以淙被钳制着,一动就感觉伤口要崩开,呼吸顿时放缓许多。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药味,混合烟草味,耳边是暧昧的声响。
  宴梃松开他的手,滚烫的掌心抚上他腰间的肌肤,在他腰侧轻轻摩挲,巫以淙抓着对方在腰间作乱的手,“别点火。”
  “骗了我那么久,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宴梃曲起膝盖顶进对方的两条长腿之间,掌心贴着光滑的肌肤向上有游走,吻也逐渐上移,分开的双唇包裹住巫以淙柔软的耳垂。
  “我们彼此彼此。”巫以淙与他对视,要说对错,谁也别说谁。
  柔软的发丝扫过宴梃的脸,眼前的人没有任何伪装,坦然地任由他吻着,透着一股自然从容,让宴梃格外迷恋。
  宴梃靠近他耳边轻笑,“每次我起床你都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装得够辛苦啊。”明明全身在戒备,还和他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这份忍耐力不得不佩服。
  “隔三差五找借口出差,你也不赖。”巫以淙按住他摸上自己胸膛的手,“你来只是为了算旧账。”话里不免露出几分疲惫。
  巫以淙这话一出,宴梃停下动作放开了怀里的人,重新坐起来。
  被人从上方仰视着怎么看都不舒服,巫以淙也跟着要坐起来。
  “用帮忙吗?”
  “不用。”
  宴梃揉了揉头鼻子,打开床头灯检查伤口,确认没崩开才放下心来,视线一转,通红的手腕出现在眼前,刚才太激动没控制住力道。
  巫以淙坐在床头,顺着他的视线,“没事。”
  宴梃握着他的手腕揉捏起来,这双手在他记忆中只拿过纸笔,没想到拿起军用枪也如此有力。
  “我睡不着。“宴梃把腿放了上来,摆出要秉烛夜谈的姿势。
  巫以淙叹了口气,“要我哄哄你?”语气无奈,尾音却上扬了几分。
  宴梃替他按着手臂,摇摇头,“以后怎么办。”不光目前的危机,还有他们两人……
  “哪方面。”巫以淙一针见血,身份暴露的冲击两人都没消化好,他不认为宴梃已经恢复理智,所以他选择回避,也许等两人冷静下来再讨论更有效率。
  有人却不这么认为,宴梃自觉头脑清晰无比,他有种奇异的直觉,如果不说点什么,他一定会失去些什么,具体是什么,还来不及细想。
  “先不谈军师的主人和其他,如果没有这事,你会去哪里,‘巫以淙’的身份怎么打算。”
  宴梃关心的地方,和他想得不一样,巫以淙以为他会问伦农或者自己母亲的事,只是他去哪里和宴梃有什么关系。
  “没计划,大概会随缘去新城市。”他靠在床头,略长的头发垂在额前,有几根还微微遮住了眼。
  宴梃替他将头发捋在耳后,“我和爷爷呢,被你彻底留在伽亚。”带着调笑的口吻,气氛慢慢恢复正常。

第55章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狭路相逢完整版章节

正文卷

狭路相逢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