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灰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手却伸向了背后,“说什么呢,要走我们一起走。”
  看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方慕顿时有些着急,疯狂挣扎,押住他的人冷冷开口:“在靠近,小命不保。”
  灰立刻停下脚步,“你们长官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松鼠看不过去了,提醒道:“他们不是军方的人,打着军方的幌子跑来乘火打劫。”
  “死到临头竟还敢污蔑军方,真是活腻了,开枪!”
  “谁敢。”
  灰立刻扬起手,露出两指间夹着的银色炸弹。炸弹的威力让在场的人有所忌惮,互相僵持着。
  “慢着——”
  又是一道急促的声音,听见这道声音,灰眉毛跳了跳慢慢转过头,一字一顿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朱愉。”
  朱愉满头大汗生怕这些人举着的枪走火,又听出小老板的质问,顿感委屈,“我还没说你参与这么危险的事,你还怪我。”
  松鼠满脑子问号看向方慕,方慕也没想到朱愉竟然真得和灰搞上了,还来到这里,绝对是灰色的大新闻。
  朱愉走到首领面前耳语几句,那名首领盯着灰和方慕瞧了瞧,然后松开了手,带着一群人就这样走了。
  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你来这儿干什么?”灰看着朱愉,少见的严肃起来。
  朱愉却指着方慕大叫起来,“好啊,你和以淙身份果然不简单,他人呢,宴梃呢。”
  方慕正活动着手腕,闻言淡淡道:“你认错人了。”
  “哼,我全都知道了,宴梃在哪里,柳叔正到处找他。”朱愉插着腰得意洋洋,这次宴梃和以淙都欠他一条命,他迫不及待要看两人吃瘪的样子。
  他这样一说,方慕和灰便明白了大半,唯有松鼠一人还在状况外。
  “这些人都是宴家的人?”灰问道。
  “当然了,宴梃搞那么大举动,宴爷爷担心得不得了,他不方便过来,正好我好奇就跟过来看看。”朱愉眼神始终不敢落到灰身上,似乎也知道两人的缘分就在对方一句话上。
  方慕看出朱愉和灰有话要说,拉着还想看好戏的松鼠走了,走之前对着灰说了一句,“实验室被毁,齐宣双腿被废,他自知无法逃脱将那些参与者全部杀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实验室的知情人除了雇佣兵,实际参与者便只剩下齐宣和在逃的银安。
  “见过我们的,都必须死。”灰冷冷开口,捡起地上的枪扔给方慕,意味深长说道:“你俩骗了我这么久,以后在找你们算账。”
  方慕接过他扔来的枪,耸耸肩,“你也知道,我也是听命行事。”要算账也找错人了。
  松鼠左右看看,不敢说话。
  “不知道巫以淙喜不喜欢鸽子肉。”灰皮笑肉不笑缓缓开口。
  方慕和松鼠没理会他,转身径直离开。
  朱愉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以淙应该不太喜欢鸽子肉,他很喜欢鸽子。”
  灰转身望着他看了几秒,看得朱愉心里直打鼓,才转身朝燃起大火的实验室走去,“来说说你对什么好奇,蠢到跟来找死。”
  朱愉连忙跟上去,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第79章
  宴梃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树屋里不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睡眼惺忪走出去看到巫以淙正坐在沙滩边的礁石上,走近一看地上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黑鱼,巫以淙的裤子湿漉漉一片,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指着地上的食材。
  “我负责抓,你处理。”
  宴梃还来不及对他这番分配说什么,就听见断崖上传来一阵声音,忽远忽近的,像是在找人,离得太远也听不见喊的什么。
  巫以淙也听到了声响,他捡起一旁的小石子扔向平静的海面,溅起一阵水花。
  “估计是找我们的。”
  “这里这么隐蔽,等填饱肚子,我们自个爬上去比被他们发现机会还大一点。”
  宴梃蹲下身处理鱼,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草草清理一遍。
  巫以淙从石头上跳下来看他动手,被点燃的木材一熏立刻蹦得远远的,“他们看到浓烟就知道我们在下面。”
  “我还没问你,干嘛非要这么麻烦来到断崖下面。”说什么设置陷阱都是假的,分明是拐骗他来这里。晏衫艇
  巫以淙捂着鼻子,“你还恨江芜女士吗。”
  宴梃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知道她是芜穗,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恨她……”
  她是白鸽的芜穗,然后才成为了他的母亲,似乎一下就能解释为什么她要离婚,为什么后面一年才能见一面,为什么缺席葬礼,这些统统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你想念过她吗。”
  “想过,当然想过。”他转动着火焰上的鱼,“她对我其实一直很好,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连她为什么离世,在何处离开的,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真相吗,哪怕会后悔。”
  “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后悔。”宴梃说得很坚决。
  鱼肉很快烤熟,两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了巫以淙还有些意犹未尽,恨不得再去多抓两条,被宴梃死死拉住了,有时候巫以淙任性的劲儿他是真搞不懂。
  “外面还有一堆正事等着我们。”好说歹说才把人拽上岸。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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