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传来,宴梃打算和巫以淙认真聊一聊两人的感情问题,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沟通,不是他出差就是巫以淙临时有事,两人出差时的互相联系也由电话改为了讯息,偶尔忙忘了半个月都不会回复一句话。
  感情就这样在日常相处中一步步变淡,以至于提出离婚,巫以淙连半点留恋也无。
  宴梃理了理衣服,将卧室门关上,倚在衣柜边思索着是否要进去。
  浴室里的热气氤氲蔓延到整面玻璃门,透出一道朦胧的剪影,却比清晰的视像更引人入胜。
  宴梃隔着玻璃门看了一会,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巫以淙身上残留着泡沫,听见声响头也没回发出邀请:“一起?”这话一点也不像是要离婚的人会说的,宴梃挑眉问道:“是邀请?”
  “离婚前最后一炮。”
  巫以淙对性一直很坦然,宴梃不可否认两人在一起的一部分原因是巫以淙在性上不扭捏,直率坦诚面对欲望,与他温和老好人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许久没有做过,宴梃回忆起交融时的颤栗,解开了衬衫扣子。
  “你还没吃饭,还有体力吗?”
  巫以淙眼睛微眯,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揪住宴梃的衣领,把对方拉进来水柱里淋了个湿透,昂贵的衬衫紧贴在宴梃上身。
  “还记得第一次上床吗,重温一下。”巫以淙贴着他的耳朵,慢悠悠说道。
  宴梃自然不会忘记,失笑道:“硬着比赛半小时决定位置的经历,独一无二。”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巫以淙虽然搞了个温和人设,骨子里强势自我,让他成为下面那个无异于痴人说梦。
  宴梃自然也不能接受。
  箭在弦上之际,一个要维持人设一个不忍心强迫恋人,退而求其次选择用游戏决定位置,这一决定就决定了三年。
  “重温打游戏的环节,还是重温后面的内容。”宴梃看到一些水滴顺着他脸颊弧度下滑,落到喉结的位置,随着主人的吞咽滚落,掠过精瘦的腰腹,最后没入隐秘之地。
  巫以淙将头发捋向耳后,露出锋利的五官,举手按在宴梃脖颈上跳跃的动脉,宴梃下意识侧头,巫以淙用上三分力,“你今天有些奇怪。”
  他昨晚可是反锁的门,门锁他观察过没有损坏,这道门里的锁他悄悄换过,只有少数工具能打开——都不是宴梃这个富二代能接触到的工具。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巫以淙回想起被人靠近时睁眼的那一幕——宴梃被他握住手腕,眼里满是错愕和戒备,戒备里带有他看不懂的复杂,那道眼神和宴梃无忧无虑的富二代人设相差甚远,不该出现在满脑子只有白月光的宴梃脸上。
  巫以淙警觉性非同一般,宴梃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得站在他床边,这一次他是真的毫无察觉,就算是基因病导致他的反应降低,也是极其危险的事。
  宴梃不对劲!绝对有事情瞒着他。
  巫以淙下了结论,手指也用上几分力,被捏住脖颈的宴梃笑了笑,“哪里奇怪了?”
  “你说呢?”巫以淙把问题踢了回去,手上的力渐渐收了回去,‘巫以淙’不能这么强势。
  “要我说你才有些奇怪,你之前从来不会锁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宴梃脱下湿透的衬衣,两人在浴室坦诚相对。
  这个时候气场不能输,巫以淙望着他,“你现在以什么立场来问我?”
  “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受法律保护。”
  巫以淙仰起头,两人身高差不多,仰头时总有种被俯视的错觉,宴梃避开这道锐利的视线,心知以巫以淙的敏锐已经察觉出他态度的改变。
  这个时候要转移话题只有一个方式,宴梃伸出手略带暧昧地到处点火……
  巫以淙嘴角噙着笑,懒懒地看着宴梃的动作,对宴梃的决定说不上什么感觉,反而是对宴梃这个人开始起了一丝探究欲望,这点欲望并不多,转瞬即逝。
  第9章
  浴室里发生的一切两人默契地不在提起。
  两人都不常做饭,宴梃从冰箱一堆酒水里翻出一袋尚在食用期的饺子,饺子处理起来简单煮一会就好了。
  巫以淙纵欲过后喜欢泡澡,宴梃趁此机会回到卧室里再三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小物件没藏好,最后把门锁复原以后才放心地走进厨房盛饺子。
  怎么感觉怪怪的,明明是自己家还搞得跟做贼一样。
  宴梃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甩出去,端着饺子,随手打开新闻看了起来。
  “怎么在看这个?”巫以淙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宴梃一跳。
  新闻上正在播报关于卡南城堡被炸一事的调查,宴梃调低音量,“你走路怎么没声。”
  走路跟猫一样轻,还故意凑近了说话,这幅得意的样子看着就让宴梃来气,纯属换一种方式发泄对位置的不满,巫以淙一瞥他神色就知道对方想什么,估计又是起了谈判位置的念头,可惜没什么用。
  “卡南城堡调查出什么了,是恐怖分子还是商业仇敌?”巫以淙裹着浴袍坐下,皮肤上还冒着水气,发尾的水珠顺着脖颈蜿蜒至锁骨,深色的浴袍很快留下一片水渍。
  宴梃对他这种懒得擦拭头发的行为翻了个白眼,“你还记得你是个病人吗?才出院还胡来。”随手扔过去一条干毛巾。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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