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221


  这个猜测更接近现实,只是谁也没料到他会和宴梃相遇,从而走向另一种局面。
  还有一种情况则是齐宣势力更大,足以威胁到两人的性命。银朗一直不曾出现,爷爷从来不开口透露真相,或许都是为了这种情况在做准备。
  “是我误会她了。”
  宴梃遗憾地说道,他真切地感受到母爱的力量,成长中缺位的母亲角色让他耿耿于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原来芜穗暗中作了如此多准备让他安全长大。
  巫以淙仍在把玩着木盒,闻言道:“马上就能知道幕后之人的真面目,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芜穗所有的计划都是以齐宣为一切源头,要不是齐宣死得草率,幕后之人可能就这么藏了下去,风平浪静后仍可以继续实验。
  “钥匙既然找到了,要开的锁又在哪里?”宴梃问道。
  巫以淙敲了敲木盒,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观树,“要么就在我们眼前,要么就在莫耶斯或者宴宅中,最坏的结果已经落到幕后之人手里。”
  “后面两种情况又要麻烦其他人帮忙了,眼前的话,难不成是你手里的木盒?”这段时间全靠一些老朋友帮助。
  “亚当纯属误打误撞知道点什么,我猜在银朗手里。”巫以淙摇晃着木盒,眼睛盯着窗外,“或许现在已经到了他那个徒弟手上。”
  宴梃有一瞬间的愕然,“尹莫手里?”他还记得尹莫故意引诱巫以淙的样子,轻佻散漫,银朗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还记得那本安列娜的画吗?”
  宴梃怎么可能忘记,他妈不仅送了一本给巫以淙,还寄给了他一本,难道里面藏有什么线索。
  巫以淙从怀里拿出银灰色的打火机,幽蓝的火焰弧度差点烧到木盒,他松开按扭向宴梃展示底部的花纹,“安列娜扬名许多年后发现身边所有人都在利用她,给自己的女儿留下最后的画作后以自己的死亡设了一个局引出潜藏暗中的敌人,那幅画由三副单独的作品拼合而成,这三副画里藏着贯穿整个故事的线索——谁杀了安列娜。”
  “等等,她不是自杀吗?”朱愉突然插了一句嘴,两人看了他一眼,对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视而不见。
  宴梃问道:“什么线索?”
  “三副画分别表达了安列娜对利用他人使自己成名的悔恨,对一位偶然卷入此事的路人的歉意以及对孤身面对危险的女儿的鼓励,三副画最开始在三个人手里,后面拼合在一起她的女儿才看到落款是一朵黑鸢尾。”
  宴梃仍不解,这本书不算大众,他大概知道讲的什么内容,对里面出现的画并不了解,唯一看过的一副来自巫以淙房间墙面。
  “书里守护安列娜遗产的正是有黑鸢尾纹身的人。”
  这个故事……宴梃看向那枚打火机,他对花的了解仅限于大众款,“黑鸢尾长这个样子,怎么想也该在银朗手里,尹莫身上有纹身?”
  “我也是猜的,送银朗回去埋葬正好查查,我让几位在莫耶斯的朋友跟着一起,必要时候保护尹莫。”
  “可是这些仅凭一本书,是不是太牵强了。”
  “赠送给我的书少了另外两幅画,而你拿回来的同样少了两幅,我猜银朗那里也有一本这样的书,并且少了两页。”巫以淙淡淡说道,手里的打火机银朗递给他的时候什么也没说,那本赠送给他的书他只翻了几页,知道宴梃那里也有一本不得不重视,书的内容巫以淙倒背如流,缺少了什么很快便能发现。
  宴梃一愣,顿时明白灰让他用特殊设备扫描那本书的原因,那时他还在飞机上正好有空,他们的耳麦不仅是联络器,各种功能都很齐全。
  “你等我缕缕,那时我还在飞机上,你在和方慕对峙,还能联系灰,该夸你一心二用本事大还是该批评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那可是一招不慎直接被射穿的生死场面,宴梃一脸严肃,认为很有必要让巫以淙意识到其中的风险。
  “富贵险中求嘛。”巫以淙收起打火机,懒散地摆弄着木盒,眼看宴梃脸色越发的沉,补了一句:“我有分寸。”
  前排的氛围走向有些诡异,朱愉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那个……你们觉不觉得旁边的车辆越来越多了。”
  朱愉自从见识过真场面,胆子小了许多,看谁都觉得是敌人,注意到周围的车辆也是在几个路口明明对方可以先走,却磨磨蹭蹭等他们先走。
  说话时宴梃减慢了速度,又在郊外,旁边那些车速度依旧堪比蜗牛,朱愉观察了好几次,求生欲一下拉满。
  “英魂不散。”
  宴梃猛地加速,甩出其他车辆一大截,巫以淙把木盒扔给宴梃,举起枪对准跟上来的车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后面的车并未跟上来,仍晃晃悠悠缀在后面。
  难道不是敌人?
  巫以淙和宴梃都不敢掉以轻心,朱愉趴在椅子上观察着后面的车,讪讪道:“也许是我多心了。”
  “小心点没坏处,灰怎么选了这么偏僻的位置。”宴梃少见的安慰一句。
  “这次他没有选择权,他找到了认识另一个人的线索,那人胆小如鼠,一定要在他熟悉的环境里待着才愿意说。”远不止如此,根据灰传给他的账单那人贪得无厌,自以为拿捏住他们的弱点为要挟,连一向好脾气的松鼠都受不了要教训教训此人。

第110章 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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