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45


  他得想个办法把这群人弄走。
  巫以淙身上什么都没有,不能去灰色查消息,也联系不到方慕。
  他给方慕安了个缺钱又不愿意接受朋友帮助的人设,方慕手里的子弹并不贵,黑市上很容易购买,有足够的材料制作出来并不算难,希望宴梃能好好做个传话筒:盯着方慕屁用都没有,赶紧办正事。
  其实更麻烦的是他,巫以淙借着吵架的机会把之前放飞的人设也找补一遍,看宴梃黑沉沉的一张脸,也分辨不出来对方信没信。
  巫以淙检查完屋子角落,确认没有任何监听设备,安心地躺在床上,盘算着该如何混进灰色酒吧拿点东西,作为常年通缉对象,手里没点筹码始终没有安全感。
  灰色酒吧遍布全联邦,顶着巫以淙的身份进去没问题,万一宴梃也跟着就不太妙。
  他和宴梃后面争吵得差点失去理智,连离婚的事情都拿出来互相指责,短时间估计也不会来找他,巫以淙利落地翻身,走到空荡荡的衣柜面前,骂了句脏话。
  这下好了,宴梃脑子一热听从李子清的狗屁计划,什么都没带就来利特斯,他连换装都机会都没有。
  巫以淙重新躺回床上,决定先睡一觉在想办法。
  一觉睡醒房间里已经大变样,手边放着几天没摸到的手机,桌子上放着一堆和基因病相关的药,柜子上的食物还散发着点点热气。
  巫以淙揉了揉眼睛,这些东西并没有让他高兴,反而又一次提醒他此刻还处于危险时期——基因病降低了他对危险的感知,在陌生的酒店连陌生人进来都没察觉。
  干他这行警觉性太低可不是好事。
  他穿上鞋子走到外面,开口的话便显得怒气冲冲:“出去。”
  宴梃回望过来,“你终于醒了,过来签字。”
  签什么字?
  巫以淙打了个哈欠走到他身边,离婚协议四个字映入眼帘,他看了一眼宴梃,宴梃抿着唇,站得很挺拔,也不知道是不是等久了浑身散发着焦躁的气息。
  “呵,这么不耐烦还等我签什么字,直接下个药替我签上多简单,连条款都能按你的方式来。”巫以淙话一出口,屋内一片平静,甚至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这么尖酸刻薄不像是他会说的。
  巫以淙归咎于接二连三的事太多,导致他也有些失控。
  宴梃深吸一口气,把合同硬塞在他手里,“签了它,你自由了,利特斯你想待多久待多久。”宴梃翻开最后一页,属于他的部分已经签好名字。
  巫以淙接过笔,笔走龙蛇写下名字递给他一份,欲言又止。
  宴梃明白他的意思,开口:“爷爷那边我会解释。”
  宴重是两人一直没真正分开的原因,宴梃既然开口,巫以淙也不在说什么,从看到宴梃透过他失神的动作,心里对这段旅程已经划下句号,一切都结束了。
  他是个理性主义者,既然签了字,之前所有的顾虑和考量立刻烟消云散。
  “以淙,以后多保重。”
  宴梃眉目沉沉,他不想两人继续闹得难堪,说完便离开。
  巫以淙进屋拿回手机,在相关机构查询合同信息,联邦有专门负责处理离婚协议的部门,纸质版的文件作为有重大财产切割时的必要手续,签字确认后两人婚姻关系才算结束。
  他记得宴梃说过律师也在这里,很可能他睡觉时律师已经在处理相关手续。
  ——果然,登上去后他的个人信息上已经变为单身。
  巫以淙丢掉手机,随意浏览着合同,条款没变化,分给他的固定资产倒是增加许多,巫以淙把财产方面的内容拍下来发给朱愉,朱愉看到上面的内容连发几个问号,后面反应过来才打来一句干巴巴的安慰。
  巫以淙面无表情说出要求,这些财产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在伽亚没什么朋友,交给朱愉打理最合适。
  意识到他在安排后续,朱愉再也坐不住,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我说你对我太信任,这些资产我看了都眼红。”
  “眼红……那就送你了。”巫以淙仰躺在沙发上,半是认真道。
  “你现在还清醒着?没喝酒?”电话那头是朱愉不可置信的声音。
  巫以淙踢掉鞋子,无所谓道:“很清醒,那些钱我拿着也是继续投资,你手里有什么项目带着我的份一起投就是了。”
  朱愉为他这一份信任感动得不行,拍胸脯表示:“我也不矫情了,手上正好有项目差点资金,等你出院我们一起吃个饭。”
  “出院?”他什么时候住院了。
  朱愉反倒很惊讶,“前天想找你喝酒,宴梃说你不舒服在住院,你小子协助那些什么调查科的抓捕嫌犯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打开电视全是你那张脸。”
  巫以淙捏了捏眉心,估计是李子清那群人找来的演员,被这么一搞,也不知道巫以淙这个身份以后能不能恢复平静。
  “也是为了安全才没告诉你。”
  “我懂,我懂,说起安全,我就头大。”朱愉连声音都低沉几分。“兄弟我的感情路怎么就这么悲催。”
  “嗯,发生什么了。”
  巫以淙想想也不由得同情,那可是灰,从朱愉说出心上人是灰就注定这条路写满痴心妄想和不自量力。
  朱愉顿时唉声叹气起来,“那天找你喝酒就是想说这事,灰色酒吧被勒令整改,有人举报里面搞非法活动,抓了不少人,老板现在根本不搭理我。”

第23章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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