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居高临下的怜悯彻底触怒这位海上的霸主,就在巫以淙以为他要发怒时,堂岛却心平气和开口:“悲哀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什么都有机会。”
  “现在没有机会了。”盐闪停
  巫以淙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刺杀之王,连开两枪直接打碎他的膝盖,养尊处优的人哪能承受这份苦楚,立刻痛呼不已,地上的枪他永远捡不起来了。
  巫以淙弯下腰柔声问道:“说出谁给你的T2,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如果眼神能杀人,巫以淙估计已经被千刀万剐,堂岛盯着他,厉声道:“原来是漏网之鱼,不如你告诉我,你是几号试验品,或许我手里有符合你的药剂呢。”
  对方知道t2,堂岛的心沉了下去,他的希望都寄托在面具人身上,可如何打动面具人是个问题,毕竟他拥有的信息并不多。
  “送自己手下去做试验换来的药剂,我无福消受。都一把年纪别这么天真了,你不过是有些自由度的高级试验品,能试用那些所谓的药剂还能帮助他们提供试验品,不过少个笼子关着而已。”
  巫以淙嗤笑一声,转身的同时枪在指尖转了一圈,枪口对准身后的面具人,警告道:“别乱动,枪容易走火。”那把匕首也慢悠悠放在堂岛的喉咙边。
  “你懂什么!”堂岛声音激动起来。
  皮囊的衰老带走心狠手辣的枭雄许多东西,死亡的威胁终于让堂岛变了脸色,此刻狼狈如乞丐仰到在椅子上,鲜血从膝盖里汩汩往下流。
  堂岛朝着面具人扔出最后的底牌,“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你想要的,这世上只有灰塔知道伦农的隐居地,而我有他的联系方式。”
  这话一出,巫以淙猛地看向面具人,几乎破口大骂,情绪不稳让他持刀的手也不稳,堂岛往后挪了挪位置,冷笑着等面具人的决定。
  面具人被两道视线盯着,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
  “别杀他。”宴梃放软语气。
  巫以淙哪里管得了这些,宴梃只看见他手起刀落的动作,还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啪嗒一声——一只耳朵滚落倒地上,鲜血滴落在毛毯上很快被吸收,留下一团血渍。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宴梃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虐囚不符合联邦法律。”
  他不明白弗里斯凝成实质的怒火从何而来,只记住堂岛所说试验品的事,弗里斯竟然是试验品,难不成和那个零度计划有关?
  对方的神秘面纱被揭下一层,似乎离得不那么遥远。
  巫以淙的手指落在桌上抽纸的上方,虚点了一点,才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过手指上残留的血迹。
  “我不仅虐囚还要杀囚。”
  如果只牵涉到他,巫以淙或许能看在特里的面子上留一口气,但和伦农相关,堂岛只有一死。
  不仅如此——执着于打听伦农的特里,他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灭口。
  匕首正要抹上堂岛的脖子,巫以淙只觉得虎口发麻,下一秒匕首掉在地上,地上滚落一枚子弹,个头比正常子弹小一半。
  “何必闹得如此难看,两位不如给我一个薄面,坐下来好好商量。”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有着许多鞭痕,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第36章
  与此同时身后冒出几位枪手,被狙击枪指着的二人转过身。
  巫以淙眼里闪过讶异,刀却依然稳当地威胁着堂岛,对方醒来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早上许多。
  宴梃上前一步,“来得太晚,佣金多加一成。”
  来人推着轮椅进来,展示着上半身的鞭痕,无奈地摇摇头,“我这身痕迹可是你队友留下,我不找你要赔偿你还得寸进尺。”裸露着的上半身沾有血迹,靴子也被染成深色还淌着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
  宴梃转头看了一眼巫以淙,原来弗里斯还有这种癖好,巫以淙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没想到特里和唐焰早就认识,早知道鞭子就该甩得更狠一些。
  “原来你也背叛了我。”堂岛却在此时突然开口。
  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和唐焰身上,唐焰笑道:“是你教我的,屈居人下不如自己做那个人上人。”
  堂岛环顾一圈,像是要记住在场人的脸,他看得动作很慢,一字一顿道:“别忘了,你姓什么,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二叔,你真是老糊涂了,我一直姓唐。”唐焰讥笑道,“你亲自让我改名,亲口说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怎么配和你一个姓,药吃多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原来是一家人,巫以淙算是清楚为什么查不到唐焰的信息,以及在蒙克力口中反水和喝水一样随意的原因,怪不得阿凯一个技术人员能活到现在,还能解决掉三叶,有唐焰在里面做掩护的话就说得通了。
  只是……特里和唐焰认识,那唐焰一开始请他喝酒根本不像是阿凯所说怕他影响到局面,特里这出戏演得真好,巫以淙心里磨着牙。
  宴梃离他最近,眼见着他在紧张的局势下还能走神,哭笑不得,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太不着调。
  两人旁观着叔侄俩的对峙,刀在巫以淙指尖转了一圈,想了想十分自觉地后退一圈把位置让出来。
  唐焰看见他的动作,笑得很是暧昧,“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等结束了玩把真的,你和特里能半路合作,不如考虑考虑我。”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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