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童话故事40
梁惟也从床上起来,当着她的面换了居家服,“要不这样,我礼拜六要去趟西安,阿瓷你跟我一起过去,你从西安再回家,就方便多了。”
从西安回肃城,路程少了一半,还能直达,时暮瓷低头查票,不管火车还是飞机,都有余票,暮瓷踟蹰片刻,笑问:“会不会太麻烦?”
大约是影视文学看多了,时暮瓷对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有刻板印象,或是满钻金表不离身,或是古玉佛牌不示人才配得起他们身份,梁惟也却什么都没有,至少在时暮瓷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天里,没看到梁惟也佩戴过任何需要彰显身份的饰物,也可能是他身上的气质让她忽略了这些东西。唯有一点,梁惟也的体表温度偏低,至少比她低一度,他的手指游走在她身上时,所到之处,无不沁寒。
“不麻烦。”
梁惟也扣上袖扣,抬眸,“阿瓷,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
时暮瓷微笑道了谢。
林妈的早饭一如既往的丰盛,暮瓷也习惯了,梁惟也简单吃了两口,又要出门了,只是临走时,还是从紧凑的日程表里,挤出点时间,他站起来提起外套,瞥见她露出的半截天鹅颈,泛着冷白,梁惟也从后面抱了抱暮瓷,俯身吻了吻她唇角,有些溺溺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小寒提前去接你。”
梁惟也的体温偏凉,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方冰块,格外提神醒脑,时暮瓷反客为主,拿起手帕,替他擦了擦嘴唇,“后天要返校,工作室还有好多事。”
后天,礼拜五。
梁惟也抬手看了眼腕表。
时暮瓷恍然,原来他出门也会佩戴腕表。
梁惟也很早就发现,她时不时就会盯着自己走神,眉眼俱笑,松松弛弛,散散漫漫的,她的眼睛格外好看,有夜色朦胧下的香山暮色,也有此刻他这个人。爱她此刻神态,却不喜欢她走神,因为摸不准她在想什么,有种脱离自己掌控的疏忽力。
梁惟也忍不住弯腰,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她的身体是温热的,好像永远在发低烧。梁惟也忍不住往里深蹭,往下蔓延,温温热热的肉.体,绵绵密密,“阿瓷,周五要不要搬到我这儿来。”
又在蛊惑。
时暮瓷瞬间毛孔四立,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毯上,暮瓷别开头,推开胸前毛绒绒的头发,“梁先生周六几点走,我能赶过来。”
“阿瓷、”和昨晚一样,梁惟也的声音里布满了情.欲,“你知道的,我不是指这个。”
“梁先生,”
暮瓷弯腰捡起筷子。
“那梁先生您指什么?”
她的眼神过于清白,梁惟也在她肩头支了片刻,恢复如常,那行,一步一步慢慢儿来,到底指什么,两人都没有点破,梁惟也理了理衣裳,“我周六等你,阿瓷。”
“谢谢梁先生。”
“不客气,阿瓷。”
他的助理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了,两个人黏黏腻腻说话期间,林妈也没有进来,梁惟也刚要走,林妈从他的卧室,拿出来一个吊坠,提醒他忘记戴这个了,梁惟也见到东西,神色平平,窥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随手接过吊坠,笑着对林妈道谢。
时暮瓷看得清,那是一条旧藏金细链,末端坠着一块观音。
“戴好,不要惹夫人生气。”
当着时暮瓷面,林妈光明正大嘱托。
“知道了,林妈。”
梁惟也颇为无奈。
从主仆两人对话中,时暮瓷得知原来今天是梁惟也母亲的生日,这个吊坠是他母亲送给他作护身符的,昨天暮瓷还看到,观音吊坠被他随便挂在浴室的玻璃上,一看就知道不常佩戴,应该是林妈怕影响他们母子关系,这才仔细嘱托。
他到底没有佩戴。
将吊坠随手装进了西裤口袋。
梁惟也刚走,四合院前的众生殿里,敲响三声晨钟。
众生殿前晨钟灌耳,好像灰姑娘的魔法杖,午夜的钟声一旦敲响,南瓜马车水晶鞋,魔法全部消失散尽,尘归尘,土归土。
其实时暮瓷后来仔细数了数,从国王山努亚到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儿时的那本故事书里并没有一千零一个故事,一如阿拉伯的天方夜谭里不会记载洛多庇斯。
梁惟也依旧把小寒留给了她,时暮瓷谢别林妈后,从日出的地方回工作室。
风景美如画,时暮瓷无心留恋。
时暮瓷把《空谷花鸟图》带回工作室。
林朝露表示根本不相信。
“赝品?”
时暮瓷:“……真迹。”
朝露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不是吧,我的大老板,怎么来的呀?一周前还摆在博物馆里的文物,这就弄到咱工作室了?”
时暮瓷无法解释这有价无市的百年的文物是梁惟也大手一挥赠予她的,只能对朝露说昨天和行止的梁先生相谈甚欢,梁先生得知她过生日,作为生日礼物,这幅画是借给她赏鉴的,关于这幅画卷,她以后有自己的安排。
暮瓷唯一企图,就是取得授权,联动创作,既然梁惟也把真迹递到她面前,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朝露听完感叹:“都怪我固执成见,先前还以为行止的老板是个很难相处的怪老头儿,没想到人家年高德劭,这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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