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进退36

　　他离开前，这个红发的少女还有着莫名其妙的想法，每天都看起来娇羞不已。而现在，这个漩涡一族的小姑娘则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想来啊。”
　　对于漩涡花铃的一瞪，扉间理解为求而不得的愤怒，心中更觉不妙。
　　可是晴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异样……看不出来是不是在生气。
　　“无关人员就不要随便来了。”扉间严肃地对花铃说教，试图用自己冷淡的面容吓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水户是如何管教你的？”
　　“你太凶了。”
　　扉间没想到，羽衣晴竟然会为了花铃开口阻挠他。
　　“扉间先生总是这样，用凶巴巴的语气吓小孩子。”羽衣晴看着扉间有些刻板的面孔，忍不住轻笑出声，继而说道：“花铃，你先回去吧。”
　　“好。”漩涡花铃松开了一直扯着羽衣晴的手，点了点头，刚才还愤怒地瞪着扉间的炸毛小狐狸瞬间变成了乖顺的小白兔，让扉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花铃走出了房间还顺带合上房门的背影，羽衣晴低下了头，半坐在椅子上，玩弄着自己的长发，说道：“扉间先生要加油啊。”
　　她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让扉间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果然，果然还是生气了。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一会儿就该开始了吧……
　　“我和她没有关系。”扉间又一次认真地强调了这一事实。
　　“我知道。”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用指尖缠绕着自己的黑发，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扉间先生不努力的话，花铃她就会爱上我了哟。”
　　“啊？”扉间没有意识到她口中那个花铃是谁，稍作思索，才明白花铃即是刚才那个水户的族人。他想到刚才花铃奇怪的态度，有点可以理解羽衣晴话语间的意思了。
　　……不会吧。
　　难道他出门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花铃就被晴驯服了？这个打败情敌的方法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想到刚才他心中的猜测与懊恼，再看到羽衣晴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他就有了被戏耍的感觉。他不自觉的板起了面孔，想要轻微地教训一下这个越来越不知道恐惧是什么东西的姑娘，念头还没彻底在脑海中形成，就被她忽然的话语阻断了。
　　“扉间先生想我吗？”羽衣晴搭着扶手站了起来，抬起头努力直视着他。直白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让扉间不知如何作答。
　　当然会想，可是他不是会将这一切表露在脸上的人。
　　于是他只能扭过了头，让轻微的咳嗽代替他的回答。
　　“总是这样啊，扉间先生。”羽衣晴的话语之中有着些微的失落，随即他便贴到了扉间的身前，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可我不一样。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扉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一直明白她如同沉迷于某种毒|药一般迷恋着他，可是每次面对她直白的行为，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政务的处理，忍法的修炼，禁术的研究，势力的平衡，敌对的防备，家族的联盟……这一切他所擅长的东西，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我也是。”
　　许久，他才用这种侧面的方式回答了她的问题。
　　羽衣晴抬起了头，从他的身上离开，将他推入座椅之中，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坐下，自己则靠在了桌沿上。在这样的高度差下，她刚好可以低头向下俯视着他的眼睛。
　　扉间想，打招呼和叙旧已经花了这么久了。
　　按照她的个性和本能，现在差不多该是♂那♀种♂事♀情的时间了。
　　“……晴。”他想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其他的私事应该推到一边，又犹豫着不想说出口。就连他自己，似乎都没法狠下心来拒绝她的诱|惑。
　　“我知道的。”晴低垂着眼帘，说：“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
　　“恩。”扉间回答。
　　“……只要念我的名字就好了。”羽衣晴低声说道，合上了双眼：“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没有他的时间，就像植物失去了水分与阳光。就连普通的生长都那么困难，似乎随时会因为阴沉的天气而枯萎，更别提开出艳丽的花朵与结果了。
　　扉间看着靠在自己面前的她，并没有什么渴求的举动，似乎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她只是渴望在小别后听着他的声音以慰藉短暂分离时的苦闷。
　　“晴。”
　　他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像有人用羽毛轻轻刷过了她的耳畔。她轻颤着羽睫，唇角逸出轻微的叹息。
　　“原来你这么好满足。”扉间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神色，有点想笑，可是面上仍旧作着那副严肃的神色。
　　“谁说的？”晴半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扉间。她弯下腰，凑到了扉间的面前，长长的一缕黑发垂到了扉间的大腿上。她用手指搭上了扉间的腿，沿着大腿侧面肌肉的弧线一路线上，而唇则凑到了扉间的耳边，轻轻地喃呢着问道：“是谁告诉扉间先生……我很好满足的？”
　　这直白的、不能被称之为暗示的话语，让他瞬间明白了现在他的处境。
　　晴为刀俎，他为鱼肉。
　　她的唇沿着侧脸滑到了他的唇上，轻轻擦碰着，偶尔小小地撕咬一口。她的手指像是不安分的什么虫兽，胡乱地抓着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