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操!”靳子桀瞪大眼,猛地从近乎三米高的岩坎上跳下来,惯性让他踉跄地单膝跪地,继而又起身朝陈千歌跑去,“你他妈的,你怎么滚到这里来了?不是叫你别乱跑吗?!”
  陈千歌看到靳子桀跳下来并且毫发无伤还能冲到他面前嚷,心想这人身体素质够硬啊,他还没说话就被人拉起来,手劲儿还挺大,他半边身子几乎都攀在了靳子桀的背上。
  “你吼我干什么?”陈千歌被牵扯到右肩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疼啊傻逼!”
  靳子桀力道放轻了些,“谁他妈叫你不长记性!伤哪儿了?”
  “不要吼我。”陈千歌由于受伤平常恣意的少年音放低了很多,有气无力的。
  靳子桀心里一阵酸胀感,连带着鼻子也有点酸了,“对不起,我是太急了,幸好这不是悬崖,要是悬崖怎么办?我他妈我....我也跳悬崖算了!操!”
  “唉,你真的是,”陈千歌低低地笑了笑,“你脾气好爆啊,怎么连自己都咒呢?”
  “伤哪儿了?”靳子桀又问。
  “右边儿的背,”陈千歌说,“一下就撞到那个树干上了,疼死我了。”
  “...那不是树干,是岩石,”靳子桀说,“你怎么掉下去的?”
  “我看到有萤火虫啊,”陈千歌叹了口气,“然后脚底下踩了个什么东西,我脚扭了,没站稳就滚到旁边的那个小坎底下去了。”
  “运气真好,”靳子桀唏嘘,“得亏是个岩坎,是悬崖就完了。”
  “我刚掉下去也以为是悬崖,”陈千歌捂住心口,“吓死我了,我还在风华正茂的十七岁啊!”
  “萤火虫有那么好看么?”靳子桀问,“叫你别走太深,你不听。”
  “萤火虫好看,”陈千歌实诚地点点头,“我没走深,是我踩了什么东西,我掉下去了,你这人怎么抓不住重点!”
  “我的错。”靳子桀不跟他打嘴仗,人找回来是万幸了,没受大伤也是万幸了,他自己也该庆幸这运气是真他妈好。
  “你脚还能走吗?”靳子桀看着陈千歌的脚问。
  “能,没扭多厉害。”陈千歌甩了甩他的长腿。
  第26章
  靳子桀掺着陈千歌的左肩往营地走,岩坎他俩往上爬那肯定是不现实的,这个岩坎靳子桀有点印象,相当于被风雨退化成的望远山山顶的第二条路,越往前岩坎离山顶的距离就越深,越往后岩坎的高度就越低,跟一个小坡差不多。
  “这电筒咋这亮?”陈千歌看着前方一片通明的路,毫无保留,一览无遗。
  “为你量身定制的,”靳子桀嗤了声,“以后夜晚出门你就带这个电筒,保证你不再掉落在岩坎底下。”
  “傻逼,”陈千歌骂了他一句,“刚你找我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陈千歌啊。”靳子桀回答的很快。
  “是么?”陈千歌眯眼,“陈学神我能理解,陈漂亮你是怎么喊出来的?”
  “我操?这你都听到了?”靳子桀十分讶异,侧头看着他。
  “嗯啊。”陈千歌说。
  “你听到你不答应我?”靳子桀说,“我他妈喊你你没回应你知道我多急吗?”
  “我怎么答应?”陈千歌说,“我要是没受伤,你敢在我面前喊出这三个字我直接给你来个旋风三连踢你信不信?”
  “我不信。”靳子桀笑着摇头。
  “靳子桀,没看出来啊,你这人怎么贱嗖嗖的?”陈千歌纳闷地问。
  “你才认识我多久?”靳子桀反问,“你没看出来的很多。”
  “操。”陈千歌突然觉得靳子桀的嘴皮变利索了,酷哥人设逐渐在崩塌。
  他俩回到营地时其他人还没休息,围坐在炉石前聊天,看见靳子桀掺着一身灰头土脸的陈千歌焦急地问:“咋了这是?”
  “甭提了,”陈千歌摆手,“妈的看个萤火虫滚岩坎底下去了。”
  “歌仔,那你伤到哪儿了?”余滇蓝上前把陈千歌左看右看,急得不行。
  “没大事,就背上伤了一点儿。”陈千歌朝他挤出安抚地笑,不过笑容并没有维持几秒,背上的疼痛牵扯着神经生疼。
  “时间不早了,”靳子桀对他们说,“快去休息,别忘了订好闹钟,我带他去上药。”
  说完,靳子桀不给众人还嘴的机会扶着陈千歌进了帐篷。
  “我操,靳子桀把我和歌仔的帐篷占了我去哪?”余滇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满脸迷茫。
  “滇蓝哥,我们这些帐篷不是帐篷吗?”任驰问,“你随便选一顶都可以啊。”
  “就是嘛,都是爷们儿怕什么。”王连旭说。
  “唉,好吧,”余滇蓝妥协地叹了口气,“那你们.....谁欢迎我?”
  “都可以。”任驰说,“看你。”
  “那就和你吧。”余滇蓝说。
  他钻进本该是任驰和靳子桀的帐篷,回头望了一眼陈千歌的帐篷,咬牙嘁了声。
  “看我干什么?”靳子桀莫名地看坐在地垫上半天不动的陈千歌,手里拿着药,“衣服脱了。”
  “啧。”陈千歌听着这四个字感觉有点别扭,慢吞吞地拉开冲锋衣的拉链,里面还有一件卫衣,“我这怎么脱啊,好疼哦。”
  靳子桀叹了口气,把药放下,扯住陈千歌的卫衣袖子,手指伸进去时触摸到陈千歌手腕的皮肤,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一直传达到他整条胳膊上。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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