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惊了下,忙说:“你别下床啊。”
他走动是自如的,还去陪孟京良吃了顿饭,但看见时还是一阵揪心。
孟昭延停下动作,眸色深凝。
“你坐那么远,我怎么陪你上课?”
无奈,程曼尔还是把电脑搬到了床上,支起床侧的小桌板,正在横在他上方。
她是真想学点东西的。
那头的讲师还在说着“品牌能够取得的最大成功就是人们在没有思考的情况下选中它”,这头的她确实已经没有思考了。
“孟先生……”
程曼尔不知道怎么听着听着课就被揽到了他腿上,侧坐的姿势她抬一抬手便能碰到他伤口,于是自觉选了最方便又最不安全的跨坐,可却并非面对面的。
她不敢贴着他,往前倾身,腕心抵着桌沿,长发散垂在笔记本键盘上。
睡衣纽扣如早前她对他那样松开了三颗,右边领口无力地耷在肘弯处,程曼尔半咬着唇,抵抗着碾转在肩后的灼意,似乎有一滴温度灼人又能感受出形状的热水,烫出了红痕,是她蝴蝶骨的形状。
忽然,男人的右手虎口卡住她下颌,将她身子带直,又略微用力令她偏过头,那滴热水,顺理成章地渡入她口中。
“尔尔这么聪明,光听一听,应该也能懂吧。”
他呼吸稳而不乱,眸光兴致深浓。
程曼尔呼吸急促,此情此景,只能让她接收到最令人面红耳赤的意思。
她看不见讲师了。
头侧着,甚至分不出一丁点儿余光到那边去。
话音刚落,口腔就被鸠占鹊巢,挤占得舌头无处可去,只能焦急地与侵略之人对抗。
可她技巧生涩,看似对抗,又似乎是在被追逐,躲无可躲,倒是让对方把她那可怜的方寸领地侵占得没有一处属于她自己了。
下颌处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失去钳制后,她头仰得纹丝不动,似乎非要把领地夺回来不可。
那手则落到了第四颗纽扣上。
解开,左侧领口微动,还□□在该在的地方。
它最后还是背叛了自己主人,却并非因为第五颗纽扣松开了,而是那只手,微不可察地往下扯了扯。
好好的睡衣,成了一件搭在手臂处的披肩。
而那只手,明显还不想放过她。
它也有领地想要侵占。
第53章
那块原本横在男人身前的桌板, 轻而易举阻绝了程曼尔逃跑的路。
她半伏在笔记本键盘上,白皙脊背有如一道秀丽葱茏,曲线优美的山脉线, 可山脉内部似乎正在经历地动天摇, 短而急促的呼吸带起波浪般的幅度, 不知何时会崩塌。
“我问你。”身后人倾身上来, 噙有热息的唇抵在她发热发红的耳垂上,“你和今天下午说的那个人,后面怎么样了?”
“什么?”她咬着唇回应,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泄出颤抖。
“宠物医生。”
孟昭延看着她藏在长发下的耳,想给她像往常那样拢好, 可无奈, 他左手受制于伤,右手还在往山下的蓊郁之地寻路。
那里苍翠欲滴,草叶上缀有晶莹夜露, 月光覆下,泛出半透不透的雾白色。
“啊?”她混沌思绪有半瞬中断, 这声也是不含任何多余情绪的茫然,可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她又凭着这一瞬间的理智咬唇噤声。
“告诉我。”
他不急不缓,沿着这道用露水绘出的暗路深入, 拨开缠在指上的枝叶,果然寻到一枚深粉色的熟果, 偏红,有些发胀, 熟了有段时间了。
表面其实是软的,可略微用力时, 才发现最里面的果核有些硬,沉睡在熟胀的果肉下,连着千千万万条根须。
他指腹沾上露水,抹在这颗熟果上,令它莹润有光。
而这道优美的脊线,在轻微的几个动作下,起伏得更厉害了。
“我……后来,我送了他一幅画。”程曼尔的声音像浮在云上,每个尾调都带有软绵的颤音。
“什么画?”
“一、一副……”她虽被桌板挡着,但分明也是随时能跑的,何必回答这个问题。
可浑身像被点穴了一样,但没人告诉过她,原来这里也有一个没记录在册的穴位,会让人尾椎发软发麻,动弹不得。
“我前一天,看见有一架直升机飞过……第二天……我就画了一幅画,当、当给那个哥哥,帮我……帮我复、复刻那条项链的……”
她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声音越来越小,近似蚊吟。
偏偏有人还要追问:“什么?继续说。”
那颗熟果被唤醒了,连带着地下的根系,以难以抵御的速度传遍这片无人之地。
“礼、礼物。”
礼物。
她画的那副画很简单,蓝天与青山,一架盘旋的直升机,还画出了主驾上的人,特别小,看不清具体面目,而且因为记不清直升机的机型,好几处都画错了。
程曼尔不知道,那个哥哥说的差点就没命,撞的不是车,而是那座山。
孟昭延驾着直升机的当下也不知道,无意间,他成为了一个女孩眼中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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