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半个月前。”
  “我问你和那两兄妹什么时候认识的。”
  “……”
  乔姃把死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吞吞吐吐:“二、二十年前吧,我妈妈姓、姓孟……”
  “你是孟先生表妹。”程曼尔气笑了,恶狠狠叉了块水果进嘴里。
  她再问:“什么时候的事?”
  乔姃怔愣:“我、我妈妈和我爸爸在……”
  “我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心怀鬼胎!”
  “当然不是!”乔姃骤然抬头,往程曼尔那挪近几下,“我认识你的时候是真不知道,昭延哥把你藏得很好,是后来……”
  她噤声,面色青白。
  程曼尔替她把剩下的话说完:“你是学生会的,听到领导嚼舌根了,对吗?”
  她那会借孟昭延的势闹了这么一出,不甘心的辅导员走之前还留下了不指名道姓的几句话,导致大学四年,一直都有些风言风语。
  乔姃惊觉,她心思敏锐、洞若观火的模样,和孟昭延极为相像。
  “嚼舌根也不代表能对上人。”程曼尔咬字很轻,气音偏重,“继续说。”
  “三年前,你们分手后,昭延哥去了英国。”乔姃认命,如实交代,“后来,宁大多了个教育基金,是他托朋友弄的,钱都由他来出。”
  “我没申请过。”程曼尔淡声,她那时已经拿到了遗产。
  “我认识这个人,有一回他喝多了告诉我,这笔钱其实是取之不竭的,不管有多少学生申请,都可以给。”
  “然后他突然问我,程曼尔这个名字是谁。”
  “接着。”
  “接着他说,昭延哥原话是:‘如果看到程曼尔这个名字,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程曼尔始料未及的答案。
  施安听得出神,切哈密瓜的刀顺势朝指尖落下。
  “嘶——”
  “哎呀!”竺崎惊得从座位上弹起,“怎么这都能切到手,我去拿医药箱,你们等等我再说啊!”
  乔姃端详着她神色,小心翼翼地刺探:“曼曼,你还不懂吗?”
  她要懂什么呢?
  程曼尔瞥到施安的手指源源不断渗血,突兀地扯开了话题:“施安,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律师吗?是你学长吗?他什么时候和我对接下信息?”
  施安心中一喜,忙问:“你还没找律师吗?”
  他以为孟昭延会把这事也安排好。
  “没有。”程曼尔勉力抬起一笑,“你之前不是说帮我告谢建凡侵犯名誉权吗?”
  被需要的满足感让施安也冲她笑起来,主动接过竺崎拿来的医药箱,边包扎边和她谈起细节。
  不过缺席了一分钟的竺崎,懵懵然地听着转到九霄云外的新话题,走之前看见的程曼尔明明是愁思满面的,如今那个愁的人,却变成了乔姃。
  -
  下午三点,程曼尔找了个借口躲到清静地方,她半咬着唇,手指停在语音通话上,深吸口气,按了下去。
  想谢的话很多,想问的话也是。
  乔姃问她还不懂吗?
  要懂什么呢?
  要懂,假若她真的申请了那份教育基金,孟昭延就一定会从英国回来,回到她身边吗?要懂,这是他不惜多花上千万,离开前独独为她设下的求救信号按钮吗?
  可她那时不需要钱,甚至不需要活着。
  她想遍了这五年来发生的事,但电话接起的时间不过五秒。
  “喂,怎么了?”
  “孟先生,你——”
  “孟先生,给我推荐下这家店的下午茶吧,我第一次来,不太懂。”
  一道隔着电话也能听出娇俏明媚的女声,让她呼吸窒住,满腔的话如潮水般尽数退去,留下一地湿腻的潮沙。
  第18章
  “尔尔,等一下。”男人声音压得很低。
  孟昭延招来侍应,眼神示意,冲满目期待的沈以葵指了指电话,起身走到僻静处。
  “怎么了?”
  程曼尔微微张着唇,呆怔了一下,找回卡住的声音:“没什么,跟你说声谢谢。”
  孟昭延手搭在栏杆上,缓缓来回踱步,“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闫恒或者关世儒说,不用客气的。”
  她溢出声闷闷的嗯,默了一晌,说:“那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你了,乔姃在喊我,先挂了。”
  脆生生的语调,仿佛方才空荡的沉默只是语音通话的网络延迟。
  回过神时,孟昭延耳旁已是静悄悄的。
  回到位置,侍应把餐牌递去。
  这是家中西合璧的下午茶餐厅,他原本也不好甜的,但看见“榛子酥”三个字时,鬼使神差地要了一份。
  这是程曼尔最喜欢的点心。
  阿明坐在店外一张圆桌前,同样叹着下午茶,边叹还边看今天下午微博的大戏。
  看到兴起时,他也鬼使神差要了一份榛子酥,趁着路人不多,举着榛子酥到镜头前,和远处带着白盘大自鸣腕表的手合了张影,用私人号发到朋友圈上,自觉这波操作,隐喻意味十足。
  他自然是不敢把人拍全的,更不敢拍到孟昭延对面那人。
  那是新加坡珠宝世家沈家的独女沈以葵,个性高调不服管教。鉴于孟昭延把底下弟弟妹妹都管得不错,刚好这位千金学的也是医疗相关专业,沈家便以可以在明邺历练历练为借口,看这关系到底能不能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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