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_分节阅读_第434节

  几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因为人是有着类推能力的!
  一座荒废院落的墙壁里藏着金子,当然不等同于世间所有墙壁里边都藏着金子。
  可是倘若一个人有在墙壁里藏金的习惯,或许他就会在自家别的墙壁里藏金!
  一团乱毛线终于被抽出了线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刘彻:“幕后之人随随便便就能用几百金来做诱饵,可见隐藏于其后的财富会有多么庞大,要么是官宦之后,要么是一方豪强,这样的人虽然不算是凤毛麟角,但是也一定不会多!”
  李世民:“金子是藏在墙壁里的,幕后之人用这个来设局,引人入彀,就一定能够确定,他的猎物完全有机会去挖人墙壁,偏生这些墙壁的主人,却必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寻常情况下,只怕是绝无可能,除非……”
  朱元璋:“除非那座宅院现在空置着,且处于无人看守的境地,要么就是那座宅院现下无主,亦或者主人正有意将其转让,他的猎物有机会将其拿到手!”
  “那目标就很明确了。”
  嬴政做出了最后总结:“以雒阳为中心方圆三百里,近来家中遭逢巨变的豪富亦或者官宦人家。”
  刘彻精神振奋,当即道:“我这就使人去查!”
  当天打发人出去,第二日便收到了回复,只是最终结果,却叫他为之变色。
  “怎么会是袁翁府上?”
  就在将近一年之前,袁翁还想将女儿嫁给他,被刘彻推拒之后也没有生气,反而厚赠百金,以壮其志。
  刘彻为此还曾经专程去拜会过他,不曾想当日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唉,谁说不是呢。”
  送信的人一路回来,满身疲乏,咕嘟咕嘟灌了口水,才继续道:“听说是意外失火,一家人都死了,只有几个仆人在外当差,好歹保住了性命。袁翁乐善好施,在附近极有声望,没想到最后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前段时间袁翁的远房侄子到了这儿来,觉得那地方遭过火灾,死了人不吉利,位置又有些偏,打算把那宅子卖了,听说要价不高,只是……”
  刘彻沉着脸道:“只是什么?”
  “只是没钱的买不起,有钱的嫌晦气,听说袁翁的侄子也修缮过了一些,能住人了,可问津者仍旧寥寥无几……”
  刘彻沉默了半晌,忽的道:“那场火灾,事后没有人去查吗?”
  袁家的人又不是傻子,知道起火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往外跑?
  烧死几个人也就罢了,当日留在袁家的全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而袁翁向来乐善好施,结交甚广,他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小贼曹都能厚赠百金,如今他全家都死的不明不白,竟然没有人为之张目,岂不古怪?!
  探听消息的人听罢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官府的人也去了,查完之后说的确是意外失火,这事儿便这么结了案,之后倒是也有与袁翁交好的人提出过疑义,后来却都不了了之了。”
  他叹口气,语气中带了几分规劝,同这年轻的贼曹道:“袁翁也是一方名士,家资不斐,甚至于曾经是列侯的座上客,他的朋友当然也非泛泛之辈。”
  “即便如此,都不能为袁翁张目,我知道您向来急公好义,只是当下之际,还是保全自己为上啊……”
  刘彻谢了他的好意,将人送走,脸上已经是一片冷意。
  他取酒在院中遥祭袁翁:“当日受了你一百金,今日自然应该为你身后之事尽心!”
  又使人去请魏不疑,告知此事。
  魏不疑着实惊住:“怎么会?!”
  当日往袁家去,本就是他与刘彻同行的,袁翁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却不曾想如今竟已是天人永隔。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自己先前同刘彻回京时遇到了那个瘸子,当下嘴唇大张,失声道:“啊,原来是他!”
  魏不疑连说了几句“怪不得!”。
  刘彻见状难免不解:“怎么了?”
  魏不疑却是懊悔不已:“我怎么没认出他来呢!要是我那时候认出他来,事情就不会如此了——”
  又将回京时遇到的事情说与刘彻听。
  他眼眶通红,自责不已:“当日往袁家去时,是袁翁之子同袁翁一起接待的我们啊!那时候在驿馆外,他认出我来了,只是以为你我位卑言轻,唯恐给我们招惹祸事,竟然避而不谈……”
  “是了,那是通往长安的官道,他们心知在雒阳求助无门,所以才要去长安,没想到到了长安,也无人肯替他们主持公道,袁郎甚至因此丢了性命!”
  说到此处,魏不疑哽咽出声,难以为继:“若是我那时候聪明一点,认出他来……我怎么,怎么这么蠢啊!”
  命运就是那么奇妙。
  曾经短暂的眷顾过袁郎,但是又不肯深爱他,以至于到了今日这等境地。
  刘彻原就为袁翁之事难过,见表兄为此自责不已,心里也是酸楚,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懊悔又有什么用?替袁翁报仇雪恨,才是真的!”
  “当日长安差役说袁郎的尸体被人背走了,此后又有人为袁家复仇,我想,大抵是袁翁引以为傲的那个女儿还在人世吧……”
  魏不疑擦了眼泪,恨声道:“现在,您打算怎么做呢?”
  刘彻极淡的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袁娘子想要的猎物,该当已经入彀了。”
  ……
  深秋的夜晚是寂静又萧瑟的,就连夏日里的虫鸣声都消弭了。
  窦玉凡几个人手执烛火,行走在从前的袁府主院里。
  购置这座宅院的钱,是他们几个人一起出的。
  要是自己出,一则稍有些多,手头拘谨,二来,其余几人听闻城外袁家祖屋墙壁里发现了金子的事情,都要来分一杯羹。
  当初袁家的血案,是他们一起参与的,如今再分果子,当然没有甩开其余人的道理。
  窦玉凡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了。
  他虽然姓窦,但与先太皇太后的窦氏其实没有任何关联,否则,也不会在这雒阳龟缩着,给阜阳侯世子做跟班了。
  其余人也是如此,虽都是列侯子弟、官宦人家,实则不过是实封几百户的猎侯和低阶官员之子,抬着一点镀金的招牌,给自己装点门面罢了。
  几人把钱凑了出来,袁老头的侄子很痛快的去官府完成了相关手续,为防夜长梦多,当天晚上,他们就过来了。
  为了怕事情宣扬出去,也怕惹人注意,他们甚至于都没敢带侍从,更不敢大张旗鼓的点灯烧油。
  窦玉凡头一个去的就是主屋,这也是正常人的想法——要是真有宝贝,不都得藏在自己房里吗?
  袁老头的侄子说自己到这儿之后总是做噩梦,说他伯父生气他把自己府上搞得一团糟。
  “这关我什么事啊,不都是火烧的吗?”
  那人满脸愁苦,用帕子擦着额头的冷汗:“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啊,找神婆看了,说他是在地府难以安枕,叫我按照从前他房间的布置给安排起来就好了。我哪儿能知道他屋里怎么摆?”
  “亏得府上还有老人在,好歹帮我一起置备齐了!说来也怪,我照做之后,居然真的没事儿了!”
  窦玉凡无心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想赶紧把袁府拿到手,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没说别的。
  这会儿到了主屋,才觉得奇怪:“袁老头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女人,怎么屋里边摆这么多镜子?”
  其余人也觉得有些古怪,在屋子里转着,东瞧瞧,西摸摸,实在拿不准哪里可能藏着东西。
  有个人迟疑着问:“现在就砸?”
  他的同伴犹豫着道:“先别吧?袁老头这个人鬼精鬼精的,真要是藏钱,应该不会找这么容易暴露的地方,这儿又不是那座老屋,平时去的人不多,真要是叮叮当当的砸墙,谁发现不了?”
  窦玉凡也说:“不错,应该是有暗门才对。”
  几人本就不是专业搞机关和盗墓的,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门道,视线再落到屋里那些过于繁多的镜子时,忽然有人灵光一闪。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镜子的朝向,都是被固定住的啊……”
  他们瞬间兴奋起来。
  大抵是因为前不久袁老头的侄子刚修缮过主屋的缘故,他们在院子里发现了两桶红漆,用刷子蘸着,沿着镜子折射光线的角度,依次画了线条过去。
  最终的目的地,是主屋旁边的静室。
  窦玉凡满心兴奋的进去,将将把门打开,就见袁翁正在对面注视着他。
  大抵是因为光线太过昏暗的缘故,这画面格外的阴森可怖。
  窦玉凡着实吓了一跳,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其余人闻声一惊,快步过来,看清楚之后,纷纷大笑出声。
  “一个死人,居然把你吓成这样——”
  “玉凡兄,你没尿裤子吧?哈哈哈哈哈!”
  窦玉凡恼羞成怒,神情扭曲的冲上前去将那副画像撕个粉碎,泄愤似的,一拳击在墙上。
  稍显清脆的一声响。
  显然并非实墙。
  窦玉凡转怒为喜:“在这儿!”
  几人也都顾不上笑他了,把手里边的蜡烛搁下,到近前去,七手八脚的研究起来。
  好一会儿过去,就在几人都满头大汗的时候,那道手臂长的暗门终于“咔哒”一声打开了。
  窦玉凡在最当先,只觉得暗门一开,便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自己脚面上,并不算重,还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
  他不耐烦的回头:“别挤,当心把东西挤坏了!”
  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在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愣住了。
  那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藏宝图,当然也不是金饼。
  而是两个穿着古怪衣服、涂着血色嘴唇,身上扎满了银针的偶人!
  再去看那暗门里边,却只有一口木箱那么大,上上下下都泛着黑红色。
  窦玉凡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摸,继而将手送到鼻尖下轻嗅。
  一股血液腐烂的恶臭味传入鼻翼。
  这,这是巫蛊!


第308章 刘老登大舞台23
  在本朝,这东西可是要命的!
  就像是一道惊雷直中面门,窦玉凡浑身颤抖,脸色煞白,什么都顾不得了,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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