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_分节阅读_第521节

  自古文无第一,谁敢把牛批吹得这么想,说自己敢点评天下文章啊?
  然后谜底揭晓。
  噢,是王鹤年王先生啊!
  那没事了!
  我是小丑总行了吧?!
  而王鹤年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力排众议,把那首“茅房大”的打油诗排在自己那首诗的前边发表出去了。
  “诗是用来抒情的,南都报本就是用来面向南都上上下下的,倘若不能最大程度的叫南都上下听懂,那又有什么意思?”
  面对钱梅吉的疑惑,他的态度表现的十分坚决:“如果您要继续聘用我,那就要按照我的意思来行事,如若不然,请辞退我,另寻高明!”
  钱梅吉哪里能说得出一话?
  最后还是应了。
  第一日南都报发出去,在中高层产生了一部分的质疑,但是在底层,却收获了广泛的好评。
  人心都是肉长的,诚然会有不识好歹的人,但那毕竟只是少数,底层的人虽然不识字,不通文墨,但是难道会看不出那首诗究竟是为了方便谁吗?
  全心全意为官老爷服务的东西,我们还有什么必要隔三差五的花点钱去茶楼听?
  而与此同时,对于原诗作者乃是大诗人白乐天的消息也传的沸沸扬扬,最后辗转回到了事件当事人王鹤年的耳朵里。
  王鹤年:“啊???”
  他问钱梅吉:“谁说那是白乐天写的?”
  钱梅吉也觉得奇怪呢:“外边人都这么说啊。”
  又怕此事处置的不好,影响到乐天先生——毕竟南都报本身就带着一定的政治属性,而乐天先生此时虽然被贬,但也还在朝廷的地界上当官呢。
  若是因此叫朝廷对他生了猜忌之心,还真是有点对不住人家……
  她叹口气,跟王鹤年解释:“虽说这事儿也不是我们干的,外边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但毕竟南都报是咱们办的不是?”
  王鹤年的神情很微妙。
  尤其是再听到那句“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也跟我们没有关系”的时候,神色就更加复杂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说了声:“噢……”
  王鹤年稍有些歉疚的想:这回真是有点对不住白乐天了哈……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
  官署。
  潘严前脚令人把户房封住,后脚便迅速启动了调查程序。
  先把受令去查那几家人户籍的吏官寻来审问,确定乃是受到专人指使,故意拖延之后,马上又去查他的顶头上司。
  紧接着,自从节度使下令“凡行事必见印章,否则视同无效”那一日起,所有经过户班的文书全都重新查检一遍,凡是程序缺失的,统统打回去重批,顺带追究相关负责人。
  这么一套组合拳下来,户班几乎空了三分之一。
  这位老兄一话不说,马上以南都通判的名义递了公文上去——该他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剩下的就给交给暴力机关来做了。
  李元达顺势组建税部,同时下令以李约为税部主官,品阶与六房案首同。
  彼时商税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布,官署里的人还暗地里猜测,这个新鲜出炉的税部是干什么的?
  收税的?
  要收的是什么税?
  旋即便见李约披挂上马,英姿勃发,带了近千余人杀气腾腾的出去,坐下都是高头大马,人也俱是体量剽悍,远远瞧见,都觉那股逼人的锐气直冲霄汉。
  在当下这时代,一千骑兵已经足够进行一次战场冲锋了,现下这样一支精锐骑兵出现在南都城里,不免叫许多人心中惴惴。
  这是李约第一次对外执行公务,也是税部的第一次出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回想着脑海中的作战计划。
  同时对户班的数家胥吏发难,羁押其家小,清查其财产,同时着专人把守各处街道要处,以防止消息走漏,有人狗急跳墙……
  深吸一口气,李约沉下脸去,向左右道:“出发!”
  ……
  城中许多人见李约如此阵仗,便知道这回的事情只怕小不了,胥吏之中眼明心亮者,更是今日之事有了预感——户班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而出乎许多人预料的是,此时此刻,南都节度使李衡并未坐镇府中,甚至于,他此刻并不在南都城内。
  此番李兰芷成婚,各方来贺,然而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次的来贺,并不仅仅是贺喜那么简单。
  同时也是对于南都,乃至于其余各方势力的斟酌和打量。
  如今婚事近在眼前,返程时刻日近,也到了该做出决定的时候。
  建州派来的使节姓宋,名延钊,相较于别处来使们的年轻,他的白发和苍老要显得突兀许多。
  且相对于其余人来说,他的身份也更加的紧要。
  因为他官居建州尹。
  什么,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分量?
  好吧,许景亨现下肩膀上最要紧也是含金量最高的那个职位,唤作南都尹。
  换言之,在毗邻南都的建州,宋延钊的地位同许景亨是一样的!
  甚至于他比许景亨还要要紧许多。
  因为从官位之外来看,许景亨是李衡的至交,而宋延钊,却是建州节度使席荫的老师!
  李元达明白,建州之所以派这位老臣来使,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沉重的意味,而此时此刻,他选择在这个时机内单独约见自己,其实就相当于是一种曙光。
  然而即便如此,宋延钊布满皱纹的脸上却也没有多少黯然。
  虽然已经年迈,他也仍旧展现出一地之长应有的沉稳气度来:“此次临行之前,我主再三叮嘱,道是天下混沌,皇室无德,山河有即将易主之兆,建州席氏乃是前朝所制,怎么能再继续心安理得的盘踞于此富庶之地?”
  “我主席荫自觉无力继续治理建州,愿去节度使号,以弟事兄之礼事节度使,请您派遣官员前去协助共治……”
  李元达静静的听他说完,没有急着应声,反问温和发问:“是什么让您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宋延钊以为自己那一席话说完,会见到一个踌躇满志,亦或是礼贤下士的南都节度使。
  他或者会因为对建州的不战而胜心怀得意,或者会为了表示自己的德行而对自己这个降臣之首施加善意。
  唯独没想到他会这样发出一问。
  短暂的怔楞之后,宋延钊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种名为苦涩的东西:“建州输得不冤啊!”
  “我在南都见到了强壮的士兵,见到了团结的官员和民心,李氏的年轻一代里,连女孩子都开始试着独当一面,这样的对手,建州要怎么去战胜呢?”
  “与其将来战败受戮,生灵涂炭,不如寻求一个体面,富贵离场。”
  李元达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宋延钊神色恳切的与他对视。
  终于他微微一笑,继而道:“此时朝廷尚在,去节度使名号这种事,还是免了……”
  宋延钊点点头:“既如此,便请节度使选人前去管制建州吧。”
  李元达由是笑意更深:“建州尹今日为建州所做的,建州的百姓都会记住的。”
  宋延钊手扶膝盖,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苦笑道:“不是千古骂名,老朽便深感庆幸了。”
  他离开了。
  李元达反而有些遗憾:“真没想到,建州居然不战而降了。”
  许景亨打门外进来,肩头尤且有赶路沾染上的尘土:“不奇怪,知道自家是鸡蛋,怎么敢往石头上碰?更别说他们离南都最近,若有战事,首当其冲。”
  他只是回身去望了一眼宋延钊离去的背影,心有几分复杂的感触:“他承蒙席荫之父提拔,得以身居高位,今日保得席氏一族安泰,也算是不负先主了。”
  李元达问:“城中如何?”
  “李约公子初战告捷,”同时,许景亨也反问:“来日置建州如何?”
  李元达眼皮都没动一下:“席氏献城,可保资财五成。”
  许景亨问:“那建州的高门又当如何?”
  李元达略带诧异的反问:“这不是该叫他们考虑的问题吗,怎么来问我?”
  席氏能够得以保全一半身家,是因为主动投降,且向来行事也不算残暴无道,换言之——即便如此,他们都得吐出来一半,别的人家,你们就好意思在那儿干看着?
  许景亨听得失笑:“也叫他们送一半家财出来?”
  李元达回以笑容:“可以叫他们试试看啊。”
  ……
  李约此次出兵,在旁人看来,深有些杀鸡却用牛刀的意思。
  区区几十户胥吏而已,居然也要出动足足一千骑兵?
  只是前后分别带队的李约和李平知道,他们从中收获了什么。
  战前的动员和军械的筹备,如何封锁消息,着人把守何处的街道,先从何处发作,如何迅速控制住宅院,这些全都是学问。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这当成一次简单的抄家,而是将其当成一场小型战役来做准备。
  可即便狮子搏兔,底下也不乏有人受伤。
  有户人家不知是怎么想的,家里边竟存了好些火油和箭矢,见事不好,马上引弓而发,李约手底下的人猝不及防,马匹也受到惊吓,因此伤了七八个人。
  而除此之外,还有两家人见事不好,逃出了家门。
  虽然很快就被抓住,但这无疑也意味着他们那看似天衣无缝的行动,似乎并不是那么完美。
  “我们考虑的并不周全,一不留神,就吃了大亏。”
  兄弟一人立在义父面前做出检讨:“还有战前的筹备,其实也不太全面,不应该全都从府前离开的,太过于招摇了些,若事情有变,则后边的全都被堵死了……”
  李元达沉着脸听着,少见的没有出言抚慰,这是年轻人的必经之路,也是玉器被雕琢出来的必有过程。
  想一蹴而就?
  你当你是霍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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