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修)


  没有父母在身边,他睡得很不安稳。
  很快他就被楼下传来的汽车声惊醒,是妈妈的车,他扒在小床边,焦急地喊妈妈。
  幸好钟息及时赶了回来。
  钟息推开门的一刹那,霍小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抽噎声愈演愈烈。
  钟息立即走过来抱住他。
  霍小饱紧紧搂住钟息的脖子,呜咽着说:“小饱一天都在等妈妈……”
  钟息心脏锐痛。
  孩子总是很轻易就把扎进钟息眉心最柔软的地方,钟息眼眶酸胀,忍不住在霍小饱的脸上亲了亲,他说:“对不起,妈妈今天有点事情,对不起小饱。”
  霍小饱发现了钟息通红的眼角,伸手碰了碰,“妈妈眼睛红红。”
  钟息连忙扭过头,收拾好表情后,露出轻松的笑容面对霍小饱,语调温柔:“没有啊,外面风很大,把妈妈的眼睛都吹红了。”
  霍小饱用软绵绵的胳膊抱住钟息。
  “外婆炖了牛肉汤,小饱想不想喝?”
  提到牛肉汤,霍小饱嘴馋地说:“想!”
  钟息下楼把汤加热,然后抓紧时间做了两张小小的鲜肉锅盔,切成几瓣,放在盘子里。
  期间霍司承回到家。
  钟息没有抬头,完全视他如无物,霍司承在厨房台面前停顿几秒,还是独自上楼。
  钟息陪着霍小饱吃了夜宵。
  明明是霍小饱很喜欢的肉汤和小饼,但他一边吃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息,好像生怕钟息再离开。
  钟息拿着小勺子喂他,霍小饱还说:“妈妈先吃,小饱后吃。”
  钟息愣住,“为什么?”
  “妈妈不开心,妈妈先吃。”
  一切悲伤在霍小饱面前都烟消云散,钟息感到心脏传来一阵阵闷痛。
  他强撑着濒临破碎的情绪,喝了一口热汤,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妈妈这阵子一直都不太开心,小饱,你想不想——”
  话到嘴边,又变得无比艰涩。
  霍小饱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等着钟息说完。
  钟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没法问孩子:妈妈想和爸爸离婚,你愿意跟着妈妈离开这里吗?
  太残忍了。
  犹豫到最后,钟息还是不知道如何向霍小饱交代,他只能努力露出笑容,逗霍小饱开心,略过这个话题。
  霍小饱好像真的能感觉到钟息的情绪。
  他乖乖吃完小饼喝完汤,擦了手,然后就寸步不离地跟着钟息,好像生怕钟息忽然又消失不见,钟息走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他扑腾着小短腿,仰着头,紧紧盯着钟息,还说:“妈妈,我唱小星星。”
  钟息又心疼又无奈,只能将他抱起来。
  霍小饱在钟息的脸上左亲右亲,然后搂着钟息的脖颈,不肯撒手,他歪倒在钟息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唱歌。
  钟息深吸了一口气,将霍小饱紧紧圈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霍小饱的后背。
  没法向孩子开口。
  霍司承一直在房间里忙工作,忙得电话不停,根本顾不上私事,钟息也找不到机会向霍司承提离婚的事。
  左右都是僵局。
  钟息陷入极度两难的境地。
  爱变成枷锁之后,连逃离都是一种任性。
  第39章 (修)
  钟息在霍小饱的床头守到夜深。
  月亮悬在枝头,钟息帮霍小饱掖好被角,揉着泛酸的眼角回到客卧。
  今天在父母家哭得太凶,又和霍司承吵了一架,情绪透支过度,四肢都变得沉重,简单洗漱之后,他就上了床,还没等睡意袭来,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滚出去!”
  是霍司承的声音。
  钟息心里一惊,连忙开灯,刚打开门就看到祁嘉然连滚带爬地从主卧里出来,他的衣衫还算整齐,只是后颈的抑制贴被撕开一半。
  钟息想起来,霍司承的易感期快到了。
  很明显,十级alpha的信息素吸引到了本就蠢蠢欲动的祁嘉然,这位潜伏已久的营养师循着阮云筝的教诲,准备趁机上位,但没能成功。
  钟息看着祁嘉然的狼狈模样,心想:你还算幸运,上一次发生类似的事,霍司承直接一脚把那个omega踹进了医院。
  楼下的警卫员听到动静也迅速赶了上来,见状询问钟息该如何处置,钟息还没开口,就听见霍司承在房间里说:“先拉出去!把他爸妈叫过来看看他这副德行,鲜廉寡耻的东西。”
  祁嘉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跪在地上央求钟息,“别喊我爸妈来,求您了,钟先生,别让我爸妈知道。”
  钟息沉着脸,并不想理他,只说:“声音小一点,我的孩子在睡觉。”
  祁嘉然满眼都是绝望。
  警卫员们把祁嘉然带走之后,家里恢复了安静,钟息走进主卧,看到霍司承坐在床边,正在给自己打急效缓释针。
  针管有一指长,透明药剂缓缓推进,痛感加剧,霍司承疼得额侧青筋暴起。
  钟息在门外仰头看着走廊上的灯。
  尽管他们已经相爱七年,但每次到了易感期,钟息依然会陷入一种麻木又酸涩的情绪。
  他帮不了也参与不了。

第39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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