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钟息在工作中途抽出半个小时陪霍小饱玩了一会儿积木,等到时间了,又帮霍小饱洗漱,哄他睡觉,然后一直窝在书房里写论文,写到十一点五十。
  他揉着酸涩发干的眼睛走出来,正准备去楼下厨房倒一杯水,余光瞥见霍司承的房间亮着灯,他停下脚步。
  霍司承怎么还没睡?
  难道神经痛发作?
  里面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声,钟息疑惑地走过去,推开虚掩着的门。
  霍司承坐在床边,裹着夹板的腿垂着,他左手拿着一个方形木板,右手拿着一个包装盒,包装盒似乎被他弄坏了,他动作笨拙地翻弄着包装盒,想要掩盖住被破坏的一角。
  霍司承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的钟息,他像见了鬼一样,吓得急忙把木板往盒子里塞。
  “你在干嘛?”钟息问。
  霍司承迅速把生日礼物扔到床尾,冷着脸说:“关你什么事?”
  钟息早已习惯霍司承的冷言冷语,见他没有摔倒或者其他不适,就准备离开,转身时霍司承又喊住他。
  “钟息。”
  钟息停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只空玻璃杯。
  祁嘉然的到来似乎没给钟息带来任何影响,他照常工作、吃饭、照顾霍小饱,没有表现出来一个伴侣该有的占有欲和嫉妒心,衬得因为一张照片就暴跳如雷的霍司承像个笑话。
  霍司承余光扫向生日礼物,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闷声说:“没什么,以后少来我房间。”
  第22章
  阮云筝回到总督府时,霍振临刚从应酬中脱身,喝了点酒,躺在客厅的沙发里休息。
  阮云筝走过去帮他揉了揉太阳穴。
  “把小祁送过去了?”
  “是,两个人相处得挺好的,小祁帮司承测了血压,又聊了一会儿。”
  “司承身体怎么样?”
  “比之前好些了,能拄着手杖下床走动了,只是——”阮云筝刻意停顿。
  “只是什么?”
  “小钟到底是不会照顾人,这都十一月份了,霍司承盖的还是薄被子,”阮云筝坐在霍振临身侧,轻轻揉着霍振临的穴位,她语气担忧道:“两个人还分房睡了,小钟从早到晚都在书房里写论文,虽然他有自己的工作,这无可厚非,但家里有个病人,也不能完全不关心啊。”
  “分房睡了?那孩子呢?”
  “孩子就跟着钟息,也不怎么关心爸爸。”
  霍振临难掩不悦,“不像话。”
  阮云筝叹了口气。
  这时候,楼上传来脚步声,是霍振临的小儿子霍子书,他今年十一岁,还在上小学。
  他一见到霍振临就小跑下楼,飞奔到霍振临怀里,“爸爸您辛苦了。”
  霍振临之前忙于工作,对前妻和霍司承都疏于照看,如今到了耳顺之年,就变得格外珍惜亲子时光,他摸了摸霍子书的头,不免又想起霍司承小时候。
  “你说司承当年要是照着我的想法,和林老将军的孙子结婚生子,如今也不会成这副样子。”
  阮云筝顺着他说:“谁说不是呢。”
  “一个beta生的孩子,哪怕将来分化成alpha,等级也不会太高。”
  阮云筝看了一眼霍子书,心中期盼五年后的分化结果,一定要如她所愿。
  “他那时候太任性了,又叛逆,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和钟息结婚,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成了多少人攻讦他的理由,若不是他有实打实的能力,下一任总督未必轮得到他。”
  听到下一任总督,阮云筝试探着问:“已经能确定是司承了吗?”
  怕霍振临有二心,她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出现意外?我看赭石基地的理事长最近风评也很高。”
  “应该没什么意外,这两年蓝岩发展太迅猛了,司承的领导能力有目共睹。”
  阮云筝干笑了两下,说:“那太好了,能确定是司承就好。”
  霍振临问霍子书的学习情况,阮云筝独自走到阳台上,她拿出手机,等待着祁嘉然的消息。
  她想尽快看到霍司承和钟息撕破脸,婚姻无法存续的消息,她想要霍司承在感情困境里辗转难眠,意志消沉,最后婚内出轨的消息满天飞,在总督大选中落败。
  为了霍子书,阮云筝必须想办法阻止霍司承成为下一任联盟总督。
  因为一旦霍司承越过霍振临,成为联盟最高掌权人,以霍司承强势跋扈的性格,可以想象,她和霍子书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西南风从联盟中心吹向北方的蓝岩基地,拂动青黄相间的灌木林。
  带着点点凉意,吹进书房的窗。
  掀动帘幔。
  躺椅里的钟息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凉风,一动不动,怔怔地望着窗外。
  他听到祁嘉然在楼下做饭的声音。
  祁嘉然在照顾霍司承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十足的热情和信心,相比之下,钟息确实不擅长照顾病患。
  时针指向九点,钟息下楼做宝宝辅食,祁嘉然看到他,微微皱了下眉,然后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主动打招呼,“钟先生,早上好!”
  钟息点头,“早上好,祁老师。”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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