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策划出逃19


  容呈装睡,那夜的药后效太大,他不想再尝一回苦头。
  在他心里,赤国被灭是最大的噩梦。
  他身为一国之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姓和臣子被杀,着实窝囊,而自己成了仇人的胯下之物,下贱乐伎,更是奇耻大辱。
  关鸿风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容呈回应,冷哼一声,兴致寥寥地走了。
  半晌后,予安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潘太医。
  那日潘太医直至天亮才从皇后宫里出来,被折回去的予安拦在半道上,顾不得规矩便将人拖来了承欢宫。
  若是来得再迟些,恐怕就要替容呈收尸了。
  容呈烧得厉害,浑浑噩噩间说起了胡话,一句也听不清楚,潘太医用了不少药,才将他的病稳下来。
  潘太医不知道皇帝喂给容呈吃了什么,总之药性无比之烈,长年累月下去,他的身子迟早要垮。
  所以等承欢宫这边的事办完了,潘太医便去了养心殿,借着回禀龙伎的病情,暗暗提醒皇上,若再肆无忌惮折磨下去,恐怕人就要被玩坏了。
  皇帝听后面色不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只是想折磨容呈,却没想人死了。
  若是没了龙伎,这日子还过得有什么趣。
  潘太医苦口婆心地说:“龙伎,皇上是天子,最受不得别人忤逆,该低头时你需低头,免得吃苦。”
  容呈明白潘太医的意思,这世上除了太后,还有谁大得过皇帝,若是一味的争强好胜,吃苦的只有自己。
  可他若是心甘情愿当关鸿风的胯下之物,怎对得起赤国的子民们。
  潘太医话说至此,能不能听进去只能靠容呈,他留下祛疤的药膏,提着药箱离开。
  等潘太医走后,容呈缩进了被褥里,自从那夜吃了丹药后他的身子更虚了,常常犯困,不自觉合上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
  这日,予安兴冲冲跑了回来,朝容呈胡乱比划着,他高兴过头,动作做得乱七八糟。
  容呈咳嗽了两声,平静道:“去写下来。”
  予安急忙取来笔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摊开在容呈面前。
  容呈没什么力气地念出来:“听说皇上过几天要办选秀。”
  予安眼睛发亮,用力点头。
  容呈这才记起,的确是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秀。
  选秀那日,皇上和皇后都会在大殿,届时,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选秀上,这是一个逃跑的大好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
  容呈问:“可去打听过是什么时辰?”
  予安趴在床边,把日子和选秀的时辰一笔一划写了下来。
  容呈看完,心里有了谱,将纸对半折后扔进了火盆里。
  当夜,关鸿风来了承欢宫。
  容呈还是似前几日一样缩在被褥里,瞧起来没什么精神,
  关鸿风不悦道:“吃了这么多日的药,怎么还不见好?”
  他不知,绍南王给的药丹药性极强,明知这药会用在龙伎身上,还特意让人加重了剂量。
  只为了报当日容呈夺走予安一仇。
  容呈懒懒的不愿意说话,关鸿风坐在床边,把人从被褥里拽起来,抱进怀里,“过几日三年一度的选秀,你陪朕去。”
  容呈心里一颤,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无情的眼睛。
  容呈稳住心神,声音沙哑地说:“我不过是个下贱伎子,怎配去那种场合。”
  关鸿风捏住他的下巴,似乎对容呈的自甘下贱很不悦,“朕说配就配,少废话。”
  容呈抬眼,冷冰冰地说:“你不怕丢了皇家脸面?”
  关鸿风向来不在意这些,不以为意地说:“我想让谁去,便让谁去,谁敢置喙半句?”
  可容呈不想去,也不能去。
  他若是去了,下次再想找机会离开皇宫,可就不容易了。
  但容呈没有和关鸿风争执,他知道抗拒了也无用,反而会惹得皇帝疑心,得不偿失。
  难得见容呈没有顶嘴,关鸿风心里痛快了几分,早知那药能让龙伎学乖,早该用他身上去,何必等了这么些日子。
  关鸿风的手探进容呈衣襟里,摸到细腻的皮肉,怀里的人身子一绷,他威胁道:“别惹朕不快,绍南王送的欢乐丹还有的是。”
  果然,容呈静了下来,由着关鸿风为所欲为,身子颤抖得厉害。
  关鸿风心情愉悦,把容呈压在床榻上,用力啃咬他的嘴唇。
  容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嘴唇破皮见了血,被关鸿风舔干净,手上力道更重。
  容呈忍气吞声,心想,再等等,很快就能结束了。
  只要他和予安离开这吃人的皇宫,以后便不用再被这个暴君折磨。
  关鸿风没做到最后,折腾了一番后,搂着腿疼的容呈入睡。
  皇帝歇在承欢宫的消息自然又传到了皇后耳朵里,听说又碎了一只莲花瓷瓶。
  翌日清晨,关鸿风一离开承欢宫,容呈便让予安放下手上的活,去把潘太医唤来。
  潘太医听说皇上昨夜宿在了承欢宫,以为又把容呈折腾得浑身是伤,心急地赶来一看,却见到容呈安然无恙靠在软枕上,对着他微微一笑。
  容呈性子冷淡,连带着面容也清心寡欲,似乎对什么也提不感兴趣,忽然间对着自己一笑,如清风拂面,整张脸都温顺漂亮了,潘太医一时间恍了神。

第16章 策划出逃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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