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245


  雁风浔轻轻哼笑,还是没理他。
  “你在对我使用冷暴力吗?”秦招臊眉耷眼。
  “哪儿学来的词。”雁风浔看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他的手终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秦招低头看了一眼,是个小塑封袋,看着有点像调查局用来装案件证物的那种材质。但规格小了很多。
  “这是什么?”
  “自己看。”雁风浔把它摊在掌心,给秦招看。
  秦招用两根指头捻起小袋子,剥开它的开口,从里面取出了两枚精致的耳钉。一枚是黑色,一枚是红色。
  秦招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问了一下:“是给我的礼物吗?”
  他知道雁风浔不可能用一个塑封袋装礼物,而且自己没有耳洞,也不可能戴耳钉,但除此之外,想不到这个耳钉的用途。
  雁风浔看着他,笑了笑:“对啊,是给你的礼物。我们一人一只。”
  “我……”秦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本来想说自己没有戴饰品的习惯,但又不想让雁风浔失望,于是捡起黑色那枚,说,“谢谢。”
  雁风浔摇摇头,还是摊着手心,道:“黑色是我的哦。”
  “哦,好。”秦招不疑有他,乖乖把黑色耳钉放回给他,自己拿走了红色的,他说,“等下吃了饭我就去找彭呸呸,她那里有针,可以穿个耳洞。”
  “好麻烦。”雁风浔把黑色的耳钉捻在指腹间,左右看了看,忽然抬头期待地看着秦招,“耳针不粗的,我帮你戴,好不好?”
  “现、现在?”
  秦招有些怔愣。
  他和雁风浔不同,雁风浔两边耳朵都有耳洞,而他却从来没有碰过这些小饰品。现在戴,就意味着,雁风浔要直接用耳针顶破他的耳垂,生生凿出个耳洞来……
  秦招喉咙有些发紧,握着耳钉的手忽然就松了。
  雁风浔接住了红色耳钉,笑得更灿烂了:“你给我了,那我现在开始?”
  “好。”秦招没有忸怩太久。
  他咽了口唾沫,然后默默闭上眼,把自己的感官交给雁风浔。
  当手指衔着那枚冰凉的耳钉靠近皮肤的时候,秦招微微打了个冷战。
  尖端很细,加上雁风浔手上动作很快,刺破耳垂的刹那并不算太难熬,尖锐的刺痛过去后,只剩下了一阵一阵火烧般的后劲,从耳垂蔓延开来,让他的大脑嗡鸣不断。
  疼痛是有的,但秦招并不害怕。
  相反,他兴奋得过头了。从雁风浔说要亲手帮他戴耳钉的那一刻,就一直没消停过。
  秦招没敢表现得太明显,他享受这种不来自于作战时的小小损伤,它是雁风浔带来的刺激,把秦招的魂儿都给刺穿了,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为了庆祝这种无伤大雅无关暴力但却实实在在令他颤抖的痛。
  但秦招也有一点不安。
  因为雁风浔看起来不是一个爱见血的人,他平时多数时候也很温柔,对秦招恨不能保护在自己口袋里,生怕他伤了一点。现在却主动提出这种事,难免让秦招觉得,雁风浔会不会是在惩罚他刚才小小的失误。
  秦招没敢立刻睁眼,在疼痛的余韵里,他稍稍放软了身体,低头靠在雁风浔的肩头,问他:“共感辛老的事,是我的错。我以后制定计划前会好好斟酌。”
  雁风浔没说话。
  秦招心里一凉,想,果然雁风浔是在生气。戴耳钉表面上是送礼物,实则是在敲打他。
  他缓缓睁开眼,想快点说些什么,及时表明自己的真诚悔意。
  结果却猛然撞见雁风浔通红的眼眸。
  他腮帮紧咬,脖颈鼓起青筋,呼吸重重喷出,像是在极尽忍耐什么。
  雁风浔的皮肤白净,因此耳朵一红,就很明显,像血,刺目得很。
  不对……
  就是血。
  秦招惊惧地抬手,捧住从雁风浔耳垂处滴落的血珠,他想给他擦血,又怕他痛。想起身去叫疗愈师,却被雁风浔一手圈住腰,死死按在腿上。
  “别动,坐会儿。”雁风浔闭上眼,喘匀了气,靠在沙发背上苦笑,“疼得脑子嗡嗡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
  秦招这才惊觉,雁风浔也戴上了那枚黑色的耳钉。
  但他没有戴在原本的耳洞上,而是重新扎出了一个新伤。
  秦招自己受伤的时候都浑然不觉这一幕可怕,现在看见血从雁风浔的伤口里渗出来,就感到毛骨悚然,好像骨头都被人狠狠凿了一下。
  他只当雁风浔是为了陪他一起痛,于是俯身过去,抱住雁风浔的脑袋,唇轻轻挨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耳钉已经被体温染得滚烫,他用舌尖舔走一抹红色。
  “你是想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惩罚我?”秦招很无奈,但又不得不承认,雁风浔真的很明白如何让他认错。
  可雁风浔却笑了,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坐好,我和你说话。”
  “就这么说。”秦招没动,一点一点地吮着他的血,珍惜地吻着,不敢让伤口离了自己的唇。
  雁风浔感受着他舌尖的温度,疼痛依然在,但已经可以忍受。他默了片刻,忽然说:“耳钉是从武器库里拿出来的。”
  秦招的眼睛蓦的睁大,然后瞬间坐直了身子。
  他有无数问题在嘴边:你去过武器库?怎么去的?有没有人发现?受伤了吗?为什么要拿这个耳钉?它有什么用?

第63章 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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