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番外二:拓跋野x江不闻(2)
“你真的不想要吗?”半晌后,拓跋野哑声问道。
江不闻和他四目相对,心口止不住地跃动,身下早就起了反应,拓跋野双颊微红,看他的时候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江不闻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委屈,就从那双眼睛里溢出来,这眼神太过熟悉,他想了想,就回忆起,这是自己两次重伤差点身死后,醒来时在拓跋野的身上看见的眼神。
他的心立时软成了一滩春水。
算了。
“就这一次。”昏暗的月光下,银白的碎光勾勒出身下人的眉眼。
拓跋野那带着一丝可怜的眼神在下一刻消失,转变为惊喜和情意。
江不闻便恍惚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骗了,然而后悔业已不及,拓跋野一个翻身,就将他压了下去。
……
月光撒下的银辉悠悠从窗前移到床侧,旖旎的水声混着月色,响了不知多久,又不知多少次。
江不闻第二日直接睡到了靠近午时,腰间酸痛,浑身都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上一次的这种感觉,还是刚刚拜冯骞为师,受了一天一夜的魔鬼训练。
拓跋野昨天足足要了他三次,倘若不是第二日有大典,他身上的蛊毒未清,不知还能有多大的能耐。
江不闻唯恐他身体好之后,把自己弄死在床上,然而转念又想,下次再有,就不是他在上面了。
这个美好的念想一直延续到下一次的床笫之上,拓跋野好像摸准了套路,再次拿那种可怜的眼神去看他的时候破灭,往后便再也没提起来过。
他半扶着腰,尽量正常地走出帐时,就看见昨夜在身边缱绻的爱人面着红妆,脸上画着阿索那古老的花纹,身上穿的是狼衣,戴着头冠,长耳坠,俊美英气,遥遥就从大典上下来,与他对视一眼,温柔一笑。
江不闻的心跳便在这刹那快地不像话,感觉自己现在,应当是面红耳赤,眼神呆滞,满满就只装着一个拓跋野。
……他怎么这么好看?
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过。
他恹恹地想,不觉间对方已行至身前,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嘴角。
江不闻这才发现,自己被这人的美貌迷地忘了合嘴巴,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他赶紧去找话题,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随口便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睡不着?”
拓跋野原本被他可爱的样子弄得心痒,听闻这话后,忽而愣了愣。
半晌后,他回首,遥遥看了看大典台。
江不闻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在他透着一丝落寞的眼神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阿索那大小可汗父子不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因为父亲的作为害死了母亲,一直是拓跋野心里的心结,如今的即位典上,无疑勾起了他的回忆。
“你的父汗……是怎么死的?”江不闻问。
拓跋野的指尖一晃,好一会后,才低头看向他。
“在大朝营寨……”他沉声说:“我过去时,他已气绝。”
江不闻看见他半垂的眼皮,在长风中,好似感受到了一种不想透露的凉意,目光周转与拓跋野的脸上半晌,继而拂起衣袖,抬首吻了吻他的嘴角。
“扎那可汗心中还是记挂你的。”他温柔说。
拓跋野的眼神倏而晃了晃。
江不闻想起在地府里那个荒唐的梦,最后抱住了拓跋野,轻声。
“我先前在一个地方遇见过他……他走了,临行前让我回去,好好陪着你。”
他说着,再次吻上他,拓跋野的眼神从偏执逐渐到释然,最后掺了一点笑意,回应了过去。
江不闻的话是真是假,其实都已不重要,目的不过是想让他释怀,既然斯人已逝,便只着当下罢……
拓跋野微微弯腰,便将他的珍宝抱进了帐中。
第七十五章 番外二:拓跋野x江不闻(2)
原先刚回到阿索那时,拓跋野说的送朵荼蘼花,江不闻只当是一句情话,经不得考究。
荼蘼生于冬末,死于夏初,现在已然到了炎炎热季,哪那么容易就给他凭空变上一朵。
以至于在他困意阵阵,窝在马车里被对方温声叫醒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软着力气被拓跋野抱下车。
夏夜皓月繁星,有着小声的蝉鸣,夜晚也没那么冷凉了,特别是靠在拓跋野的怀里,只觉得安心又暖和。
自从上次被这厮尝了甜头,往后没多久拓跋野便可怜兮兮地冲他卖惨,似乎是笃定了自己心软,这些天里把江不闻折腾地够呛。
好在拓跋野很贴心,每次完事后都小心地把他抱起来清理好痕迹,细细腻腻地洗干净后,再搂着对方入睡。
因为晚上疲惫的缘故,江不闻时长被人洗到一半,就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睛。
他从前是没有这么放松戒备过的,第一个让他这样的是拓跋野,后来被伤害过后,身上的利刃便愈加凶悍,原以为张牙舞爪,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下一次让他翻身露出柔软肚皮的,还是一个拓跋野。
拓跋野闷声不作响带他看花时,江不闻早就睡过去了,对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了他许久,走了许久,直到最后一处停下,晚间风微凉,他掺着困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月光星耀之下,鲜艳夺目的红色。
那是一大片的荼蘼花海,熬过烈日,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开在了夏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