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平梁军


  “能够策划出这场大难的人,一定对阿索那熟悉非常,神山上唯一能够栖息的山洞,他们一定知道在哪里。”
  所以妄图拿草木遮蔽住山口,让他们无法发现,根本不切实际。
  麦拉斯听见他的解释,很快悟出这一道理,下一刻,便见拓跋野抽出短刀,在那石壁纹路的某处猛地扎入,巨大的声响随即震入耳膜,厚雪夹着碎石应声而落。
  麦拉斯还没反应,便被拓跋野拉了一把,堪堪避入了洞内。
  石壁崩塌,将洞口尽数掩埋,狂啸的寒风被隔绝在外,连同着微弱的月光,一时间,只剩下虚虚燃烧的火把,在维持着光亮。
  麦拉斯眼底闪过震惊,不可思议地看向拓跋野,却见后者身形微晃,冰天雪地,下颌却流下了冷汗。
  “您怎么把洞口封起来了……小心!”麦拉斯话到一半,赶紧去接拓跋野,手还没有碰到,后者已而撑住石壁,稳住了身形。
  刀斩古石,一瞬间需要爆发的力气有多少,只有握刀的本人知晓,拓跋野浑身带伤,肋骨折断,这一击动作实在太过大了,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
  他不着痕迹地吸了口冷气,薄唇轻启,方待解释,另一道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洞口的隐蔽不易发现是建立在他们不知山洞存在的基础上,可是我方势力敌者已全然摸清,神山的山洞,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前来搜查,那么遮蔽就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唯有将洞口封住,伪造成雪崩后的自然现象,才有可能幸免于难。”
  这声音,麦拉斯自然熟悉不过,偏头望去,果见那日苏已睁开眼睛。
  话明明是回答自己的,眼神却停在拓跋野身上。
  “才歇息几时,便这么迫不及待醒了。”麦拉斯几步走过去到他面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拓跋野。
  那日苏并未理睬他,视线落在拓跋野那里,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一遍,随后看向火堆另一边,毫不意外地在那里看见了昏睡的江不闻。
  拓跋野分布在身上的伤口没有药物清理,血迹被低温冻地结痂,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外面的衣物都在他处,任旁人看了,谁也不会想到阿索那纤尘不染的小可汗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呀……”那日苏淡淡的面容上眉尾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笑,说得尖酸刻薄:“这还是我的哥哥吗?”
  拓跋野面色冷漠,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处理好洞口后径直走向了江不闻,重新让他靠到了自己身上。
  那日苏受到忽视,却并未生气,只追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江不闻的脸色还是很差,不过已比先前撑着一口气时好过太多,拓跋野离的时间有些长,少了躯体的热度,光靠火把燃烧的维系,寒意轻易便钻进了身体。
  拓跋野刚回来,他便下意识地靠上了他。
  真乖。
  那日苏盯着江不闻依顺的动作,略显惊讶地腹语了一句。
  一片带着霜雪的寒叶忽而向着自己袭来,他心神一晃,立时退让开,叶锋蹭过脸庞,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那一头,拓跋野的声音紧跟着便传了过来。
  “管好你的眼睛,那日苏。”
  他收回掷叶的手,外袍上拉,将江不闻的面容藏在了衣物后。
  第二十一章 平梁军
  阿索那王贵生死未卜,洞口被封,洞内的小空间里,只剩下了四人,拓跋野对江不闻的上心便丝毫不加掩饰起来。
  那日苏显然没料到他这般地护主,指节弯曲,覆上脸颊,慢慢擦净了渗出的血。
  “眼睛长在我的身上,兄长连这也要管么?”他明白拓跋野不会真的动手,反骨上来,故意挑着他的逆鳞:“不过哥哥怀里的是谁?我刚刚想瞧,便被你藏起来了……麦拉斯,你看见了吗?”
  拓跋野受着伤,出手的暗器仍然迅雷不及,他们二人打着哑谜,麦拉斯上一边还没有跟上来,这边又忽然被点上了名,嘴巴张了张,下意识地想回答,却对上那日苏狐狸一样狡黠的眼睛。
  那日苏向来心细,平日里旁人尚未发觉的事物,他都暗藏于心,江不闻就在他的对面,加之火光照拂着,他是段没有理由未认出的。
  这家伙故意这样问……心里又打上什么主意了?
  “你莫再生事了。”他走过去低声说,拉开那日苏脸上的手,凑过去看那道细长的伤口,自然地吹了吹。
  那日苏剑拔虏张的脸立时便转了性,面上一阵变幻莫测,隐在火光背后的耳尖不着痕迹地红了起来。
  “你凑过来干什么?”他面上嫌弃,轻轻推了推他。
  麦拉斯看出他的忸怩,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敌意一下轻了许多,不免松了一口气。
  那日苏知道拓跋野弄不死他,麦拉斯却见不得他软木硬刚,小可汗阴晴不定,偶尔笑里藏刀,那日苏每次都能准确地触他霉头,换来轻轻细细的伤口,虽不致命,却也会疼。
  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怎样闹也眼不见,自己倘若在他身边,便多少也要去管一下。
  麦拉斯事少,相信拓跋野不会通敌,小可汗对谁上心、关系过于逾越了,他也无意去多问。
  那日苏软了脾性,拓跋野便也不再管他,把江不闻圈在怀里,手包裹着他,倚在石壁半阖上眼。
  等。

第二十一章 平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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